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傳在鉤喙降世的時候,飄起了羽毛雨……”
羅參仰頭看著穹頂壁畫:“這顯然就是鉤喙降世的場景,這個墓葬,應該是鉤喙的墓葬。(wW)”
“等等……”萬俟林木說:“你之前說過,鉤喙死了之後,他老爹和小媽怕他報複,所以……”
羅參點點頭,似乎已經知道萬俟林木要說什麼,說:“很有可能。”
吳醫生跟在後麵進來,一副害怕到篩糠的樣子,緊緊拉著白先生的胳膊,小鳥依人的“依偎”在白先生身邊。
但關鍵他的體型一點兒也不小鳥依人,一米八幾的高大身材,墜在白先生的袖子上,好像墜死狗一樣。
白先生無奈的說:“既然你害怕,還是趕快上去。”
吳醫生強自鎮定:“不,我會保……保護你的。”
白先生:“……”
吳醫生聽著他們的話,奇怪的說:“所以什麼?”
萬俟林木之前聽羅參講過,鉤喙為了不連累城中百姓,願意投降,卻知道這一回去,必然受辱,所以最後抱著弟弟的屍體,從城門樓上跳了下來。
死的時候還在大喊,一定會回去報仇,讓害死他弟弟的人不得好死。
鉤喙的老爹,也就是當時羽民的族長,還有求歡不成惱羞成怒的小媽,都非常害怕,於是借口找人修建了鉤喙陵墓,表麵上說是為了祭拜鉤喙的在天之靈,懷念他的兒子。
但其實……
是為了鎮壓鉤喙的魂魄,讓他永世不得超生,永永遠遠的監/禁在這種墳墓之中,無法向任何人報複。
羅參說:“如果我沒有猜錯,這個墓葬裡會有很凶的東西,羽燃的屍氣,也應該是受這個墓葬影響。”
吳醫生哆哆嗦嗦的說:“凶……凶的東西?是什麼?狗、狗嗎?”
白先生:“……”
白先生懶得跟他說話,感覺他們之間有代溝,而且是無法逾越的代溝。
壁畫一直往前蔓延,都是歌功頌德的壁畫,畢竟表麵功夫要做好。
每一幅畫上,鉤喙都戴著麵具,隻能看到他高大的身材,寬大的羽翼翅膀,但是無法看到他的麵目。
好像一個神秘的神明,掩藏在芸芸眾生之後……
眾人走了幾步,“嘎達”一聲,萬俟林木似乎踢到了什麼,低頭一看……
“哨子?”
是哨子!
因為火浣不會說話,所以羅參給了他一個哨子,繩子斷掉之前,地洞裡傳來了長哨的聲音。
如今哨子也掉在了地上。
萬俟林木把哨子撿起來,反複檢查了一下:“真的是火浣的哨子。”
羅參言簡意賅:“走。”
四個人慢慢往前走,羅參開路,用手機電筒往前照亮,電筒的光源有限,看到的距離也有限,四周混混沌沌,隨著手機鏡頭的推進,有一種恐怖電影的即視感。
“啊!!”吳醫生高亢的喊了一聲。
說實在的,萬俟林木並沒有感覺害怕,但是被他一喊,竟然有點後脊梁出汗的錯覺……
白先生無奈的說:“你喊什麼?”
“前……前麵……”
吳醫生哆哆嗦嗦,一驚一乍,顫抖的指著前方的黑暗。
羅參淡淡的說:“醬缸。”
醬缸?
這黑壓壓的墓葬裡,竟然出現了一排排的醬缸。
也虧得是吳醫生眼睛尖,竟然第一個看到了醬缸。
和羽家的醬缸很像,黑色陶土大缸子,一排排整齊劃一的排列著,黑色的醬缸蓋著白色的鬥笠,遠遠的一看,不知是誰在披麻戴孝一樣。
關鍵數量很多,緊密的排列,如果有密集恐懼症的人,很可能都會病發。
一片的醬缸……
吳醫生說:“這……這墓主人很喜歡吃醬鴨醬肉嗎?”
吱吱——
吳醫生說著冷笑話,突然又緊張兮兮的說:“你們……你們有沒有聽到什麼奇怪的聲音?”
白先生無奈的說:“你就彆自己嚇自己了。”
“噓……”他剛說完,羅參突然噓了一聲,還抬起手來,將修長有力的食指壓在唇上,示意眾人噤聲。
萬俟林木立刻屏住呼吸,目光緊緊盯著羅參。
其實他不是想知道羅參在噓什麼,而是覺得羅參這個噤聲的動作,再加上低沉沙啞的聲音,專注認真的眼神,莫名充斥著一股禁欲的性感氣息。
特彆帥……
羅參抬起手來,招了招:“醬缸裡有東西,不要碰,繞過去。”
萬俟林木說:“什麼東西?”
羅參淡淡的說:“很凶的東西。”
羅三爺都這麼說了,其他人也不多問,立刻跟著羅參慢慢繞過去。
醬缸數量非常多,一排排整齊的羅列著,中間隻有非常非常狹窄的空隙,萬俟林木和白先生身材並不高大,甚至有些瘦削,他們通過毫無壓力。
但是羅參和吳醫生就……
眾人慢慢的,一點點的穿梭在醬缸的列陣之中。
哢!
一聲清脆的響聲,從身後傳來。
吳醫生因為害怕,走在最後麵,眾人聽到聲音,立刻回頭去瞪吳醫生。
吳醫生嚇壞了,臉色慘白,眼鏡掛在兩頰上,無辜的舉起雙手以示清白。
“我……”吳醫生顫巍巍的說:“我什麼也沒碰啊!”
羅參一眯眼睛,沉聲說:“醬缸破了,快跑!”
吱吱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