幾人看他們兩人都走了後,全都放下了手中剁豬草的菜刀,坐在地上開始八卦了起來:
“剛剛那是什麼情況啊?嘖嘖,想不到平時對我們愛理不理的許知青也有這麼一天。”
“還好林燕燕今天下午沒有來,她要是看到這一幕還不得氣死。”小玲語氣裡很是幸災樂禍。
林香香,“你也彆老是針對她,她雖然有點小脾氣,但心還是不壞。”
小玲癟了癟嘴,不爽道:“我又不是她媽,為什麼要包容她的小脾氣啊?再說了,她一天乾的活明明比我們少多了,可拿的工分卻和我們一樣,這公平嗎?”
一向很少和她們搭話的小美也讚同地點了點頭。
林香香攤手道:“沒辦法,誰叫她爺爺是村長呢!”
小玲憤憤不平:“嗬,是村長就了不起啊?你看她今天下午又沒來,到時候給她記的工分又是一整天的,我們累死累活乾一天就像一個笑話。”
林香香就住在林燕燕她家隔壁,追溯起來的話,兩人還是同一個祖宗,她心裡自然會更加偏向她,她出言解釋道:“她下午好像被她媽喊去了鎮上,火急火燎的,可能是有什麼急事。”
小玲語氣很衝地說道:“就她每天都有急事。”
兩人之間的氣氛突然就這麼冷下來了,小美不想摻和到她們當中,起身說道:“咦,林皎月她挑水怎麼還沒來?我去看看吧!”
“你去看什麼,許知青不是追出去了嗎?這豬草還有這麼多沒剁呢!”
小美隻好又坐下了。
——
來到河邊,許清風看見她已經裝滿了水,他連忙跑了過去,
“我來挑吧!”他伸出手想從她手裡接過水桶。
林皎月避開了他伸出來的手,“不用了,謝謝。”她低著頭沒有看他,但心裡卻對他很防備。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他們兩人根本就不熟,他這麼接近她肯定有所圖謀。
驀地,她想起上輩子村裡的幾個地痞無賴也是這樣三番兩次地故意接近她,她心裡泛起了一陣惡心,覺得眼前這個知青肯定和他們同樣的想法。
想到這,她心裡有些害怕,連忙挑著水遠遠地繞過了他。
許清風看她搖搖晃晃地走得吃力,想要上前幫她一把,可當他走近看到她眼裡的戒備和抗拒時,他愣在了原地。
他突然意識到,她好像很排斥自己的靠近。
她是不是討厭他啊?
接下來的幾天裡,他隻要一靠近她,她就會一臉警惕地看著他,然後十分迅速地拉開兩人的距離。
他很想問清楚是怎麼回事,可她壓根就不給他開口的機會,隻要一看到他,她就立刻躲得遠遠的,一副避之不及的模樣。
彆人對他這樣,他肯定無所謂。可是她這樣對他,他心裡有種說不出來的難受,甚至感到很委屈,雖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委屈個啥。
他這兩天心裡老想著她為什麼討厭他,連吃飯都提不起什麼勁,也沒了和大家交流的心情。
羅安和李誌文兩人很早就注意到了他的異常,晚飯過後,李誌文斟酌再三,試探性地問道:“清風,你這幾天怎麼了?是發生什麼事了嗎?感覺你有點不高興?”
羅安也說道:“你有什麼事說出來我們倆給你想辦法。”
“沒事。”許清風躺在床上,扯過被子,把自己的頭給埋在了被窩裡。
就在兩人以為他不會說的時候,他突然揭開被子露出了頭,問道:“一個女孩…女同誌她不願意理你,是不是說明她討厭你啊?”
羅安和李誌文對視一眼,兩人臉上都有些不可思議。
羅安心直口快地說道:“很有可能是這樣的。”
“哦。”他再度把頭用被子蒙了起來。
羅安用口型無聲地問李誌文,“我是不是說錯話了?”
李誌文點了點頭。
他連忙補救道:“呃,其實這個也不一定,可能是這個女孩她她、她性格有些內向害羞。”
許清風一下子來了精神,露出頭炯炯有神地盯著他,“是嗎?”
羅安在他的注視下有些心虛,“嗯…應該是的吧?”
“怎麼?難道你看上誰了?”
許清風難得的有些害羞,“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