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承你咋有空過來了,吃了嗎?”
張承跟他簡單客氣了幾句,就自己找新聞看,那時候的電視也不是遙控的,就那麼兩個頻道,好不容易熬到新聞時間,果不其然,新聞裡有報道,北場監獄有人暴動,越獄三人至今警方還在搜索緝拿中。
北場監獄不就是周景明服刑的那個監獄嗎?
今天他看到的那個背影就不是偶然。
張承馬上警覺起來,這種人極其危險,怕是要對三花不利,幸虧他今天發現了他,要不然敵在暗,我在明,早晚要出事,但是還不能馬上驚動他,萬一把他嚇跑了,以後再也彆想抓到他。
隻有千日做賊的,哪有千日防賊的,要想以絕後患,隻有把他徹底除掉。
從村長家裡出來,他趕緊回家把幾個女兒召集起來。
“從今天起不要跟陌生人說話,不要隨便吃陌生人的東西,不能隨便出家門,上學放學我親自接送。”
女兒們很聰明,也很相信爸爸,這是他們這些年培養起來的默契。
“有什麼事情要及時跟爸爸說。”
第二天張承按時開著拖拉機送孩子上學。
村裡好幾個孩子也都跟著一起坐著去,家長省心又省力,張承也權當做好事。
幾天下來倒也平安無事。
張承絕對不相信這是巧合,正好周景明越獄了,他正好看見身形差不多的男人?
“爸爸我看見有個男人一直跟著我們?”
“爸爸我也看見了。”
“你們上學去,剩下的交給爸爸。”
張承把孩子送進學校裡,然後自己悄悄的躲在暗中,直到一個戴著黑色鴨舌帽的男人在學校賣門前轉悠,男人叫住幾個學生。
“你們去告訴張莉,就說她爸爸找她有事,她有東西落下了。”
那幾個同學詫異的看著他:“你不是她爸爸,他爸爸我們認識。”
男人當眾被揭穿,他也不著急,從兜拿出幾塊糖。
“我是她爸爸的朋友,他爸爸是不是有一輛拖拉機?”
同學們接過糖,也沒懷疑他,就去給張莉
送信了。
張莉早就受過爸爸的囑咐所以十分的警惕。
她偷偷地藏到傳達室的後麵,暗中偷看那個男人,果然他個男人的模樣和她記憶中的一模一樣。
男人很自然的來到傳達室然後拿出一根煙。
“老大爺,我是來給張莉送東西的,我可以進去找她嗎?”
老大爺可不敢放他進去。
“你有東西可以交給我,我給你送進去。”
男人想了一下:“好吧。”
他把準備好的一個信封交給了老大爺,用手摸一下裡麵像是裝了什麼硬|邦|邦東西。
男人說完之後把帽子拉低了,遮住半張臉低著頭走了。
張承從暗處出來。
傳達室的大爺跟張承很熟,張承曾經給他帶過東西。
“張承有個人說是你朋友,他給張莉帶了點東西。”
張承接過來謝過了大爺,當爸爸的給閨女拿東西,那在正常不過了,但是那人剛走,當爸爸的就過來了,有什麼東西他自己不能給自己的閨女,還要讓彆人過手?
老大爺頓時覺得剛才那個男人很可疑。
張承警惕道:“大爺,再有人給張莉送東西,你就告訴我。”
大爺很好說話,會很容易就答應了。
到了隱蔽的地方張承把信封打開,裡麵是幾張照片,張承一看那幾張照片,臉頰夾頓時黑透了,這家夥絕對是變態。
這家夥有個變態的習慣,他喜歡給孩子照相,穿著泳衣那種,照片上的孩子驚恐的眼睛,讓人疼的窒息。
張承手背上的青筋暴起。
信上約著張莉到學校附近的一個廢舊窯廠裡見麵,他手上還有更多照片,要是不答應,他就將照片公諸於眾讓她下半輩子都不能好好做人。
張承也不知道,這個變態手裡還有什麼把柄,但是他肯定不會放過他,這才是真的。
如果不是這個世界的條條框框限製著,他早就要了他的命。
放學之後張承依著信裡留下的地址,按時赴約。
學校東北麵兩裡地之外果然有一個大窯場。
這窯廠荒廢了許多年,荒草長出半人高,這裡曾經是專門燒至瓷器的,就跟一個大型的地窖一樣,四周到處都是風孔,頭頂上方還有幾個大煙囪,大白天人待在這裡,嚇的人渾身發毛。
張承躲在一邊,不大一會兒荒草中閃過一道黑影。
男人的腳步聲帶著回音,一步一步的走過來就像在地獄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