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3 章(2 / 2)

牛傳铖更聽得奇怪——怎麼這位公主說話如此大膽?

幸而他也不是尋根問底的人,對王瑒更是信賴有加——自小兒看著長起來的親表弟總歸不能害了自家——他雖實誠,但識人之明還是有的。

三人說笑幾句,牛傳铖側身正看見後頭一個旗兵舉著一麵正紅的旗子飛馳過來,不由唬了一跳——正紅的旗子是傳令兵在軍情緊急的時候才能用的——他忙拉住了王瑒,急聲道:“瑒弟你瞧後頭——是忠順親王的傳令兵不是!”

王瑒順勢往後一看,還不等他張口,平昌先叫道:“是王叔的旗子!”

三人對視一眼,都是心下驚駭,忙命人招手叫過那旗兵來。

旗兵幾乎是從馬上飛躍下來的,下來了也不等三人開口,先自己沙啞著嗓子回道:“報,聖上遇刺!”

僅這四個字便將三人嚇了一身冷汗出來,平昌疾步上前,連聲追問道:“情形如何?是在哪裡遇得刺!”

“聖上龍體如何小的不知,隻奉王爺的命,叫前來開道。望殿下這邊能先將往宮中的道路清掃妥當,太醫都叫至承乾宮待命。”

平昌聽了心裡一緊,王瑒見她麵色不佳,一時還立在當場不動,道聲得罪便已經先過去吩咐前頭加快收拾,清掃出一個通路來。

平昌也不必多想便知道隻怕承元帝情況不妙,隻是這等話忠順親王不便叫一個小兵知道實情,她便也隻淡淡回一句知道了,又叫他回去傳信,“這裡都預備好了。”

那旗兵果然飛馳著去了。

平昌急回身連聲高喊叫人備馬,又叫身邊隨侍去太醫院召集所有太醫。之後方才悄聲叫了一個人來,“你去告訴三哥、母妃,讓他有個準備。我落後一步往中宮稟告母後。”

那人顯見是平昌的心腹,聞言隻是點頭也不多問,拽過身邊一匹軍馬便揚鞭疾馳朝宮內行去——三皇子方才戰停便回宮去了,他自是明白做戲做全套的道理,既是說了自己臥床不起平昌才出來的,便要做個樣子出來。

王瑒已經吩咐了清掃,見平昌疾馳而去也不跟上隻是吩咐梧桐先往府內報個平安,“告訴太太和大奶奶,就說咱們勝了,我與老爺都好好的,叫她們放心——另外,這時候也不怕什麼打草驚蛇了,叫把李嶺那個混賬綁起來吊到馬棚裡等著我回去了審一審!”

梧桐忙躬身答應,也找了一匹軍馬先過去了。

王瑒見他遠去,便回身朝滇楊道:“你略收拾,咱們先往西山迎父親去。”

滇楊沉聲答應。

牛傳铖倒是有些憂慮,過來扯了扯王瑒,低聲道:“聖上出事兒,這時候你不去宮裡,卻去先尋姑父,仔細叫人拿住了把柄。”

王瑒卻搖頭道:“宮裡這時候有公主和三皇子在,宮內又有皇後主事,咱們去了才不好。”

他見牛傳铖還不大明白,便低聲仔細說明白了,“聖上隻怕是不好,這時候宮裡除了爭位還能有什麼?都是三皇子占了先,彆的皇子定是叫押住了。咱們外臣,這時候過去看宮闈秘事——表兄是嫌活得不耐煩了?”

牛傳铖也不是傻的,不過是腦子不如王瑒轉得快,此時也明白過來,“是了,咱們已經占了大頭的功勞,這時候又不是皇子心腹,還是躲得遠些才好。”

他笑了笑,便道:“我陪著你過去找姑父罷?”

“不必,表兄還是回府同老太太報個平安。”王瑒忙道。

其實牛傳铖也是問一句,聽王瑒說了便點頭道:“也好,咱們兩人都過去實在紮眼了些,我便先回府避一避,省的叫小人瞧見了心裡妒忌,出來攻訐。”

他說著歎息一聲,“隻是可惜忠順親王,隻怕功勞沒撈著,還要折些罪過。”

王瑒也點頭讚同,歎道:“幸而是三皇子……”

他說了一句便打住,牛傳铖會意——忠順親王護駕回京,路上出了差錯,他首要擔責,不論承元帝如何他也逃不出一個罪過。所幸如今局麵是三皇子占勢,忠順親王又與他交情頗好,日後還不至降罪過度。

兩人心裡都暗自慶幸王子騰受命收斂俘虜,避開了這個倒黴的護送差事,否則王子騰可不是忠順親王這般的宗親,能有個護身符擋著。

隻是這話不好說出來,否則不免有幸災樂禍之嫌,便都儘在不言中了。

兩人略談幾句,便拱手分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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