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幣分三份,兩份小山似的銀幣堆在兩幫,正中間是那麼一枚孤零零的銀幣。
費差:“你彆和我搶,我就要那一枚!”
肖恩:“你什麼意思你,上一次你自己就獨吞一枚,畢竟那次你受了重傷,我和老大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次這枚硬幣我他雌的要定了!”
費差狠狠一拍桌子:“你已經有一枚正麵的了,這枚正麵的說什麼也該給我吧!”
肖恩起身破口大罵:“放屁,再來一百個正麵的我他雌的都不嫌多!”
費差陰測測的神情已經消失不見,滿頭灰發被他抓的亂七八糟,活像一個乾架的灰頭混混。
肖恩嚴謹溫和的模樣也無影無蹤,往前伸的脖子讓他看起來就像菜市場上吵架的大媽。
他們吵得臉紅脖子粗,藍澤一頭霧水的坐在石凳上看戲,黑色的防寒麵罩將他的臉捂得嚴嚴實實,露出一雙充滿茫然的眼睛。
為什麼放著一堆銀幣不要,偏偏為一枚銀幣吵得不可開交?
藍澤的脖子微微前伸,朝著石桌中間那枚銀幣看去。
銀色的玫瑰圖案,四周有一圈精致的花邊,看起來平平無奇啊......
兩隻蟲還在激烈的爭吵著,滿屋子都是濃濃的□□味,藍澤起了好奇心,正要伸手拿起那枚硬幣仔細看看,處於極度暴躁中的費差狠狠捶了一下桌子。
一聲巨響後,那枚銀幣被震的飛起,落地之時已經翻了個麵。
藍澤看過去。
隻見硬幣的另一麵雕刻著一隻幼生期蟲族鼓鼓的包子臉,這隻幼小的蟲族似乎正在生氣,包子臉上一雙圓溜溜的眼睛瞪著前方,漂亮的嘴角微微下沉,表情十分不友善,發頂還翹著一縷頭發。
硬幣的整整一麵都是這張臉。
而這張臉,藍澤再熟悉不過。
他在震驚之中失聲問道:“這是誰的臉?”
兩隻吵到白熱化的雌蟲齊齊看他,不約而同的高聲喊道:“我家崽的!”
藍澤:“......”
一個小時後,兩隻打完架的雌蟲鼻青臉腫的坐在石桌兩邊,表情凶狠的瞪著對方。
石桌上那枚銀幣正麵朝上,栩栩如生的幼崽頭像瞪著他們。
藍澤瞅瞅那枚銀幣,又看看兩隻雌蟲,不禁虛弱的說道:“多大仇啊,至於這樣嗎?”
肖恩擦著紅腫的左眼聲音冷厲:“搶崽之仇不共戴天!”
費差揉著青腫的右眼聲音陰沉:“搶蟲幼崽罪無可赦!”
藍澤的太陽穴青筋直蹦,十分淩亂的問道:“這枚銀幣到底怎麼回事,怎麼會有一隻...幼蟲的頭像”
雖然他在直播界很火,但鉤沉暗星是座監獄,壓根不通網。
到底是哪隻蟲如此喪心病狂,居然把他的臉印在了錢幣上!
“這是一個叫做林安的崽販子弄出來的幼崽幣,也不知道他是從哪冒出來的,來的時候身上帶著兩大箱銀幣,每個銀幣上都雕刻著幼崽畫像,這逼蟲天天倒賣幼崽,硬是靠著我家崽發家致富。”
肖恩語帶不忿,咬牙切齒:“這崽販子現在都有一套150平米的房子了,他才來這兩年,就會吸我家崽的血!”
藍澤太陽穴嗡嗡直響,指著那枚硬幣:“這崽...”
費差陰測測的臉上突然露出一個燦爛的讓蟲心慌的笑容,他看著那枚硬幣,就像看著自家的孩子,語氣溫柔又寵溺:“你連這個都不知道?是活在山溝溝裡的嗎?崽崽叫藍澤,名字特彆好聽對吧,那個崽販子說阿崽是隻光明神蝶。”
一旁的肖恩硬挺的輪廓似乎都要融化了,他露出陶醉的神情,滔滔不絕的說道:“藍澤是隻特彆可愛的崽崽,整隻蟲都是軟軟的,彆看他長的可愛,但他其實很愛生氣,要麼板著臉,要麼嘟著嘴,要麼一臉鄙視,要麼一臉深思,見過的幾枚幼崽幣,都沒見崽崽笑過呢。”
這是尼瑪何等臥槽!
與此同時,肖恩從衣服裡掏出一條銀色的項鏈,項鏈末端是一枚嵌在金屬框中的銀幣。
銀幣亮閃閃的,一隻傲慢的幼崽正在用鼻孔看蟲,活像全蟲族都欠他錢似的。
此時此刻,費差也炫耀的從脖子上掏出一條黑色的項鏈,項鏈末端也是一枚擦拭的亮閃閃的銀幣,一隻尖酸刻薄的幼崽正對著藍澤冷笑。
藍澤宛如一座石化的雕像,一條風乾的臘肉。
整張臉都寫滿了滄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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