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邊揭蓋頭,一邊不動聲色地用身體擋住了他們大半的目光。
蓋頭揭開的瞬間,周圍人都情不自禁地“哇”了一聲。他們知道林皎月生得漂亮,可平日見慣了不施粉黛的林皎月,乍然看見她撲了薄粉,畫了口脂,大家一時都很驚豔。
就好像見慣了清雅的梨花突然看見了豔麗的海棠一樣。
連小孩也稚聲稚氣地說道:“新娘子好漂亮哦!”
許清風也看癡了一瞬,他忽然紅了臉,小聲道:“月月今天真漂亮。”
這還是他第一次看見她穿這條紅色的裙子,她就坐在那,他的心跳就已經失了分寸。
在無數雙眼睛的注視下,林皎月的臉比上了胭脂還要紅,她一時有些手腳無措,“接下來我們要乾什麼啊?”
村裡的喜婆拿出一瓶白酒給兩人倒了一小杯,她嘴裡還念道:“交杯酒情意長,祝福新郎和新娘!”
兩人接過喜婆手裡的酒杯,雙臂相勾,在大家的注視下仰頭一飲而儘。
林皎月從沒有喝過白酒,一杯下肚,隻覺得喉嚨和胃都是火辣辣的,眼角也沁出了些許淚花。
許清風連忙給她倒了一杯清水,“來,喝口水漱漱口就好了。”
和他相熟的知青笑著打趣道:“喲,看不出來清風還是個會疼人的啊!”
幾個年輕小夥拽住了他的胳膊,拖著許清風往外走。而有幾個結了婚的男子說起話來更是無所顧忌,“走走走,一起出去喝兩杯,要疼人也是晚上的事。”
許清風滿臉通紅地被一群人架著去了院子裡喝酒。
婚房裡一時隻剩下林皎月一人,夕陽投射在屋內的牆上,還覆蓋了一層金光在大紅色的被子上,整個房間多了一絲夢幻。
許清風在外麵和他們喝了幾杯,李誌文他們都知道他酒量差,明裡暗裡地給他擋了不少酒。
可就算是這樣,許清風還是喝醉了,被羅安他們扶著進了婚房,“月月,清風他有些醉了。”
“麻煩你們了。”關上門後,林皎月看著躺在床上醉醺醺的許清風有些頭疼,認命地去打水給他洗臉。
林皎月用濕帕子給他擦了擦手和臉,“真是個酒鬼。”
“才不是酒鬼呢!”許清風突然從床上坐了起來,把林皎月嚇了一跳。
她湊到他臉上問道:“你是不是裝醉?”
“嗯,我沒醉。”許清風一把摟過林皎月的腰,頭埋在她的頸窩,“我沒醉,就是頭有點暈。”
他突然坐直,對著林皎月傻笑,“月月好厲害,一下子變成了兩個。”
林皎月忍俊不禁,“還說沒醉呢,我看你是醉糊塗了。”
許清風一臉嚴肅地強調道:“我沒醉,咱們今天結婚,我都記著呢!”
林皎月一時也有些疑惑了,“真沒醉?”她使勁吸鼻子嗅了嗅,“可你身上好大的酒氣呀!”
“沒有酒氣,你好好聞聞。”
“明明就……”林皎月剩下的話全湮沒在了一個吻裡。
一吻結束後,兩人臉色緋紅,林皎月眼神不複之前的清明,她覺得似乎在雲端一樣,有些暈乎乎的。
這是一個酒味的吻。林皎月在腦子裡迷迷糊糊地想道。
“月月,咱們還有一件大事沒辦呢。”許清風雙手緊緊地摟著她的細腰,語氣含糊曖昧。
“還有……什麼事啊?”她明明沒喝酒,卻感覺自己已經醉得一塌糊塗了,眼前的一切景象似乎都蒙上了一層紗。
許清風在她耳邊輕聲說了一通,林皎月反應過來後,腳趾都羞恥得蜷縮了起來,把臉埋進了他的胸膛。
窗外的風突然停了,秋日的夜晚已經有些許寒涼,屋內卻春意融融,兩人似乎都沒有感受到寒冷,裸/露在外麵白瓷一般的手臂染上了緋紅。汗液也無聲無息地交織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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