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
萬俟林木靠著警衛廳等了很長一會兒,聽到一陣陣滴水聲傳來,又不像是滴水。
因為水聲不會這般粘膩。
“嗖——”
郊區的夜風,卷著粘稠的滴水聲,“滴答滴答”的敲擊著夜色。
隻可惜……
萬俟林木從來沒有恐懼感,如果是一般人,怕是早就嚇得想要上廁所,而萬俟林木隻是將兜帽複又戴在頭上。
自言自語:“有點冷。”
除了水滴聲,還伴隨著“簌簌”的輕響,類似於腳步聲?
萬俟林木朝著響動的方向看過去:“有人麼?我是來對接的。”
黑暗中,無人回答。
萬俟林木表情冷淡,按亮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午夜十一點半。
他已經等了許久,沒有耐心再等下去,抬步順著腳步聲與水滴聲往“牧場”深處走去。
“有人麼?”
牧場裡麵沒有田地,沒有牲畜,空曠曠的。
一座類似於工廠的二層小樓,立在萬俟林木麵前。
小樓仿佛是汪洋大海中的一方孤島,四周都是未開墾的原始沙土。
唯獨孤零零一串腳印,蜿蜒著,崎嶇著,蔓延向前。
卻不是萬俟林木的腳印。
那串腳印朝向小樓而去,隻有進去的,沒有出來的……
萬俟林木順著腳印往前走,穿過濃霧,終於看清了那工業風的小樓,上麵貼著三個黑體大字。
——辦公樓!
這算是找對地方了?
“叩叩!”
萬俟林木沒有猶豫,敲了敲門,將鐵門推開。
“吱——呀——!”
門軸生鏽,推開鐵門的聲音,仿佛扭斷了誰的脖子,公鴨嗓一般叫著,令人頭皮發麻。
萬俟林木卻沒有半點不適,也沒有脊梁發涼的感覺,推開鐵門與推開廁所門,根本沒有太大區彆。
“歡迎光臨!”
鐵門推開的一刹那,清脆的童音驟然響起!
童音僵硬,呆板。
卻不知童聲是從哪裡發出來的。
“啪!”
“劈劈啪啪啪——”
小樓裡的燈光相繼亮起,萬俟林木抬頭去看,與警衛廳同款的老式吊燈,不同的是,辦公樓裡的燈應該是聲控燈。
萬俟林木推門的響聲有些大,觸動了這些聲控燈。
燈光亮起,將整個辦公樓內的場景打得無處遁形。
小樓不大,但內部裝修極度簡潔,與其說是辦公樓,還不如說是一座空曠的倉庫。
整個一樓沒有任何布置,空蕩蕩的,隻剩下工業風的鐵皮牆。
抬頭看去,能順著天井直接看到二層,甚至是辦公樓的房頂。
房頂一條條,橫七豎八,是犬牙交錯的檁條。
錯綜的檁條好似怪獸口中多排的獠牙,聲控燈就垂在這些獠牙上,“吱呀吱呀”的晃,“嘶啦嘶啦”的閃。
“啪!”
一聲電流之後,整個公辦樓的聲控燈瞬間憋掉。
並非自然熄滅。
萬俟林木跺了跺腳,果然是燈泡憋了,聲控燈怎麼也亮不起來。
“嘭!!!”
與此同時,公辦樓的大鐵門發出一聲巨響,猛地閉合,阻斷了最後一絲光線,將整個辦公樓吞噬入無邊的黑暗之中。
萬俟林木一個人站在黑暗中,戴著兜帽,麵色如常,隻是“嘖”了一聲,嫌棄燈憋了麻煩。
從口袋裡掏出手機,向四周照明。
手機電筒一晃,大鐵門的側麵,掛著一個類似於便利店的常見裝置,紅外線感應提示器,迎賓專用。
可愛的毛絨小熊造型。
毛茸茸的小熊,胖墩墩的肚子,憨憨然的笑容,黑亮亮的眼珠子倒映著手機燈光。
熊腦袋卻掉了下來,藕斷絲連的掛在身子上,“當啷——當啷”的輕微晃動。
“歡迎光臨!”
萬俟林木伸手過去揮了揮,提示器果然發出清脆、呆板的童音。
萬俟林木看著斷了腦袋的小熊,隻是看著,沉默了一會兒,隨即捏住熊耳朵,將斷掉的熊腦袋擺回脖子上。
“當啷——”
微笑的熊腦袋又掉下來,耷拉著細線,來回甩動。
“歡迎光臨!歡迎光臨!”
研究了迎賓感應器,萬俟林木又轉過身,去看其他地方。
“有人麼?”
依舊沒人作答。
手機光一晃,冷白的燈光照到辦公樓一層,灰鐵色的工業風牆壁上。
牆壁上一行血紅黑體大字,油漆書寫。
寫字的時候估計油漆太稀,鮮紅的油漆稀稀拉拉順著字跡流淌而下,仿佛在哭。
竟然是企業精神標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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