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小白先生在樹林裡,就被狼閻王脫了褲子,所以並沒有褲子,後來進入墓葬彙合,小白先生卻突然丟了,到眼下才再次聚頭。
羅參背著行李,趕緊翻找了一下背包,從裡麵拿出一條備用的褲子,說:“隻有一條了。”
嗖!
小白先生猛虎撲食,直接撲上去搶過褲子,說:“我!我穿!”
萬俟林木也想搶褲子,自己又沒有暴露癖,當然也想穿褲子。
但是慢了一拍,小白先生立刻把褲子套上,挑釁的看著萬俟林木。
萬俟林木“嘖”了一聲,不由分說,踏上兩步,直接把小白先生按在地上就要扒他褲子。
“救……救命啊!您們管管萬俟林木!”小白先生慘叫著,一副被非禮的模樣。
羅參眼皮一跳,想穿褲子的心理他能理解,但是他絕不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愛人,去扒彆人的褲子,什麼理由都不能。
羅參趕緊攔住萬俟林木,說:“木木,彆鬨。”
萬俟林木那個氣啊,為了褲子,自己怎麼能是鬨呢?
羅參又找了找,真的沒有褲子了,因為他們在林子裡丟了很多裝備,備用的衣服有兩件,但是褲子就……
羅參最後善解人意的找出一件大衣,是羅參自己的,還是長款,給萬俟林木披上,這樣一來,起碼罩到了萬俟林木的小腿,蓋住了羞恥的位置。
焚和說:“咱們現在應該聊聊,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了吧?”
他說著,看向井彥。
井彥的表情還是非常冷淡,說:“我是站在你們這頭的人,這一點,萬俟林木應該很清楚吧?”
焚和轉頭看向萬俟林木,那眼神帶著一股探究,說:“你們倆……什麼時候背著本座通奸了?”
萬俟林木:“……”頭疼!焚和就不能正常一點麼?
萬俟林木沒搭理焚和,隻是說:“井彥沒有說話,如果他說謊,我能聞出來。”他說著,點了點頭自己的鼻子。
萬俟林木天生能聞到彆人情緒的味道,井彥他並非一個有靈力的人,隻不過長了兩顆心臟,如今也被剝離開來了而已,沒什麼特彆的靈力,因此無法隱藏自己的情緒味道。
“如果井彥說謊,我是可以發現的。”萬俟林木解釋。
但是一直以來,井彥並沒有說謊。
他的確是站在萬俟林木這頭的人。
井彥說:“的確,我是無二派來的人。”
其實彥姐說的沒錯,這一切都是無二的計策,無二從頭開始買的就是雙保險,一方麵派出曹洺盤下棺材鋪,另外一方麵則是派出井彥假意投靠萬俟林木。
但無二不知道都是,井彥是真的投靠了萬俟林木。
井彥剛才之所以突然“反水”,是因為彥姐帶著隊伍進入了墓葬。
井彥說:“無二顯然不完全信任我,所以派了她過來,他們手上有控製血屍的香料,但我沒有。”
顯然,井彥和彥姐這兩個人,無二更加信任彥姐,所以給了彥姐香料,但是沒有給井彥。
井彥說:“你們也見識過那些血屍,而且他們帶了那麼多打手,還有先進的設備,硬碰硬我們完全無法討到好處,所以……”
井彥就假裝反水,搞到了香料。
萬俟林木蹙眉說:“這些香料到底是什麼東西?看起來還挺厲害的。”
井彥搖搖頭,說:“剛才我也說過了,其實無二並不那麼信任我,我做的事情都是一些旁支,關於血屍的事情,我不太了解,隻知道他們管‘引爆’血屍的香料叫做屍香,而那種阻止血屍攻擊的香料,叫做魂香。”
簡單來說,鼻煙壺裡裝的是屍香,可以令血屍暴躁。
而香水一樣的香料就是魂香,相當於一種解藥。
萬俟林木說:“你剛才跑什麼?”
