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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飯,吃飯。劉翠花笑嘻嘻地把飯菜擺在桌子上,雜麵饅頭,外加小米粥,還擺上一盤小鹹菜。
以前母子兩個偷偷的吃,現在好了,家裡就剩他們兩個人了,吃的光明正大。
;娘大哥走了,家裡的活誰乾?這些我都不會乾哈。張小寶滿臉愁容,家裡的活他全都不會乾,為了偷懶他一直躲在學校裡,小學上了七年,初中上了四年,今年十八歲在學校混不下去了才回家來,頭一遭遇到這麼困難的事情。
;不用你!娘掐著你哥和春芝的口糧,他們過不了幾天就回來,等他們再回來看我給他好臉色看。
;不吃了。小寶嫌棄的看著眼前的飯菜,嘴裡吧嗒著滋味兒,前兩天才吃一鍋野兔再吃這些東西沒滋沒味的。
;娘,咱啥時候才能有肉吃?我這兩天,夜裡做夢都在吃肉。張小寶吞了吞口水。
莊戶人家吃點口糧都困難,更不用說油水了,就是有錢也搞不到,除了每年過年的時候殺頭豬,其餘的彆想了,還就是這半年,張承隔三差五弄點野味回來。
想到這裡,劉翠花也沒胃口了。
;彆挑三揀四,趕緊吃,過兩天隊裡就分口糧了,我把你哥嫂的口糧領出來到黑市上給你割點豬肉吃。
張小寶喜出望外,他也沒想想那是他哥的口糧,他們換肉吃了,他哥吃啥。。
還是肉香啊!啥也沒有肉香。
張小寶已經幻象吃豬肉的情景了,就著這個味吃啥都像是吃豬肉,他都不記得豬肉是啥味兒了。
……
香噴噴的野雞肉端上桌子。
說是桌子,就是一塊木板,墊了幾塊磚,雖然簡陋,但是心裡頭舒坦。
李春芝湊上來,聞著這肉香味兒有點不敢相信。
雞肉燉得稀爛,奶|白|色的湯汁咕嘟咕嘟的冒著泡泡,周圍還飄著一層油花,香味飄滿了整個小屋。
張承趕緊催她:;吃,彆愣著,鍋裡還有好多。
春芝趕緊加一塊嘗嘗,連舌頭都能吞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