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俟林木一直在喂他解毒的鳳凰血。
“羅參,你真的醒了?”萬俟林木露出一個笑容,慶幸的笑容在年輕人冷漠的臉麵上綻開,比身邊的火浣花還要明豔的多。
“木木……”
羅參慢慢伸出手去,輕輕的撫摸著萬俟林木的臉頰,有一種恍若隔世的錯覺。
胸腹中就算被火浣花灼燒的再疼,似乎也沒有了感覺,一切都無法抵擋羅參的欣喜。
那是一種失而複得的欣喜。
“木木……我記起來了。”
他說著,突然翻身而起,萬俟林木還沒有任何反應,就被羅參一把抱住。
眾目睽睽之下,羅參一句話沒有,竟然直接吻了下來。
其他人還在驚喜羅三爺醒了過來,沒來得及說話,所有的聲音全都卡在了嗓子裡,尷尬的趕緊轉過頭去。
金縷一臉好奇的看著羅參和萬俟林木親密,因為好學,似乎想要學習,看的無比認真。
尤其金縷平日裡都是個霸道總裁的冷酷模樣,這麼直勾勾的看著,眼神還冷冷淡淡的,也是挺奇怪的。
大金趕緊拽了一把金縷:“彆看了,回避。”
金縷一臉不解,說話還是不利索:“他們……在、什麼?”
大金也不好解釋,畢竟金縷他還是個寶寶!
大金支支吾吾的,靈機一動,真是為自己的機智點讚:“他們在……表達高興!”
真是太聰明了!
金縷恍然大悟的點點頭,不等大金反應,已經低下頭去,親在了大金的嘴唇上。
蜻蜓點水。
似有若無。
大金一愣,登時呆若木雞,震驚的仰頭看著金縷:“你……你……”
金縷一臉坦然,君子坦蕩蕩,還是那副冷漠無情的霸總模樣,淡淡的說:“哦,我、也……高興。”
大金:“……”自作孽,不可活!
萬俟林木沒想到羅參一醒過來就這麼勁爆,不過萬俟林木向來是一個“來者不拒”的人。
羅參緊緊擁著萬俟林木,聲音沙啞低沉,用最溫柔的嗓音說:“木木,我沒有騙你,你永遠都是我最重要的人,無論我忘記多少次,都會重新愛上你……”
萬俟林木一臉冷漠的迷茫,眼皮狂跳,羅參中了火浣花的毒,怎麼醒過來之後變得這麼粘人?說情話的段位又變高了?
萬俟林木稍微離開了一些羅參,用手背試了試他的額頭:“沒發燒啊。”
羅參差點給他氣笑了,又親了一下萬俟林木,這次是額頭,輕輕的,帶著無限的寵溺:“相信我。”
他說著,正巧看到了萬俟林木手腕上戴的“硨磲石”手鏈,手鏈中間掛著一個漂流瓶,裝著一對眼珠子。
羅參看到那對眼珠子,毫無疑問,那就是自己的眼睛。
當時他第二次上山,卻忘記了萬俟林木,讓萬俟林木苦等一百二十年,還大罵他是妖邪,萬俟林木一氣之下,親手挖了羅參的眼珠子。
羅參苦笑一聲,心想木木這個氣勁兒也不小啊。
羅參握著萬俟林木的手腕,給他包紮傷口,笑著說:“這東西,你戴著,比我戴著好看。”
萬俟林木奇怪的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漂流瓶,什麼東西?
羅參也沒有解釋什麼,給他包紮了傷口,正巧羽燃也醒了過來。
火浣花對於普通人來說,隻是致幻,並沒有生病危險,羽燃慢慢醒過來。
羽伯趕緊去扶:“少爺,少爺您感覺怎麼樣啊!”
羽燃有些頭暈目眩,稍微醒過來一些,立刻緊張的說:“火浣!我剛才看到火浣了!”
“火浣!他從……從城門上跳了下來!”
“他……他摔死了……”
從城門上跳下來?
萬俟林木說:“從城門上跳下來的,不適鉤喙麼?”
“鉤喙?”羽燃喃喃的說。
萬俟林木說:“咱們來的時候,那些壁畫上,畫的不就是鉤喙自殺的情景麼?”
大金說:“你剛才中了火浣花的毒,會不會因為看過那些壁畫,所以才會有所聯想。”
羽燃被他們這麼一說,也有些發懵,好像的確是這麼回事兒,可能是受壁畫影響。
羽燃說:“那……火浣在哪裡?他也從翻版上掉下來了?”
羅參給萬俟林木細細的包紮傷口,恢複記憶的羅三爺似乎與之前沒什麼不同。
要說有什麼不同……
好像更加雲淡風輕了,溫柔中透露著一股淡漠,卻對萬俟林木更加視若珍寶。
羅參給萬俟林木包紮完傷口,還給他打了一個非常完美的結扣。
萬俟林木:“……”羅三爺是個完美主義的強迫症。
羅參做完這些,才淡淡的說:“火浣有沒有掉下來,我不能肯定,但是有一個問題是肯定的。”
眾人看向羅參,說:“羅三爺,是什麼,你快說啊!”
羅參淡然的說:“墓道的斜坡你們也見過,機括啟動之後翻板非常陡,如果火浣掉了下來,那麼他的筆記本是怎麼遺失在墓道中,卻沒有掉下來呢?”
他這樣一說,眾人登時寂靜無聲了。
剛才羽燃發現筆記本,因為關心則亂,所以沒時間想太多。
如今羅三爺這麼一點破,這好像是一個非常簡單的問題,但因為燈下黑,誰也沒有來得及思索。
“你是說,有人故意把火浣的筆記本放在機關上,故意引咱們中計。”萬俟林木眯眼說。
“那個人……是誰?”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
羅·寵木木狂魔·小三:我怎麼可能是渣男,一切都是誤會,你們見過這麼英俊的渣男麼?
萬俟·莫得感情·林木:羅小三絕不是渣男。
羅·欣慰·小三:還是木木對我最好。
萬俟·度愛大黃魚·林木:畢竟羅小三家裡有很多大黃魚。
羅·……·小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