進入墓葬之後,井彥看到壁畫,突然就發瘋跑開了,也是因此,他們被狼閻王追趕,觸發了機關,被水流衝進了墓室之中,差點榨成汁。
井彥深吸了一口氣,說:“我隻是……看到那些壁畫,想起了一些往事。”
井彥隻是個普通的大學生,他的確與彆人有些不同,因為井彥擁有兩顆心臟。
“有一天我醒過來,就躺在一個密封的鐵屋子裡,四周都黑漆漆的,他們說要給我做手術,可以玻璃我的兩顆心臟,讓我成為真正的普通人……”
不用說了,那些給井彥做手術的人,其實就是無二的人。
井彥似乎在回憶,喃喃的說:“手術之後,我休養了一段時間,忘記了一些事情,我以為是無關緊要的事情,看到那些壁畫的時候,我突然有些想起來了……”
那是手術的經過。
除了井彥,還有很多的試驗品也被帶入了“鐵盒子”之中,到處彌漫著血腥的味道,有人在他們身上反複的做實驗,井彥耳邊總是盤旋著……
——失敗!
——失敗!實驗失敗!
——xx號實驗品又死了……
“等等,這樣的詞彙……”井彥的聲音很平靜,繼續說:“我很害怕,也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運,我竟然成為了唯一的成功實驗品,但從死裡逃生的那一刻開始,我就忘掉了很多事情,那些讓我害怕的事情,全都藏在了心底裡……”
在墓葬裡看到牆壁上的壁畫,那些都是關於改造雙心臟的壁畫,雖然不是剝離雙心臟,而是給雙心臟的聖嬰加上三頭六臂等等器官。
但是這個場麵,讓井彥似曾相識。
井彥一臉冷淡,卻慢慢抬起手來,改為雙手抱臂的姿勢,這個姿勢看起來平平無奇,其實有一些自我保護的意味在裡麵。
井彥說:“我當時腦袋裡很混亂……”
萬俟林木拍了拍井彥的肩膀,讓他安慰一個人,還不如讓他挖苦一個人。
井彥似乎也不需要安慰,繼續說:“現在看來,無二想要尋找這個墓葬,一方麵是為了帝俊火種,另外一方麵也是為了學習這個部族改造雙心臟的技術,我們不能讓他得逞。”
羅參說:“大家休息夠了,咱們就往前走,去找主墓室。”
小白先生一拍大腿,說:“行了,咱們走吧!”
他說著大咧咧站起來,回頭一看,溫石衣還蹲在地上,臉色不是很好看。
小白先生一臉納悶,說:“喂!你乾什麼呢,乾什麼娘不唧唧的蹲在地上,你這樣子很惡心人啊!”
溫石衣:“……”
溫石衣惡狠狠的盯了一眼小白先生,慢慢站起來,掐住小白先生後脖頸,說:“你自己剛才做了什麼,你難道不記得了麼?”
小白先生縮著脖子,說:“我……我知道什麼?我警告你啊,我可是會隨時肚子疼的!”
溫石衣:“……”
萬俟林木說:“好了,彆鬨了,咱們走吧。”
“白知——白知——”
“白知……”
“白……”
眾人往前走了沒幾步,小白先生突然回頭,瞪著溫石衣說:“你彆喊了,叫/床啊!黑燈瞎火的,一會兒你把鬼喊過來。”
溫石衣無奈的說:“我沒喊,要是叫/床,也是你叫。”
“白知……”
就在溫石衣說話的同時,又是一聲,幽幽的嗓音傳了過來。
因為溫石衣在說話,所以那聲音絕對不可能是溫石衣同時發出的。
小白先生的汗毛“噌!”的豎了起來,目光四處打量:那“那……那是誰在叫魂兒?!你們彆嚇唬我,老子可是嚇大的!”
萬俟林木說:“肯定不是我們,我們不會叫你白知,要叫也是叫白癡啊!”
