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泉鏡花點了點頭,她抬頭看向禮堂正中的那個坐著的人影,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覺得覺得有些眼熟。
“敦,你看那個中間的人影,是不是有些眼熟?”猶豫許久,泉鏡花還是開口了。
“……好像是有點?”中島敦看著那個輪廓,大概能填進去一個人,但是他並不敢確認。
泉鏡花在特定時期,已經習慣了腳步輕盈,呼吸放緩的方式。但是中島敦可沒有這種習慣,腳步聲在空蕩蕩沒有聲音的房間裡,特彆的明顯。
明明是自己人的腳步聲,偏偏有種鬼故事裡,恐怖的東西在用腳步聲告訴你,我來了一樣。
“不對……”
“是兩個人的腳印!”泉鏡花頓時睜大了眼睛,同時也看清了在禮台中央的那個人。
“社長?!”中島敦同樣震驚。
社長福澤諭吉低著頭沒有任何動作,任由兩個孩子一驚一乍。
對於這兩個人來說,這還不是最震驚的點。最前方的兩個排椅上,一邊躺著國木田獨步,一邊躺著穀崎潤一郎。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社裡的頂梁柱和信任的前輩都有已經躺在這裡了,中島敦如何能夠冷靜的下來?他下意識的就想要上前去查看他們的情況。
就在此時,泉鏡花攔住了他。“這裡可能是敵人的異能力,類似於穀崎那種,可能為的就是想要我們上當。”
此時的風聲,也一點一點的大了起來,隱約還能感覺到一些奇怪的笑聲和哭聲。
最信任的社長無聲的端坐在禮堂中央,熟悉的前輩生死未知的躺在椅子上。中島敦仿佛覺得自己回到了一年之前。
“國木田先生身上有打鬥過的痕跡,穀崎前輩身上隻有一些灰塵,兩個人身上都沒有致命傷,目前都隻是昏迷而已。”泉鏡花簡單的掃了一眼,想借此穩定中島敦。
“社長呢?”社長總不至於被打暈昏迷吧?
“再看看吧。”至於社長,泉鏡花也隻是覺得奇怪。
“隻有台階這裡有打鬥的痕跡。”晚香堂的椅子太多了,中島敦也隻能大致的看了一下。
椅子上的人影都披了一層黑色的布,在一切未知的情況下,沒有人想要去動那些布。
“不排除一招製敵,線索太少了。”思考著手上現有的信息,泉鏡花越來越覺得棘手了。“如果是亂步先生的話,應該能很快解決這件事情。”
可是此時的晚香堂,他們熟悉的前輩們都已經躺在了哪裡。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覺得,那邊那個人影,是不是動了動?”中島敦看著一個人影說道。
“去看看,有什麼不對,就直接砍了。”泉鏡花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一陣更大一些的聲音給吸引了。
兩個人同時回頭望向門外,一個小小的身影,在他們的視線中一閃而過。
“會不會是立香?太宰前輩今天不是說要帶她過來嗎?”中島敦下意識用那個陰影和腦海裡立香的身影對比了一下。
這裡實在沒什麼好看的了,幾位前輩都再昏迷,兩個人一齊跑到向了外麵。然而哪裡早就已經沒有了那個小小的身影。
兩個人還沒來得及考慮下一步要去乾什麼,就看到了的漂浮於空中的磷火,還有骨頭碰撞的聲音。
磷火在向他們靠近的同時,背後那些蒙著布的人影,也在向他們靠近。地上的影子之外,是一片片紅褐色的痕跡,走過的時候,還有粘稠的,粘在鞋底的感覺。
“這根本就是恐怖片的開端吧?!!”中島敦簡直都快要崩潰了。就算是他在這一年之中經曆了這麼多事情,但是也絕對不包括這種感覺。
“一定有人操控這一切!”
泉鏡花放下手工的匕首,拿出木倉,對著那些已經向他們走過來的人影就是一木倉。
然而木倉械好像對他們一點辦法都沒有。
“我怎麼感覺,那些人影越來越多了?”中島敦聲音有點飄,現在這個場景,確實是有些過於嚇人。
泉鏡花沒有說話,額頭的冷汗差不多也表明了她的情況。
晚香堂裡,不知道是不是兩個人的錯覺,他們甚至還能看到一些人影在空中亂飄。
場景令人十分絕望。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人影越來越多,距離他們也越來越近,然而奇異的,他們並沒有對他們兩個動手,隻是人越來越多,越來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