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承急的在手術室門前轉來轉去。
藍赫已經被送進手術室很長時間了。
時間一分一秒都是煎熬。
藍雅低著頭,蜷縮的坐在醫院的長椅上,夜晚的風越來越冷,空曠的走廊裡時不時的傳來腳步的回聲,她的身子也越來越冷,冷的像這冷冰冰的牆壁一樣漸漸被封凍。
這明顯就是缺乏安全感的姿勢,張承高大的身軀走過來,將她擁入懷中,大手輕輕的安撫她。
“沒事,他肯定會沒事!”他低頭在她額頭輕輕一吻,右手與她十指相扣,讓她能夠感受自己的溫度,張承看到她這副模樣,心臟漸漸地泛著疼。
醫院和醫生都是張承親自選的,都是這個小世界裡最好的,供應者的骨髓也跟藍赫和十分的匹配,但是手術的風險還是有的。
藍赫可是這個世界裡最大的反派,按道理來說不應該這麼脆弱。
半個小時之後手術室的門打開,醫生最先從裡麵走出來,醫生摘下口罩,走到家屬的麵前,藍雅反而不敢問了。
手術前醫生說過,如果手術不成功,病人很可能連手術台都下不來。
張承蹭的一下站起來,搶先一步把醫生拉到一邊:“怎麼樣?”張承自己也很緊張,搞得醫生都有些緊張了。
醫生道:“手術很成功。”
藍雅身子一晃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張承過來安慰道:“沒事了,沒事了。”
他就說嘛,藍赫不會那麼容易出事的,他們就是自己嚇自己,經過了這件事,藍雅覺得自己和張承更加親近了,她更加依賴他,信任他,這感覺很奇妙。
張承寬闊的肩膀借給她,讓她儘情依靠,難得的是她也願意依靠他。
……
“姐姐我餓了!”
藍赫做完手術,本來就弱小的身子插滿了管子一動都不敢動,但是一雙烏溜溜的眼睛盯著藍雅來回轉。
他要吃東西。
醫生不讓他吃,他就用那種可憐又幽怨的小眼神看著姐姐,藍雅不理他,他就看著張承。
藍雅可以不搭理他,但是張承不可以,張承是姐夫。
張承笑著看向他:“你餓了?”
對方點點頭。
張承拿出一本菜譜,都是藍赫喜歡吃的東西。
藍赫眼睛一亮,死死的盯著菜譜上的圖片,咽下一口唾沫。
張承一邊給他看,一邊給他講解做法,他說這叫畫餅充饑。
“你好好養病,隻要你身體養好了,姐夫就帶你去吃這些東西,現在你先看看圖片。”
一個憤怒的小眼神盯著他。
張承也不在意。
在他眼中藍赫這孩子越來越開朗,越來越有小孩子的樣子了。
兩個人輪班照顧孩子,張承剛剛從醫院出來,一個女人從旁邊橫穿過來,差點撞個滿懷。
張承身體矯健,身形一轉,躲到另一邊,女人自己跌跌撞撞差點沒摔倒。
女人本來就是衝著張承去的,沒想到張承躲得這麼快,她連邊都沒摸上。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女人假裝驚慌失措的看著他,向他道歉,然後驚訝道:“張承怎麼是你呀?好巧。”
“巧!”張承麵容淡淡的說道。
巧,還真是巧,走個路都能碰到,張承一點不願意跟她糾纏,繞過她,就想離開:“你沒事嗎?沒事我就走了。”
見他真要走,藍媛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不讓他走,以前原身從來沒有冷待過她,她接受不了這樣的落差。
“張承你這麼恨我嗎?不就是因為我沒答應嫁給你?看你這個樣子對我也不一定是真心的,就因為這麼點事,就對我這麼狠心?”
藍媛一想到,張承給藍雅買了那麼多好東西,花了那麼多錢,她心裡難受的要死,從前原身哪裡敢這樣?他從來隻給她一個人花錢的。
“看來分手是對的,你對我的真心,也就那麼一點點。”
以退為進!逼著張承想起以前那些美好的日子。
但是那些日子隻是藍媛一個人覺的美好。
張承似笑非笑的看著她,似是能看懂她的心思,藍媛不得已的,放開他的胳膊。
張承道:“以前的事就彆說了,都過去了,看見你沒後悔,我就放心了。”
藍媛:“……”
她就是後悔了呀!不然她能到這裡來等他?
