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鹹鴨蛋……”
溫石衣登時笑了出來。
小白先生奇怪的說;“你笑什麼?那不是鹹鴨蛋麼?”
萬俟林木心說當然不是,雖然這個自家二崽崽看起來不是很有錢的樣子,但是也絕對不是鹹鴨蛋,說不定就是金玉其中呢!
溫石衣笑著說:“要不然……我給你粥裡撒點鹽,就有味兒了。”
粥是白米粥,撒點鹽,裡麵沒有配料,這要怎麼喝?當鹽水喝麼?
小白先生咂咂嘴,說:“不給吃就不給吃,算了算了。”
眾人吃了羅參做的飯,稍微有了一些體力,尤其是萬俟林木,感覺靈力回籠之後,身上就是爽,又恢複了以往的元氣,說話都有底氣了。
萬俟林木吃飽喝足,站起身來,撣了撣身上的土,用手電照著壁畫,說:“這地方是個大工程啊,這麼多壁畫,都講的是什麼?”
壁畫一幅一幅接連不斷,有的是單純的祭祀壁畫,有的則是敘述壁畫。
眾人背上行李,沿著墓道一直往裡走。
“你們看!”萬俟林木突然指著一幅壁畫,說:“快看這個,金麵具!”
金麵具!
那不是無二麼?
無二竟然在這幅壁畫上?
羅參眯了眯眼睛,無論走到哪裡,竟然全都和這個無二有所關聯,他冷聲說:“看來還真是陰魂不散。”
小白先生看過去,“咦”了一聲,說:“這不是無二麼?”
眾人的目光“唰!”全都聚攏在小白先生身上,緊緊盯著他。
小白先生並沒有發現眾人的目光,還說:“看著真像啊,這個麵具也太像了,無二那個神棍,就喜歡裝神弄鬼的戴著這麼一個金麵具。”
小白先生為了求長生不老,和無二有合作,起初萬俟林木他們以為這個小白先生是個幕/後小boss,不過見過麵才發現,什麼幕/後boss,實在太抬舉小白先生了。
小白先生就是個純種的傻白甜。
不不不,小白先生一點兒也不甜,反而有點辣,傻白辣。
萬俟林木試探的說:“那個無二……沒有和老板提起這個地方麼?”
小白先生仔細想了想,撓了撓後腦勺,說:“沒有啊,那個無二看起來就是個神棍,一直說可以告訴我長生不老的秘訣,讓我出資,調配人手給他,結果這麼久了,還什麼結果都沒有……這地方跟他有什麼關係?”
萬俟林木也很想知道,這個地方又和無二有什麼聯係。
眾人順著壁畫一直往前走,敘述性的壁畫,起初是祭祀。
戴著金麵具的白衣男人穿著一身長袍,站在祭台之上,看起來他的職責是祭司。
按照之前他們的了解,這個無二應該是白民族的一個分支族長,因為同時擁有兩顆心臟,所以一時行醫救人,一時又無惡不作。
無二用帝俊火種在荒漠之中修建了一個墓葬,企圖將兩顆心臟全部占為己有,但是好的一麵卻主動趨勢著無二的軀殼,躺進棺材之中,活葬了自己。
以至於這麼多年來,無二有所不甘,一直以魄的形式遊蕩在外,企圖用各種各樣的辦法獲得自己的真身。
這個壁畫上的族人衣著風格,應該不是白民族人,但是無二在這裡竟然擔任他們的祭司。
看壁畫來說,祭拜的人還不少,都將無二奉若神明。
萬俟林木低聲說:“小白先生說的沒錯,他就是個神棍。”
小白先生看著那些壁畫,都很抽象,他也沒什麼藝術細胞,說:“這都講的是什麼啊,根本看不懂,怎麼連成故事?”
羅參就挨著壁畫,一幅一幅的解釋,說:“這應該是一個崇拜雨水的部族,第一幅壁畫是祭司在祈禱上蒼,第二幅壁畫就開始降雨。”
小白先生說:“還能有這回事兒?他以為自己是涇河龍王啊!”
羅參指著下一幅壁畫又說:“族人因為雨水,開始跪拜祭祀,對他信奉有嘉,而且還奉上了祭品。”
古代的祭品,無非是一些牛羊豬,但不難看出,這些族人非常崇拜祭司。
壁畫一直往下延伸,下一幅壁畫上,除了祭祀之外,竟然還出現了一個男人。
祭司不再是主導的位置,他站在了男人的身側,雙手舉過頭頂,一條腿屈膝跪下,似乎在膜拜這個男人,而祭台之下,站著很多族人。
再下一幅,族人們跟著祭司,一起跪在地上膜拜這個男人,緊跟著天空就密布了烏雲,然後開始下雨,雨水非常磅礴充沛,族人們載歌載舞,莊稼也開始生長。
因為壁畫非常抽象,莊稼的生長堪比大樹一樣粗壯,怪不得小白先生根本看不懂。
小白先生說:“這……這新來的男人,是雨神麼?”
這是一個信奉雨水的部族,畢竟生活在這種乾旱的地帶,下雨是他們夢寐以求的事情,祭司請來了一個能降雨的男人,而且對這個男人畢恭畢敬,奉若神明,族人們因為崇拜祭司,也對這個男人畢恭畢敬。
從此之後,男人變成了部族之中的神明。
萬俟林木說:“這是什麼意思?這幅畫上這麼多人?”
羅參看了一眼,說:“應該是在征召壯丁。”
“壯丁?”
羅參點點頭說:“這幅畫上的人都是男人,而且他們身材高大,應該是族內征召壯丁。”
果不其然,下一幅畫就是祭祀將這些壯丁編隊入伍,組建了一支自己的“軍隊”。
而這個軍隊卻不是用來保護部族,他們被帶到了一個特殊的地方。
萬俟林木說:“沉船!”
這些壯丁被帶進了沉船之中,大部隊走入沉船,畫麵的用色有些深沉,看起來非常悲涼,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悲壯之感。
再加上這些壁畫年歲太久,已經剛開始斑駁褪色,看起來就更是古怪。
接下來就是這些壯丁瘋狂的畫麵,他們穿著與玉人相同的玉衣,手舞足蹈,張牙舞爪,麵部表情非常誇張猙獰。
萬俟林木說:“這些壯丁竟然是咱們看到的玉人粽子?”
羅參的嗓音有些深沉:“恐怕如此。”
族內的壯丁全都瘋了,老弱婦孺跪在旁邊,哭的痛心疾首,大地乾涸,出現了龜裂,莊稼都枯萎了,地上寸草不生,到處都是餓死的動物和族人。
畫麵到這裡,用色已經非常悲涼,一股濃鬱的絕望,仿佛是乾旱的熱浪,幾乎撲麵從壁畫中衝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