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又不會少塊肉,也不會少一毛錢……
“這樣說不好吧?”一個女同學小聲說:“我看學長不像是這樣的人啊,咱們也沒有證據,不好這樣誣陷學長吧?”
“嗨——”舍友擺擺手:“那你說是誰偷了社團的錢?除了萬俟林木,誰這麼愛財?你可不要被萬俟林木的表象給騙了,他就是長得好看了一點。”
“再者說……”
舍友滿不在乎的說:“他又不在這裡,聽不見,難不成還要我向他道歉不成?哎呦……!”
嘭!
舍友的話緊跟著一聲驚叫,尾音陡然拔高。
背靠的車門突然打開!
力氣之大,直接把舍友給“扇”了出去……
舍友踉蹌兩步,重心不穩向前栽去,手舞足蹈的空抓了好幾把,沒有抓到能扶的東西。
“哎呦”大叫。
咕咚!
直接撲在了地上,來了一個標準的狗吃屎。
黑色的風衣男人,戴著黑色的墨鏡,從黑色的瑪莎拉蒂裡矮身下車。
“抱歉。”羅參第一次沒有展露他溫柔的笑意。
一身絕對的黑色。
像烏雲。
黑沉沉的掩藏著暴風的氣息。
羅參壓著嘴角,語氣毫無誠意:“我是瞎子,沒撞到你吧。”
舍友栽在地上,回頭一看……
萬俟林木正好從瑪莎拉蒂的駕駛位走下來,“嘶啦——”將廉價的外套拉鎖拉上,雙手插兜,冷得抖了抖。
眼神如同冬日。
漠然的盯著室友。
尷尬!
大寫的尷尬!
室友背地裡說萬俟林木壞話,哪知道這麼寸,正好讓萬俟林木聽見。
而且他們圍著豪車自拍,口中斤斤計較,扣扣索索的窮人,又那麼正好,從豪車中走下來。
還有比這種事情,更加尷尬的麼?
“林……”
舍友滿麵尷尬,強硬的擠出石膏般的笑容:“林木啊,你今天回學校住嗎?”
萬俟林木根本沒有搭理他,淡淡的說:“走吧。”
羅參點點頭。
“萬俟林木!”
室友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搓破皮的手心,尷尬的自尊心惱羞成怒,沙啞的怒吼了一聲。
周圍都是同學,以後還怎麼在學校裡抬得起頭?
心中仿佛有一團火焰在燃燒,室友指著萬俟林木,“你撞了人,就這麼走了!?”
萬俟林木眼神冷漠,輕飄飄的,仿佛是寒冬的雪片子,沒有什麼重量。
落在舍友身上的一刹那,就像是助燃的油腥。
呼——!!
室友心中的火氣,猛地被拱了起來。
越燒越旺!越燒越高!
羅參錯過一步,插在室友和萬俟林木中間。
“你可能找錯人了,撞你的是我,而且……我剛才道過謙了。”
羅參衝著室友笑了笑,沒什麼誠意,笑容並不溫暖,也不溫柔,反而夾雜著一絲森然的氣息。
仿佛童話故事中,彌漫的反派魔氣。
一絲絲黑色,不斷繚繞滋生……
“沒有道歉的,”羅參收攏笑意,沉下嗓音:“反而是你,不是麼?”
氣氛已經凝結到了冰點。
剛才讓舍友不要背地裡說萬俟林木壞話的女同學,趕緊上前緩和打圓場。
“學長!”
晃了晃手裡的募捐箱,女孩說:“學長,我們在為學校裡的流浪貓募捐,籌錢買貓糧,天氣這麼冷,貓咪們沒有吃的,很可憐的,學長要不要捐……”
“他才不會捐錢。”
女孩已經使出渾身解數緩和氣氛。
好良言難勸該死鬼,舍友偏偏不領情,大吼一聲,衝上前去,指著萬俟林木冷嘲熱諷。
“他才不會給流浪貓捐錢呢!”
“你們不知道吧?萬俟林木厭惡小動物。”
“咱們校區花園西角,這幾天不是總有死掉的流浪貓嗎?我看就是他弄死的!”
“上次萬俟林木還說,流浪貓叫得很心煩!”
舍友抓住“死貓”這個突破口,嘲諷又憐憫的看向羅參,“這位先生,你還不了解萬俟林木吧?他就是個怪胎,肯定是他殺的貓!”
萬俟林木眼神依然輕飄飄,麵對舍友的言語重傷,和嘲諷的眼神,根本沒有任何反應。
就是這種輕飄飄的態度,好像打在棉花上,讓舍友更為惱火!
舍友口不擇言,眼看羅參不表態,就開始雙向挑撥離間,“哦——”的拉長聲音。
陰陽怪氣的說:“我知道了,萬俟林木,你這個窮小子,突然開這麼貴的跑車,是被他包養了吧?”
“怎麼樣?這位有錢的先生,活兒怎麼樣?”
“一個月給你多少錢?”
舍友的話實在太下流,彆說是女孩,社團裡其他人也聽不下去。
這尷尬的局麵,根本無解!
踏、踏!
黑色皮鞋的小羊皮鞋底,輕輕敲擊著停車場的石板地磚。
羅參踏前兩步,站在舍友對麵。
高大的身材,讓羅參鶴立雞群,仿佛高高在上、睥睨眾生的神明。
“不好意思,”羅參微笑:“我才是按月計費,拿工資的,每月三千六百元。”
回身給了習慣性冷漠的萬俟林木,一個摸頭殺。
羅參語氣溫柔:“這是我老板,如果硬要說……”
“我才是被包養的那個。”
“你……”舍友越挫越勇,絞儘腦汁找轍。
剛說了一個字,置身事外的萬俟林木終於開了口。
眼神像冰刀子,清冽的回頭瞥斜著舍友。
“丟人夠了麼?”
萬俟林木淡淡的說:“丟人夠了就滾開,彆擋路。”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