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看的好笑，他湊到穆懷溪耳邊：“其實你可以化成小龍，我把你揣兜裡。”
穆懷溪挑了下好看的眉，也和他咬耳朵：“那也可以反過來，你變成小豬……”
江南立刻伸手捂他的嘴。
穆懷溪低聲而笑，他一笑，江南也忍不住笑。
穆懷溪伸手將江南抱在懷裡，兩人一起朝窗外看，陽光灑下，為遠處綿延的山脈鍍上一層金輝。
“挺好看的。”江南說。
穆懷溪：“沒有你好看。”
江南撲哧一聲樂了。
他回頭看他：“懷溪，我有沒有跟你說過，每次你一說情話，我就覺得好尬。”
穆懷溪：“……”
江南握著他的手：“不過我喜歡。”
穆懷溪眼中笑意加深，心想回去得買幾本情話大全，好好研究下。
“你沒坐過火車吧。”見穆懷溪肩膀又被過路的人撞了下，江南眉心蹙了下，“我倆換換。”
他以前到處跑，各種交通工具熟的不能再熟，有時候資金不夠，他會特意買站票，在火車上和彆人擠來擠去。
穆懷溪搖頭，見狀，江南便也不堅持。
“說說你到處去玩時遇到的趣事吧。”穆懷溪說，“我想聽。”
“那可就多了。”江南來了勁，“讓我想想都有哪些。”
他想了會兒，說：“我有次晚上坐車，那車遇上鬼指路，司機不信我的話，我給他指路往前開他偏不，要往旁邊打方向盤，然後車衝進一個墳場，車還陷進一個被掘了的墳坑起不來。”
“我說下車去推車，司機同意了。”江南說，“然後我把車推出坑，這家夥太害怕，直接把車開走了。”
穆懷溪蹙眉。
“靠！這麼缺德！”江南還沒說話，對麵猛的響起一個聲音，他抬頭，才發現對麵位置坐著兩男一女。
上車後，江南和穆懷溪膩在一起，自動屏蔽周圍人，這會兒對麵出聲，這才發現不僅對麵的人，旁邊過道上的人都在看他。
江南：“……？？？”
“後來呢。”說話的男生二十多歲，一頭奶奶灰，皺眉追問，“那司機沒有回來嗎？你在墳場裡待了一晚？”
他旁邊的女孩搓了搓手臂上冒出來的雞皮疙瘩，卻也好奇的看著江南，顯然是想聽後續。
江南心想，合著這群人都在聽他講故事呢，他朝穆懷溪看了眼，後者嘴角淺淺上揚。
“是啊。”江南直起身，“司機嚇破膽，哪可能回來接我，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我也隻能將就在墳場裡過一晚了。”
“你、你不怕呀？”女生問。
“怕？”江南反問，“我覺得該怕的不是我。”
女生沒懂。
江南繼續說：“那會兒是冬天，可冷了，我這人運氣向來不太好，本來就冷，結果還下大雪。我要在外麵待一晚，第二天我就成凍葫蘆了。”
“我心想不行呀，我得找個地方躲雪。”江南故意壓低聲音，在場聽他講故事的人好幾個不自在的動了動。
在墳場裡能找什麼地方躲雪？
“我就在墳場裡轉啊轉，發現裡麵好多墳包都被掘了，其中一個損壞的不算太厲害，棺材雖然露了半截在外麵，可是好的呀，沒壞。”
奶奶灰瞪大眼睛：“你不會睡棺材了吧。”
“對呀。”江南點頭，“不過棺材裡住了個兄弟，不讓我進來著。我就說多一個人擠擠更暖和，他想了想，答應我了，然後我就跟這兄弟一起瓜分了。彆說，棺材裡挺暖和的。”
眾人：“……”
女生哈哈笑起來：“你開玩笑呢吧。”
本來前麵還有點嚇人，後麵頓覺不嚇人了。
江南輕嘖了聲，他說真話也沒人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