小白先生:“……”
小白先生委屈的瞪了一眼萬俟林木。
“萬俟——”
“……林木——”
“萬俟林木……林木……”
“你、你們聽……”小白先生說:“又叫你名字了!什麼東西?!”
眾人立刻戒備起來,向四周看去,黑洞洞的墓道,那聲音仿佛在四麵八方,每一聲都從不同的方向傳過來。
“羅……三爺……”
萬俟林木眯了眯眼睛,說:“他把咱們的名字叫的還挺全。”
小白先生突然深吸了兩口氣,說:“你們有沒有聞到……聞到什麼奇怪的味道,香香的,有點水果味兒?”
他說著,又嗅了兩下。
羅參猛地抬手捂住口鼻,說:“不要呼吸!”
他這麼說著,就聽到“咕咚!”一聲,深呼吸的小白先生首先倒在地上,突然失去了知覺。
“小白!”溫石衣衝上去摟住小白先生,自己也有些打晃。
嘭——
嘭!
接二連三的摔倒聲在耳邊響起,萬俟林木隻覺得眼前發花,身體打晃,眼皮支撐不住困倦,非常重非常重。
“嘭!”猛地一歪,也摔倒在了地上。
“唔——嗷嗚!嗷嗚!”
萬俟林木迷迷糊糊的,感覺有東西在舔自己,濕乎乎的在臉上遊走,弄得他很癢,意識慢慢的,一點點回籠起來。
他費勁的睜開眼睛,就看到了一個白絨絨鑲著金邊的大團子,在自己麵前拱來拱去。
是小老虎!
“嗷嗚——”小老虎看到萬俟林木醒了,似乎非常高興,抬起短腿兒來,用短粗的小爪子撥著萬俟林木,嘴裡“嗷嗚嗷嗚”的叫喚著,又低頭去咬萬俟林木的衣服,扯著萬俟林木。
“去……哪裡?”
萬俟林木剛醒來,還覺得頭暈不已,身上無力,就跟打了麻藥一樣,慢慢從地上爬起來,使勁搖了搖自己的腦袋。
“小白?!”
他還在剛才的墓道裡,但身邊的人竟然消失了,羅參、溫石衣、阿虞、鄒先生、井彥、焚和全都不知道去向,隻剩下了小老虎和小白先生。
小白先生蜷縮在牆角,不停的打著擺子,臉色非常非常的難看。
萬俟林木衝過去,扶起小白先生,說:“你怎麼了?”
小白先生捂著自己腹部,艱難的說:“我……我肚子……好、好疼。”
萬俟林木一摸,小白先生身上竟然都是汗,衣服都濕透了,因為疼痛,臉色和嘴唇慘白一片。
萬俟林木手足無措,說:“你……你不會要生了吧?”
他也不懂醫術,看不出來是不是要生了。
小白先生艱難的說:“真……真特麼疼!我該……怎麼辦啊!”
萬俟林木一時間有些懵,說:“我……我怎麼知道怎麼辦!?”
小白先生艱難的睜開眼睛,艱難的瞪著萬俟林木,艱難的咬牙切齒:“你兒子都一籮筐了……你、你不知道怎麼辦?!彆、彆告訴我……是羅三爺生的!”
萬俟林木的確有一籮筐的兒子,大兒子阿虞還是很久很久以前,在翼望山和羅參生的,萬俟林木自己都不知情,可想而知,在這方麵他到底有多糊塗。
而且萬俟林木本就是一個“奇異”的物種,和其他人也不太一樣。
萬俟林木難得慌亂,緊緊握著小白先生的手,說:“要……要不然,你就當……當拉屎,使點勁兒!”
小白先生臉色蒼白,哆嗦著說:“我……你等我有勁兒,我草你大爺……”
“嘻嘻——”
“嘻嘻嘻……”
小白先生滿臉都是汗,翻了個白眼說:“我都要草你大爺了,你怎麼還笑,笑……笑的怪滲人的……”
萬俟林木說:“我沒笑啊!”
