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躍疑惑的說道,在她的印象中,她這種人是不能影響博士的計劃的,如果影響了,那就是她的責任,所以她寧可冒著生命的危險也不會讓張承的計劃有一點點偏差。
其實這次張承的實驗已經接近尾聲,還真沒有那麼重要。
“沒事,我這次試驗不重要,早點晚點都可以,你沒什麼事嗎?”
張承以朋友的關切眸光打量她,畢竟她是因為保護自己才受傷的,很難想象一個女人為了保護他,把自己傷成這樣,就隻這一點,就值得張承好好對她。
林躍一聽他這麼說,內疚的心思減輕了,從地上爬起來。
“博士你餓了吧?那我們現在回基地。”
隻要到基地才是安全的,誰也不能想象這裡,晚上會發生什麼,所以林躍急著想要保證張承的安全,她不能讓他有一點點危險。
她把張承當成寶貝一樣看待,完全不是當一個男人對待,張承頭一次被一個女人這樣保護,他有點不適應。
張承道:“我們走不了,基地每天晚上都會按時封鎖的,我們現在回去肯定趕不上時間,而且我們一旦被攔截在封鎖線外麵,想要再回來就困難了。”
路上會有各種各樣的變異獸類在基地的外麵轉悠,他們正好成為這些變異獸類的目標,還不如好好地待在這裡過一夜。
其實劇情裡就有這麼一夜,那就是原身跟林躍春風一度的一夜,但是張承沒有這樣的想法。
原身那是仗著自己的身份,對林躍那樣衷心於他的部下做出那樣的事,原身自己痛快了,但是林躍一開始未必是自願的。
張承覺的感情應該是相互的,不能因為對方對他的衷心,就對人家做出那種事,至於以後兩個人的發展,那也要尊重對方。
這種事情講究你情我願,盲目的利用對方的忠心達成自己的目的是不對的,更何況自己的命,都是對方救回來的。
原身做那種事的時候,不會覺得虧心嗎?
“我們在這裡真的可以嗎?萬一您有危險……”
“放心,我自有辦法,你還不相信我嗎?”
“嗯!我信!”
林躍也讚同張承的看法,畢竟現在黃毛獸嬌嬌受了傷
,他們要想準時穿過封鎖線,那基本上是不可能呢。
可是他們真的能在這裡安全的度過一夜嗎?
隻能等待吧。
夜幕漸漸落下來,地上的溫度像潮水一樣退去。
原本燙手沙子漸漸冷下來。
白天黑夜就是兩個極端,白天的時候能把人燙死,夜裡同樣也能把人凍死,白天溫度能到四十七八度,夜裡零下□□度,甚至零下十幾度。
張承身後的這幾棵大樹明顯沒有白天的時候堅|挺,葉子開始打蔫,看起來沒有白天精神,溫度越低這幾棵樹越考驗這幾棵樹的耐寒能力。
這樹不扛造呀,這麼點溫度差異就不行了?以後還要好好改進才是,最好研究出那種白天晚上都能抗的住才行。
林躍趴在沙子上靜靜的觀察外麵的動靜,警覺性是一個護衛隊長的本能。
黑夜裡眼睛的視力或許不行,但是如果有東西侵襲,必定會留下聲音,所以時時刻刻注意著外麵的一舉一動。
女人不愧是護衛隊長,手裡握著鋼鞭,滿臉的警醒,動作一絲一毫都不拖遝,讓張承她有點自愧不如。
這裡環境的惡劣和複雜,想要尋活下去不容易,張承也不敢說風涼話,隻能一分一秒的靜靜等待。
平時覺得時間過得太快,但是自從來到這末世,一分一秒都是煎熬的。
張承盯著趴在地上的這個精力專注的女人。
林躍除了長得像女人,其餘的一點矯揉造作的樣子,有點風吹草動她會馬上衝出去,第一個把他保護起來,在她眼中張承就是她的一切。
“時間還早,晚上這裡肯定不會平靜。”林躍說著拿出兩塊綠色的晶石,很小很小的那種,最大的一個分給張承,剩下的一個小的自己,用掉一點點然後把它分給黃毛獸嬌嬌。
這種晶石是他們的能量供應,出門的時候沒有食物來源,隻能用這種水晶石補充能量。
黃毛獸補充完能量沒明顯精神了很多,眼睛在黑暗爍爍放光,就像黑暗中的獅子一樣,慵懶中透著安逸。
就在這時撲棱棱樹林裡飛過幾隻鳥。
林躍是一瞬間趴在沙子上,一動不動的聽著周圍的動靜。
“有情況!”
