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旦看了眼米迦勒手中僅剩的一張牌,果斷出了一對牌,把米迦勒給跳過了:“但是異世界的情況不能全盤套用過來吧?萬一也變成那邊的樣子怎麼辦。”
路西法把手裡的牌出光了,身體往後一靠:“當然不能,但我們這邊不是還有神罰嗎?”
米迦勒驚訝了:“你之前跟父神吵架的時候,明明還總覺得神罰係統不好……”
“哦,那是我年紀小不懂事。”路西法麵不改色地說道。
“……我誕生的時候你都一百多歲了,這也算年紀小嗎?”米迦勒嘀咕道。
路西法假裝沒聽見:“總之,我現在覺得神罰係統其實挺不錯的,就是需要改改。”
“真難得聽你誇一句神罰,父神要是知道了一定很高興。”
路西法繼續無視米迦勒的吐槽:“如果人類負責發展技術,神罰負責糾正人類的人性偏差,那麼這個世界就很圓滿了。”
一個公正無私的、不存在被賄賂、不存在因賣慘而動搖,不存在個人偏向的判決機器,雖然在人性方麵可能有些欠缺,但利大於弊。
地球無論什麼懲罰什麼判決,都是要在事情發生後才能進行的,而已經發生的事覆水難收,哪怕施暴者以死謝罪,傷害都難以被彌補。
可神罰不同,它能在事情發生之前就阻止。
路西法覺得,哪怕神罰有千萬個不好,靠這一點就能翻身。
不能因為看著彆的世界好,就什麼都照搬,那樣是要出問題的,還是應該根據自己世界的傳統,走屬於自己的特色道路才行。
神罰就是這個世界最大的特色,與其直接撤銷,不如充分利用。
對異世界沒什麼認知的米迦勒和撒旦,雖然聽著路西法的解說還有些茫然,但明白路西法的意思不是全盤否決這個世界後,他們都挺高興的。
怎麼說神都兢兢業業地忙活了這麼久,要是被最寵愛的長子一直否定也太慘了。
“原來如此,所以你才讓我把這邊的神罰條件放鬆一些……”米迦勒思考著,“是給科技讓出發展空間,順便思考怎麼改良神罰嗎?”
“對,不過神罰的改良需要等父神醒來,或者我恢複記憶才行,現在我對這個世界還不夠了解,要是這樣就覺得自己能設定出更好的神罰規則,那我就太自大了。”路西法頭疼地說,“這個記憶封印真礙事啊。”
撒旦很同情:“如果您當時設定封印的時候,不是用您的真名就好了……”
結果現在一旦從外部解開記憶封印,就意味著所有封印一起被解開,真名的咒瞬間就會在這個世界顯現,搞不好分分鐘就能喚醒父神。
“……因為真名做封印最方便。”路西法不是很想說這個話題,這會讓他覺得以前的自己腦子有問題。
“我的牌也出完了!”撒旦扔下紙牌,“這次是米迦勒輸了。”
“好好好,我輸了。”米迦勒無奈地放下手裡的一張牌,“那麼,贏了的人想要我做什麼呢?”
路西法想了想:“你去做個棉花糖吧。”
做棉花糖這種事,當然不是讓米迦勒空手變一個出來就算完了,路西法既然想得出這個條件,自然是有契機的。
“看到放門口的那個機器了沒有?”路西法測過身,好讓坐他對麵的米迦勒清楚地看到他說的東西。
米迦勒很聰明,一點就透:“看到了,要用那個做棉花糖嗎?”
“沒錯。”
那是一個腳踏型棉花糖機。彆看體積挺大,還是用金屬做成的,其實都不用通電就能使用,也就是說……
這個機器,路西法是從普通池裡抽出來的。
正好門口有點空,路西法就把新抽到的棉花糖機放那了。
他沒告訴米迦勒棉花糖機怎麼使用,畢竟看米迦勒困擾的樣子算是包含在條件裡了,不然單看米迦勒做棉花糖有什麼意思。
米迦勒繞到路西法身後一臉認真地開始研究。
路西法把椅子翹了起來,全靠椅子的後腿支撐,上身半側著看米迦勒折騰棉花糖機。
神創造天使的時候明顯沒有偷懶,智商一個個都在平均線之上,沒一會兒米迦勒就覺得自己搞明白了。
他打開機器上擺著的一個盒子,拿出裡麵的小勺子,從盒子裡舀了一些糖,倒進了棉花糖機的容器裡,然後開始用腳踩腳踏。
機械運作的聲音悶悶地響了起來,沒一會兒,棉花糖機上麵的小孔中,就開始因為離心力而往外冒出細細的糖絲。
米迦勒眼疾手快地從放著一堆木簽的盒子裡抽出一根來,把這些糖絲繞在木簽上。
隨著時間流逝,木簽上的糖絲越來越多,顏色也越來越白,呈現出一種蓬鬆柔軟的狀態,而米迦勒在門口的這番表演,也成功吸引了一些人的圍觀。
大家都沒見過這場麵,感覺十分驚奇。
在大家的注視下,米迦勒越乾越起勁,而且雖然他是第一次做,技術卻很好,棉花糖已經快跟他的頭一樣大了,但米迦勒還能繼續往上繞,還是路西法看不下去了喊的停。
“我可以吃嗎?”米迦勒看著自己的戰果,問道。
路西法搖搖頭:“給正在看你的那個小女孩,今天是她生日。”
米迦勒和拉著小女兒手圍觀的母親同時一愣。
母親驚喜又困惑地問道。
“……您怎麼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