小白先生說:“總不能是你孫子在笑啊……”
孫子……
差點忘了,小老虎是自己孫子。
小老虎張著大眼睛,虎頭虎腦,當然也不可能這麼笑。
此時此刻的小老虎炸起毛來,尾巴斜向上豎著,呲著牙,眯著眼睛,一臉奶凶的樣子,衝著黑暗,發出“嗷嗚——吼——”的聲音,似乎在恐嚇著什麼東西。
“是剛才那個聲音……”萬俟林木突然說。
是剛才叫他們名字的聲音。
“嘻嘻嘻——”
那笑聲幽幽的,穿透了黑暗。
伴隨著“踏踏踏……”的腳步聲,慢慢走了出來,一點點越過黑暗,走到他們麵前。
一雙黑色的皮鞋,比例逆天的大長腿,黑暗中,一個男人慢慢走了出來,溫柔的五官顯得異常冷漠,仿佛整個人沉浸在漠然之中。
“羅參?!”
是羅參!
羅參慢慢從黑暗中走出來,但他並不是一個人,羅參的懷裡竟然抱著一個女人!
那女人穿著鮮紅色的斂服,頭上戴著叮叮當當的首飾,坐在羅參的手臂上,胳膊挽著羅參的脖頸,嬌俏羞澀的依偎在羅參的懷裡,好像最親密的情侶一樣。
一個頭嬌笑:“嘻嘻,你看他,好醜呀!”
第二個頭靠著羅參:“我倒覺得,他的毛皮不錯,讙獸的毛皮很少見呢!”
第三個頭已經變成了乾屍,紫黑色的皮肉緊緊貼著骨頭:“我喜歡他的鱗甲,無論是燭龍的鱗甲,還是鮫人的鱗甲,快替我一片片剝下來。”
三個頭!
那穿著斂服的女人,確切的說,是女屍,竟然長著三個腦袋。
“六……”小白先生顧不得疼痛了,指著那女屍說:“三頭六臂?!和壁畫裡一模一樣,難道是墓主?!”
不止起屍,而且還有意識。
女屍的六條手臂,有的已經腐爛了,有的呈現灰紫色,有的坑坑窪窪變成了屍蠟,還有的隻剩下了森然的白骨。
八爪魚一樣,用胳膊纏繞在羅參的脖頸上,親昵的磨蹭著羅參的麵頰。
而羅參雙眼混沌,沒有任何表情,好像一尊雕像。
“羅三爺不正常……”小白先生忍著劇痛,說:“他……不會被女屍控製了吧,怎麼辦?”
萬俟林木眼看著女屍和羅參親親我我,心裡泛起了滔天巨浪,不,確切的說,是醋海。
萬俟林木的占有欲比自己想象中還要旺盛……
“怎麼辦?”
萬俟林木冷笑一聲,唇角一挑,顯得頗有幾分猙獰,稍微活動了一下手腕,說:“竟然當著我的麵出軌。”
“出……出軌?!”小白先生震驚的說:“這特麼是重點嗎?!”
作者有話要說: 存稿了很久的《金主狗蛋兒》開坑啦~戳進專欄就可以看到~
文案:
這是一個任性金主攻因為意外變成了一隻狗,並被前情人“飼養”,一夜爆紅成為網紅犬的故事。
(財大qi粗有錢任性金主攻,十八線藝人自強癡情受)
在變成狗之前,金主薛崇磊覺得,任何人對他都非常好,除了那個不識抬舉的前情人小藝人
在變成狗之後,金主薛崇磊才發現,所有人對他都是虛情假意,除了那個不識抬舉的前情人小藝人
小藝人,手拿火腿腸:狗蛋兒,坐下。
金主:汪汪,汪汪汪汪汪汪!(麻蛋,這操蛋的狗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