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田母的出身高啊,眼光和品位都不俗。
定國公府的東西也多是好玩意兒,拿來給兒子做定情信物啊,下聘的聘禮啊,再合適不過了。
“母親一片拳拳愛子之心……。”田浩歎了口氣:“微瀾明白。”
可惜,這份母愛……原主沒福氣。
“少爺,除了主母的嫁妝,還有曆代主母留下的東西。”田福管家這個時候走了進來:“老奴都聽說了,主母的嫁妝清單在書房的夾層裡收著,還有其他的東西清單。”
“曆代主母的嫁妝?”田浩笑了一下:“祖上能有什麼東西留下來啊?”
“那就不太清楚了。”田福管家湊趣的道:“不過聽夫人提過幾次,說老太太的嫁妝裡,有一塊非常有意思的石頭。”
“祖母的嫁妝,是石頭?”田浩果然來了興趣。
他記得祖父當年是個小地主,娶得媳婦兒是個流民家的女孩兒,隻是曾經是做買賣的人家,雖然落魄了,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還是剩了點壓箱底的東西,給女孩兒做了嫁妝。
而祖母的娘家,最後也沒留下什麼人。
“據說當年老太太的娘家,是個有礦的人家,後來邊關打仗,他們就往南跑,礦場跑不了,但是礦石可以帶走啊,據說老太太進田家大門的時候,帶了一百多塊石頭,說都藏有璞玉。”田福管家笑著道:“老爺也說過,那些石頭,都是寶貝呢,當年老爺考中了進士,開了一塊石頭,給自己做了印章;後來跟夫人定親,又開了一個石頭,做了一套紅寶石的頭麵和一對兒印章,老爺知道您考中了舉人,已經選了一塊石頭出來,說要給您做一個印章。”
“是嗎?”田浩想了想:“好像是真的有這事兒,是不是父親放在書房多寶閣上的那塊粗麻石?”
“是,就是那塊。”田福管家道:“少爺可以沒事的時候去看看,或者找匠人來解石,裡頭必定出美玉。”
“但願如此。”田浩心情好了一些,不像是剛才那麼沉重了。
等到倆人退了出來,田福管家拍了拍田忠管事的肩膀:“以後儘量說好一些的事情,讓少爺開心點。”
“知道了,福哥,這次多謝了。”田忠管事擦了擦汗,這大冬天的他一個勁兒的冒冷汗。
“不客氣。”田福管家看了看他,沒說彆的。
隻是他們走了之後,牛奶娘端著兩盤點心一碗粥水進來了:“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