張承不動聲色的把□□拿出來。
這個世界以
前不是沒有武器的,但是大部分的生物得到進化,槍炮對他們起不到很大的作用,所以漸漸被淘汰出局,但是張承手中的武器經過了特殊生物處理所以才會爆發出那麼強大的威力。
這就是張承成為兩方麵爭奪的原因之一,當然還有其他更重要的理由,每一項都是要命的。
但是當他的價值被利用完了之後,這世上還有一個女人站在他的身邊那就是林躍,林躍到死也沒有埋怨過原身一句,她感覺到原身遇到危險,所以冒死趕過來救他,最後活活被卷毛獸拖死。
張承心尖的某個地方隱隱地不適。
這時又有幾隻飛鳥經過,地麵上的震動略為減輕了,虛驚一場。
張承早就消除了周圍所有的氣味,用信息素塗在這周圍,幾十裡地之內生物一般都不敢靠近。
人類也不敢夜裡出來襲擊他們,所以他們很大的幾率能夠過關,但是儘管這樣林躍還是很緊張,這就是關心則亂吧,因為她要守護的認識張承。
夜裡的風呼呼的吹進樹林,樹葉沙沙作響,兩個人你盯著我,我盯著你,四目相對,因為過度的緊張,林躍始終將張承護在身後,就像母雞保護孩子一樣。
心臟砰砰的跳動聲在夜裡聽得格外清楚。
張承道:“你不用那麼緊張,我在周圍撒了點東西,應該買沒有東西敢進來,放心。”
他是放心了,可是對方的心情不一樣,對方是擔著責任的,就這份責任感和林躍感情混淆不請,當事人自己也分辨不出來。
林躍手中的鞭子稍微鬆了鬆:“我必須保證你的安全,不然的話我是條命都不夠。”
張承:“……”
她的樣子那麼認真,張承無法反駁,一個被女人保護的柔弱男子,還能說什麼呢?
這個世界生存環境的確艱難,但是有這麼一個衷心保護自己的女人也是件不錯的事。
枝葉斑駁的光芒落在林躍的臉上,依稀中將那張精致的臉頰描繪出了一個朦朧的輪廓,也不知道是不是對方信息素的原因,張承的喉結輕輕滾動了幾下。
恍若四周的一切都在靜止中,所在的空間了裡隻有對麵一個雌|性,這種信息量讓一個正常的男人確實有點不能忍受。
“咳,”
張承轉過身去,從樹木的另一邊向外麵過去。
夜很暗,風很冷,張承幾乎確定劇情中他就應該跟眼前這女人發生點什麼。
咕咕,遠處傳來野獸的低鳴,兩個人身邊的溫度逐漸降到零度以下,沙子中的溫度漸漸流逝,變得冰涼刺骨。
周身的冷氣讓兩個人靠的很近。
張承沒有那方麵的意思,所以隻跟她背對背。
這樣的時光過的艱難無比,每時每分都是煎熬,人類的世界和獸類還是不同的,現在張承已經二十八歲了,依舊單身一個人,不知道是不是劇情的安排,張承對這方麵的事極其的敏感,對雌|性和雄|性的信息素分得很清楚。
張承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但是對方看起來很懵懂,對他隻有衷心和敬重。
黃毛獸早就已經睡著了,四平八穩的趴在地上,兩隻耳朵把眼睛遮起來,兩隻鼻孔朝天發出輕盈的打呼聲。
張承心想,這東西可夠沒心沒肺地,晚上還要主人給他值夜。
一分一秒的過去,女人一隻手在張承的身邊,也隻有她,保持清醒的。
“博士你冷嗎?”
“我不冷!”
兩個人說完,再度沉默。
不知不覺到了後半夜,張承被凍醒了,白天熱死人,誰也不會想到給自己留件棉襖。
林躍道:“你要是冷的話,我可以給你取暖。”
果然林躍的胳膊抱著他,用身子替他擋住寒冷,張承本來想著不用的,他不喜歡被女人保護的這麼好,但是感覺兩個人依偎在一起,好像是暖和了一點,事實證明,這樣確實更容易抵禦寒冷。
人在這種惡劣的環境下,就不可能在乎那麼多,活下來才是唯一的目標,隻有在安逸的時候才會想到繁衍後代。
不過張承也發現其實這個女人挺好相處的,執著起來挺可愛,她隻是本能的想要生存,想要保護他那種,因為她的眼神很乾淨,沒有雜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