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希羽說看看能不能猜準, 唐天湉覺得這個答案又對又錯。
她倆平時在一起都玩得挺開心的, 所以不想讓你走這種話,是沒毛病的。
但僅僅是不想讓她走嗎?
不想讓她走就把她抱得這麼緊嗎?
不想讓她走所以兩個人貼在一起的身體就像烤紅薯似的,都要散發出熱氣騰騰的香味了嗎?
唐天湉又害羞又覺得不夠, 就像滿分點放在那裡,鄭希羽已經很優秀了,卻還是差那麼一小截兒。、
半晌, 鄭希羽也不說話,唐天湉都被她摟困了。
她掙了掙身子,鄭希羽鬆了手, 唐天湉偏著腦袋看向彆的地方,這才說出一句:“錯了。”
“嗯。”鄭希羽應得特彆地順遂, 一點都沒有驚訝的樣子。
唐天湉癟癟嘴:“我要回宿舍了, 不然又關門了。”
“好。”鄭希羽抓住了她的手腕, 牽著她, “我送你。”
“不要。”唐天湉把她手甩開了,“像大人牽小孩。”
鄭希羽沒說話, 打開了器材室的門。
外麵月朗星稀, 清冽的空氣湧進鼻腔, 帶走了蒸騰在周身的燥熱。
唐天湉深吸兩口氣,覺得今天雖然有一點點不滿足,但總體來說還是很開心的。
她往前蹦躂兩下, 調整好了心情, 然後轉頭問鄭希羽:“明天還跑嗎?”
雖然她今天都不算跑。
“跑。”鄭希羽道。
“後天呢?”
“跑。”
“大後天呢?”
“應該還可以。”
“大大後天呢?”
“不去比賽的話。”
“你想不想比賽呀?”唐天湉偏著腦袋, 給出送命題。
“不是說好了去看我比賽嗎?”鄭希羽道。
“好呀好呀好呀。”唐天湉很滿意她的答複。
她又往前蹦了一截,回頭鄭希羽還是在那個離她不遠不近的地方。
她朝鄭希羽跑過去,到了她跟前又倒退著往後走:“那我們是不是每天都見了?”
“對。”鄭希羽笑著道。
“那你就不用怕分開。”唐天湉拍了拍她的手,“因為反正明天就見啦。”
“好。”鄭希羽嘴角的弧度擴大,笑得很燦爛。
送唐天湉到了宿舍,鄭希羽回去的路上碰到了習椿。
她跑得滿頭大汗的,大冷天就穿了個長T,胸前背後都被汗水浸濕了。
“回宿舍嗎?”習椿朝她喊。
“嗯。”鄭希羽點點頭,調整成她的速度,同她一起跑。
習椿長長地呼氣:“我這圈到宿舍也就差不多了。”
“不要練太狠,”鄭希羽道,“小心拉傷。”
“沒問題,我心裡有數。”習椿露出大白牙,很自信的樣子。
但鄭希羽知道她在擔心,擔心比賽的時候上不了場,也擔心上了場發揮不好。
習椿接觸排球本來就晚,前段時間崴了腳還耽擱了不少訓練,賽期將近,她拚了命地練,就是希望能好一點,再好一點。
“送小學姐回宿舍?”習椿問她。
“嗯咯。”提到唐天湉,鄭希羽的語調裡不經意間就會帶出點溫柔。
“你兩現在發展不錯嘛。”習椿樂滋滋道,“看來上次我們幫你出的主意沒問題。”
“嗯,很棒。”鄭希羽道,“留下了不少照片。”
“人都在跟前了,就彆想著照片了。”習椿搖搖腦袋,“哎,你說小學姐這麼漂亮的小姑娘,怎麼就……”
鄭希羽偏頭看她。
習椿嗬嗬笑:“不,我沒那個意思,你很優秀,你特彆優秀,你已經是咱們隊伍裡最優秀的了。”
“亭溪也很棒。”
“我就是客氣一下。”
鄭希羽笑了笑,不再說話。
兩人很快就到了鄭希羽樓前,習椿揮揮手跑掉了,鄭希羽慢下速度,去宿管那裡拿這月的雜誌。
碰上了朱鵬。
朱鵬正在和宿管大叔講笑話,笑話特彆過時,特彆冷。但好在大叔也不是什麼時髦的人,所以兩個人聊得還蠻開心。
見鄭希羽進來了,朱鵬便停止了騷擾大叔,開始騷擾她。
“希羽啊,你知道牙簽走在路上為什麼要對刺蝟招手嗎?”
“公交車。”鄭希羽拿了自己的東西,跟大叔說了聲謝謝,轉身準備走。
朱鵬跟了上來:“牙簽墜樓了,它去醫院包紮……”
“火柴頭。”鄭希羽及時地打斷了他。
“誒,你這樣就沒意思了。”朱鵬跟著她已經上了一樓,“我跟你說點有意思的。”
鄭希羽等著他說。
朱鵬想到了二樓,大概是想不到比過時冷笑話還有意思的東西了,於是來了個大拐彎:“肖季你認識嗎?”
鄭希羽停住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