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撲在床上悶悶笑著,笑著笑著,又變成心疼。
他十分相信穆懷溪是因為太過激動才會掛斷電話。
卻在這時,臥室門忽然被打開,江南猛的轉頭,一身黑衣的穆懷溪站在門口,江南看著他,愣了:“怎麼回來了?”
在江南說出那句“我想你了”的話後,穆懷溪立刻掛斷電話,返回人間,一個沒控製好,本該直接傳到臥室,沒想傳到樓底,他甚至沒有坐電梯,而是跑的樓梯,想以最快的速度見到江南。
要不是怕影響太大,他都想直接化龍從窗戶飛進臥室。
幾個呼吸間,穆懷溪已經平複心緒,無人能看出他一口氣跑了幾百個階梯。
他走進臥室,將門反鎖,迎著江南的視線,啞聲說:“不是說想我嗎,我回來了。”
“我說想你,你就回來。”江南哭笑不得,“那以後我隨時說想你,你不管在哪,都會立刻回來嗎。”
穆懷溪沒有說話,但他的神色已經表達一切——會的,隻要能,他一定會在第一時間趕回來。
“傻子。”江南低眸,掩蓋住眼中一閃而過的淚意,再抬頭時,已是笑臉,“那你突然回來,功德殿怎麼辦。”
“也不差這一時半會兒。”穆懷溪說。
江南點點頭,他去衣櫃裡拿出睡衣,道:“我還沒洗澡,你要不要一起。”
說完,也不管穆懷溪的反應,徑直進了浴室。
結果等他進入浴室足足兩分鐘後,穆懷溪也沒進來,江南懵了,出得浴室一看,臥室裡居然沒了穆懷溪的影子。
江南:“……”
他、他這是把人嚇跑了???
江南一時不知該在臉上擺什麼表情,最後隻得麵無表情的回了浴室,脫掉衣服準備正經沐浴。
然而他剛脫完衣服,浴室門忽然推開,消失的穆懷溪走了進來,也不知道剛才消失是做了什麼。
他看著江南,輕笑:“寶寶盛情相邀,溪怎敢不從。”
他的外套已經脫了,身上是一件黑色襯衣,他邊朝江南走邊解扣子,等走到江南近前時,扣子已經解完,露出漂亮緊實的肌裡。
蓮蓬頭噴灑的熱水蕩起熱汽,令浴室的溫度一點一點上升,兩人目光相對,江南微微一笑,扣住穆懷溪的手,朝他的唇靠近。
在即將吻到穆懷溪唇時,他又移開了,緩緩落到穆懷溪耳邊:“懷溪,交給你了。”
穆懷溪的眸色瞬間變得如墨般深邃,他幾乎是凶狠的含住江南柔軟的唇,反複碾壓廝磨,隨後舌尖霸道的撬開齒關,席卷住江南的一切。
江南沒料到穆懷溪會這麼……這麼失控,他順從的放棄一切,任由穆懷溪奪取,隻偶爾會呢喃一聲無比勾人的“輕點”。
浴室的溫度持續上漲,隱約間能聽到一聲又一聲低沉的龍吟,為了防止力量外溢,穆懷溪已經在浴室周圍結了結界。
那一方小天地,春色盎然。
客廳的小山仿佛感受到什麼,不停的撓臥室門,撓半天也沒反應,隻得忿忿罵了幾句心機龍,又回到自己窩裡繼續睡覺。
許久許久,浴室的門打開,裹著浴巾的穆懷溪抱著暈過去的江南走出,小心翼翼的將他放在床上,替他蓋好被子,又去浴室收拾,待從浴室出來,對上的便是江南黑亮還帶著點點水汽的雙眸。
穆懷溪眼中有著愧疚,他剛才有些失控:“還疼嗎?”
江南拍拍身旁,穆懷溪躺上去,江南自動窩進他懷裡,輕聲教育:“下次輕點。”
“好。”
江南心滿意足的在穆懷溪懷裡睡了過去,他累慘了。
第二天,穆懷溪醒來的時候江南還在睡,他準備起床給江南準備早餐,結果剛剛動了下,江南便醒了。
長睫輕顫,江南睜開眼睛,打了個嗬欠:“早安。”
穆懷溪目光避開:“早安,我去做早餐。”
“吃乾抹淨,第二天就不看我了?”江南按住穆懷溪即將起身的身體,挑了下眉。
穆懷溪沉默兩秒,旋即翻身將江南壓在身下。
江南:“……”
我不是那個意思!
等江南到局裡時,已經上午十點,他把鏡子拖回局裡,童陽幾人正在討論鏡子的去處,鏡子裡可住著幾隻鬼,怎麼無緣無故不見了。
看到江南把鏡子拖進來時,均鬆了口氣。
江南解釋:“我昨天用了下鏡子,聯係一下季小姐,他們住在哪個酒店,等會兒去接他們。”
“江局。”童陽忽然指著江南的脖子,“宿舍裡的蚊子很凶殘嗎,怎麼把你咬成這樣。”
“不對,現在是冬天,哪來的蚊子。”童陽還想再說什麼,雲袖已經紅著臉一巴掌把他的話拍了回去。
江南咳了聲,他有時候真的想掐死童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