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
於是兩個小時後,一碗熱氣騰騰的金衣蟹黃粥出現在藍澤門外,還有裹在錫紙裡重新烤得焦香的兩根牛骨棒。
藍澤手中那袋小餅乾已經吃完了,杯子裡的涼水也喝完了,整隻蟲都饑腸轆轆的。
但他藍澤可是一個鐵骨錚錚的漢子!
說了不吃就是不吃,誰知道那隻渾身都透著邪惡的黑袍蟲心裡麵打的什麼鬼主意。
藍澤咬牙切齒的握住了門把手,砰的一聲關緊了大門。
這一次投喂又以失敗告終。
褚燃困頓的坐在6號房間裡麵,另一個蟲格趁他情緒低落的時候又開始沒完沒了的叫囂。
“你到底要遮掩什麼,不敢讓你的心肝小寶貝看見你這副蟲不蟲鬼不鬼的樣子?”
“你這個膽小鬼,害怕你的小心肝看見你邪惡的本源,還想在他麵前偽裝什麼正義的使者,號稱聯邦之光的褚燃上將居然是一團這麼邪惡的東西,你說你的小蟲崽要是知道了會怎麼想,他那顆小心臟都會碎掉的吧”
“哈哈,你真的是太可笑了,我們本是一體,你卻偏偏要和我爭搶,我偏不讓你如意!”
心底那個聲音張狂的大笑,褚燃神色一冷,心緒一凝,那個張狂的笑聲頓時從心裡消失。
褚燃確實不想告訴藍澤他的身份,他不想以這樣可怖的麵目出現在剛剛長大的幼崽前,他隻是一隻嬌弱又天真的小雄蟲,脆弱的小心臟根本承受不住這樣的打擊,如果看見自己的監護蟲變成了現在這副樣子,他會尖叫著哭泣,然後傷心的昏厥過去吧。
一想到小雄蟲天真無邪的眼睛裡流出淚水的畫麵,褚燃的心中就是一痛。
褚燃這個蟲格對自己蟲兒子的濾鏡有八百層那麼厚,壓根不了解自己養大的蟲崽子到底有一顆多麼強大的心臟。
唉,沒辦法,當過呆地的雌蟲都這樣,總覺得自己家的小雄蟲就是一朵養在恒溫室裡的嬌花,連露水都能砸疼他們嬌弱的葉片,是宇宙中最脆弱的存在,是不能受到半點傷害和打擊的。
投喂的食物一次又一次被藍澤拒絕,後來這蟲崽子乾脆不開門,四爪朝天的癱在石床上裝死。
中途他試著聯係燃初,但是現在的燃初已經變成了褚燃,自然不能給他一絲回應,這小蟲崽子才終於有點慌了。
看他那副餓得半死不活又驚又慌的小模樣,褚燃那顆心簡直像是在油鍋裡翻滾一樣。
不行,不能看著藍澤這麼胡鬨下去,是時候采取一些強製措施了。
7號房間內,餓得哭爹喊娘的藍澤正惡狠狠的咬著被角,因為太過用力眼角都泛起了一絲淚花。
突然,一股如海潮般磅礴的力量穿透石牆向他湧來,睜大的眼睛隻來得及捕捉到一抹虛幻的黑影,然後他的後頸一涼,整隻蟲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拎了起來。
那股力量將他拎到6號房間前,黑黝黝的石門被打開,那隻黑袍蟲站在房間最遠處的角落裡,一雙眼睛像吞噬光線的黑洞那樣深不見底,讓藍澤心底泛起一絲寒意。
那股無形的力量將他拎到一張石桌前,石桌上擺放著豐盛的食物,熱氣騰騰的蟹黃粥、焦香的牛骨棒、剛剛切好的生魚片、香香的葡萄芝士卷、散發著淡淡清香的菌菇湯。
那股無形的力量關上了6號房間的房門,藍澤坐在椅子上,發現椅子上居然鋪著兩層厚厚的粉藍色絨墊,後麵還有一個卡通背靠。
屋子裡是暖融融的香檳色光芒,餐桌上、牆壁上、棚頂上都掛著一串串亮閃閃的星星燈,整個屋子都bulingbuling的。
光明神蝶最喜歡什麼?
當然是光啊!
光明神蝶喜歡光和巨龍喜歡珍寶都是鐫刻在基因中的種族天性。
在鉤沉暗星這個暗無天日的地方藍澤都快因為沒有陽光而抑鬱了,突然見到這麼多亮閃閃的東西,那兩隻藍金色的眼睛‘噌’的一下就亮了。
黑袍雌蟲站在角落裡,似是輕輕的笑了一聲。
藍澤立馬板起臉,拿起桌上的叉子重重的敲了一下盤子,用叉子指著角落裡的黑袍蟲,方才還圓溜溜的瞳孔又變成了凶狠的豎瞳,“你把我弄到這裡乾什麼?。”
“讓你好好吃飯。”
藍澤憤怒的用叉子指著他,言辭激烈:“我藍澤就是餓死,死外麵,餓死在這張餐桌前,也不會吃你一點東西!”
角落裡的黑袍雌蟲收攏了一下黑袍,慢慢走上前,藍澤立即發現自己的雙手被一道無形的繩索束縛住。
那隻黑袍雌蟲走到餐桌前拿起了一把銀質的小勺,舀了一勺冒泡的牛骨髓微微吹涼,然後他一把捏住藍澤的臉,將那一勺牛骨髓強製喂到藍澤的口中。
啊!
真香!
作者有話要說: 鐵骨錚錚藍小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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