他怎麼能這樣不把自己當回事呢?藍媛臉上實在掛不住,要不是為了把張承套牢,她是不會這樣委屈自己的。
眼看要留不住他,藍媛動了動,然後裝模作樣道:“我腳崴了,你都不管我
嗎?”
碰瓷!
硬的不行來軟的?
張承知道她想乾嘛,原劇情中藍媛婚事不順,又回來勾引原身,偏偏原身真的就上了她的當。
劇情中藍媛就是靠著崴腳,請求原身幫,晚上藍媛請他喝杯紅酒,當天晚上原身就沒有回去,
當天晚上的事原身自己也糊裡糊塗的,藍媛一哭鬨,原身很快就認下了。
男人天生就是犯賤,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藍媛就是原身的意難平,藍媛突然回心轉意,給原身一點甜頭,原身很快就被她打動了。
藍媛懷了孩子說是原身的,原身當時是遲疑的,因為家裡的妻子藍雅也懷孕了,所以原身不願意跟她結婚,隻願意給她一筆錢,讓她以後衣食無憂,但是藍媛要的遠不止這些。
藍媛收了錢,口頭上答應得好好的,但是從這以後她就用肚子裡的孩子做借口,三天兩頭騷擾藍雅。
那時藍雅的弟弟沒錢做手術,姐弟兩個正在死亡的邊緣上徘徊,又加上藍媛這件事的刺激,藍雅患上了重度抑鬱症,孩子也沒有保住,以後也不能生育。
藍雅沒有了孩子,藍媛登堂入室,要求藍雅把丈夫還給她,
張家也希望擁有自己的孫子,多方聯手共同把藍雅逼上絕路。
但是真相就是,藍媛懷的孩子根本就不是原身的,而是她丈夫鄒凱的。
她就堂而皇之的用一個假貨硬生生的把張家真生的孩子逼死了。
張承自然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你腳崴了?這裡是醫院,讓我幫著打急救嗎?”
男人冰冷戲謔的話,仿佛甩了藍媛一個大耳光,一向驕縱張狂如她,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屈辱?
藍媛委屈的噙著眼淚:“你就這麼恨我嗎?以前是我年紀小不懂事,可是離開了你之後,我也很傷心啊,我一直都不知道自己愛的人一直是你。”
女人一旦說出這樣的話,男人很少能扛得住的,這句話能充分滿足男人的自尊心和虛榮心。
若說原身多麼喜歡藍媛,那也是不準確的。
其實原身就是因為自尊心和虛榮心在作祟,原身在張家也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被女人甩掉對他來說是件十分屈辱的事,而偏偏藍媛現在突然回心轉意,讓他找回了
這些東西。
張承是任務者,他沒有這些所謂的什麼自尊心虛榮心,在他這裡統統都是狗屁。
藍媛再次抓住他道:“張承我後悔了!我真的後悔了!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我什麼都不要,隻想和你在一起,你也知道的,我從來都不在意那些物質的東西,我愛的隻是你而已。”
她說著哭的梨花帶雨,說得多好啊,把自己標榜在道德的最頂尖,不愛金錢,不愛物質。
真不愛金錢,不愛物質嗎?原身送給她的禮物,一件都沒退回來吧?
張承甩開她:“我結婚了,以後彆再說這些,你現在後悔了,我沒後悔!”
他說完看都沒看她一眼轉身就走。
藍媛還想追他,但是他快步上了一輛蘭博基尼。
張承人悶騷,開個車子也悶騷,黃色的藍布尼基騷出一條街,車子上的主人更是一副二世祖的浪蕩不羈。
藍媛氣的直跺腳,看著張承遠去的影子,這麼好的男人她怎麼就推給彆人了呢?
這時一個電話打進來,藍媛接起電話,一個男人的聲音傳過來。
藍媛氣衝衝的走了。
……
藍雅正在房間裡照顧弟弟,然有個電話打進了來,是藍雅以前的一個朋友,不算是閨蜜,但是還能說得上話來。
那人道:“雅雅,你是跟張世集團的二公子結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