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受,難受,非常難受。
藍澤像隻死魚一樣癱在床上,身旁是鉤沉暗星的資料圖,他看著光屏,有氣無力的說道:“切換到雌雄兩性論壇,搜索雄蟲長大後身體難受該怎麼辦”。
機械的電子音響起:“檢索完畢。”
光屏瞬間變成了一個充滿粉色氣息的論壇界麵,界麵的主題是[剛剛長大的小雄蟲在線求助,身體的變化讓我崩潰的想要跳樓,我該怎麼辦?]
藍澤精神一振,朝著帖子點了進去。
[我是一隻雄蟲,蛻變後身體發生了很可恥的變化,每天否感覺自己的身體特彆燥熱,總有一種想要發泄的衝動,哪怕是看見自己的兔子枕頭都會有感覺,夜裡也總是睡不著覺,骨頭縫裡又癢又疼,連續一星期下來我感覺自己快要崩潰了,我哭了好幾次,實在是太難受了,有和我一樣的雄蟲嗎?]
1樓:我也是,這種感覺真的好難受啊,身上就像有無數隻螞蟻在爬,我在被窩裡哭了三次,眼睛都哭腫了,現在就是很崩潰很崩潰,我的兩隻呆地很擔心我,還跟我說隔壁的蟲哥哥喜歡我好久了。
2樓:舉手手,我是前天蛻變的,蛻變後就發現這種情況,我隔壁叔叔家有一隻很帥氣的雌蟲,以前我都是一直把他當哥哥的,但是現在看他就特彆想掛在他身上,特彆想跟他撒嬌發點小脾氣神馬的,跟他在一起後就好多了啦,現在能努力克製呢。
3樓:我跟2樓一樣,看見隔壁的雌蟲哥哥就身體發軟,特彆想黏在他身上,關鍵是隔壁哥哥特彆縱容我,讓我很不好意思。
瀏覽了一圈,沒看到有價值的東西,那些投入青梅竹馬懷抱裡的雄蟲倒是完美的解決了這一問題,過上了夜夜笙歌的生活。
但問題是,藍澤他單身啊......
又過了三天,生理性的問題把藍澤折磨的痛不欲生。
在一個不眠的夜晚,藍澤被那種感覺折磨到崩潰,生理性的淚水嘩啦啦從眼裡往外流。
他擦了一把眼淚,在淚水氤氳中想起了燃初的八塊腹肌和堪比天神的臉,於是昏頭脹腦的朝著燃初的房間摸了過去。
燃初已經在製冷室裡待了五天,在極度的嚴寒中平息著心中的邪念,低溫使他那極度俊美的臉龐掛著一層淡淡的冰霜,像一座冰封的雕像。
忽然間,他的耳朵動了動,掛著霜雪的眼睫睜開,露出一雙赤紅如血的眼睛。
他的房間,隻有藍澤才能進來。
燃初心裡一顫。
當他從製冷室裡帶著滿身的霜雪走出來時,藍澤正好跌跌撞撞眼神迷離的推開他的房門,一頭撞進了他的懷裡。
藍澤的臉頰和眼尾潮紅一片,藍金色的眼睛積蓄了一汪水蕩來蕩去,身上全是滾燙的汗水,此時貼在渾身冰冷的燃初身上,他舒服的閉上了眼睛,眼裡那汪蕩來蕩去的眼淚立即落了下來,跟雨點似的劈裡啪啦砸在燃初身上。
很少見到自己一手帶大的幼崽這樣狼狽,看見他的眼淚,燃初心都要碎了。
他查閱過資料,知道這段時間是雄蟲最難熬的時候,連這隻小作精也抗不過去了。
心底的那些邪念被痛惜的情緒壓了下去,他用冰冷的手掌撫摸著藍澤潮紅的臉,痛心的擦去藍澤的汗水。
“呼,好涼快”,藍澤閉著眼睛,臉龐緊緊貼著燃初的胸膛,四肢跟八爪魚一樣拚命纏了上去。
低溫喚醒了他的理智,他半睜著眼睛,嘴裡像是喊了一塊熱乎乎的麥芽糖,讓他的聲音變得甜膩又含混。
“我好難受啊,不忍了,為什麼要忍,我要八塊腹肌,我要人魚線,都是我的,我的...”
他的臉在燃初的身上蹭來蹭去,眼睛已經舒服的眯了起來。
“蟲生苦短,及時...行樂”
他撕破了燃初的外套,眯著眼睛的咯咯咯笑著,酡紅的臉頰湊過去,對著燃初結著一層細細冰霜的臉一口咬了過去。
燃初腦中那根弦,斷了。
說不清了折騰了多久,反正他們一滴都不剩了。
第二天清晨,藍澤枕著燃初的胳膊,一睜眼就看見那張近在咫尺的臉,岩漿似的的眼珠看著他,臉上沒什麼表情。
兩隻蟲相對無言。
“身體難受嗎?”,燃初低啞著聲音開口問他。
藍澤躺在的手臂上搖搖頭,他剛想開口說話發現自己嗓子疼得要命,八成是昨天晚上喊劈了。
雄蟲很雌蟲的體力差距果然很大,哪怕他是上麵那個,全身也跟被碾過一樣,反觀燃初,就跟個沒事蟲似的。
藍澤啞著嗓子艱難吐字:“水...”
“我去給你倒水”,燃初起身,藍澤看見了他腹肌上密密麻麻的牙印,估計全是自己的傑作。
藍澤捂臉。
他看著燃初的背影,不僅回想起昨晚那一夜。
那可真是相當熱情狂放的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