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帝俊火種7(1 / 2)

花藤無限生長, 不停的揮舞著枝條,瘋狂的滋生著, 從四麵八方衝向眾人。

大家快速往前跑, 黑暗的礦洞中晃著冰冷的手電光,光斑好像瘋了一樣亂擺,伴隨著“踏踏踏”雜亂的腳步聲。

萬俟林木的眼睛雖然已經能感應光, 也能看到模模糊糊的輪廓, 但是在這種黑暗的條件下,還是什麼也看不清楚,被羅參護著一路往前跑。

“這種鬼東西!”萬俟林木說;“燒也燒不死,砍也砍不死,到底要怎麼對付?你師父有沒有說過破解的方法?”

升級版的五感之種是丁茵犀的師父嫁接出來的,那是很多很多年以前的事情了,畢竟現在香人族長是丁雪陽, 丁茵犀的師父已經不知道是前多少任族長, 年代隔得有些太遠了。

丁茵犀一邊跑一邊結結巴巴的說:“我……我我我……我——想、想想!”

丁茵犀“我”了半天, 大家還以為他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說,結果竟然是“我想想”這樣無關緊要的話。

“嘭!”

礦洞裡太黑了, 萬俟林木腳下一個不穩,猛地被什麼絆了一下, 突然栽倒下去。

“嗬……”

眾人都在急速狂奔, 萬俟林木突然痛呼了一聲,倒在地上,雖然隻是一秒的時間, 大家已經拉開距離。

“林木!”

“木木!”

眾人眼看著萬俟林木摔倒,大喊了一聲,身後的花藤仿佛長了眼睛,全力向萬俟林木席卷而去。

“唰——”花藤發出嘈雜的摩擦聲,張牙舞爪的撲麵而來,因為花藤速度太快了,萬俟林木眼睛又看不清楚,鏡棺碎片快速組合,一下攔在萬俟林木麵前,擋住了大半的花藤,細小的花藤卻成了漏網之魚,“嗖——”從鏡棺碎片的側麵竄過去,尖銳的倒刺好像獠牙,紮向萬俟林木。

一聲很輕的悶哼,萬俟林木並沒有感覺到任何疼痛,反而看到一個黑影突然竄過來,速度極快,攔在萬俟林木麵前。

花藤的獠牙一下鉗入了那黑影的手臂中。

“羅參?!”萬俟林木雖然看不清楚,但是他聽得到,那低低的一聲悶哼,是羅參發出來的。

“羅參?”

的確是羅參,羅參眼看著萬俟林木摔倒,突然從後麵竄上來,猛地擋住了萬俟林木,花藤鉗住羅參的手臂,獠牙穿透了衣服,直接叮進去。

羅參這個人,在失憶的時候一心求死,這麼多年來就是為了尋找破解無啟不死的辦法,尋求解脫,所以受過大大小小的傷不計其數,他根本不怕疼。

然而花藤叮入手臂的一刹那,還是悶哼了出來,因為真的太疼了。

帶著一股火燒的刺痛,轉瞬仿佛又要結冰,冰火兩重天的感覺,就好像同時注射了興奮劑和鎮定劑,轉瞬的高亢被壓下來,頭皮發麻,連骨髓裡都散發著一股痛癢的感覺,好像有無數的蟲子在啃咬他的皮肉和骨頭,一刹那眼神還有些渙散。

花藤的倒刺叮入羅參的手臂,竟然還開始發芽,倒刺不停的往手臂的肉中鑽去,快速的延伸生長……

羅參的眼睛瞬間變得銳利起來,嗓子裡發出“嗬——”的的吼聲,手中湛盧一掃,“嗤——!!”湛盧鋒利的尖峰沿著自己的手臂砍下去,衣服瞬間被劃破,堪堪劃著手臂的皮肉砍下來,花藤瞬間砍掉,“吧嗒”掉在地上。

掉在地上的一瞬間,花藤不斷的開始生長,從砍斷的地方又生長出五感之種的花朵,綻放著不可明說的妖冶,瘋狂的滋生出新枝。

羅參忍著劇痛,一把拉起萬俟林木,說:“木木,快走!”

羅參使勁推了一把萬俟林木,但自己一站起來,猛地膝蓋發軟,“咕咚!”直接又跪了下來,五感之種竟然還有麻痹的作用,羅參雖然沒有丟失意識,但是有些昏沉,感覺自己的動作慢了很多。

萬俟林木被羅參狠狠一推,瞬間滾了出去,小兔兔一把接住被推過來的萬俟林木,說:“爸,沒事吧?”

“羅參……”萬俟林木連忙搖頭。

萬俟景侯按住萬俟林木,雖然萬俟林木身上有九十九種妖邪的血統,但是他現在處於蛇蛻蒙眼的期間,靈力會大打折扣,而且行動也非常不便。

萬俟景侯手中吳刀一甩,說:“等著。”

他隻丟下這兩個字,快速向前衝去。

羅參猛地跪倒在地上,湛盧“嗤!”插在石頭地上,這才勉強沒有癱倒下去,額頭上布滿了汗水,冷汗涔涔的往下流,腦海中的意識越來越混沌,眼前出現了雙影,花藤的影子模模糊糊的亂晃著。

花藤再次向羅參席卷而來,“嗖!”一下卷住羅參的手臂,將他快速拖入花海。

“嗤——”就在這個時候,萬俟景侯已經快速趕到,猛地一下落入花叢之中,手中吳刀“啪”一甩,突然彈開,吳刀上就有一個機關,本身不長的刀刃,突然伸長了一半。

黑色的吳刀一甩,花藤仿佛就是煙花,不停的被割斷,炸開在四周。

萬俟景侯一把拉住羅參,說:“還行麼?”

疼痛已經不算什麼,眩暈才是最致命的,羅參狠狠地咬了一口自己的舌尖,讓自己清醒一些,沙啞的說:“好得很。”

萬俟景侯帶著羅參快速後退,黑色的吳刀和湛盧互相掩護,一時間花藤竟然無法近身。

萬俟林木看不清楚,心裡就更是擔心,死死掐住自己的掌心,說:“丁茵犀,你師父到底有沒有說過五感之種的破解之法?”

丁茵犀急的滿頭大汗,抱著自己的腦袋,說:“我我我……我想……想……想不起來了……好好、好像沒有……這是族中的、的——的秘密,很——很少人、人人人知道……”

當年的丁茵犀根本不夠資格做族長的徒弟,丁茵犀自己也知道,師父收自己為徒,完全是因為心善,不忍心看他被父親虐待。

五感之種是族中的大事,如果能嫁接研製五感之種,他們香人彆說超過白民,就連超過無啟族也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但同樣,五感之種也非常危險,不隻是白民的禁術,到了香人這裡也是,師父根本不讓丁茵犀過多了解這件事情,而且也不讓丁茵犀過問,從來不提起,如果不是丁茵犀聽了幾耳朵,根本都不知道五感之種是什麼。

兩人退到人群中,萬俟景侯說:“走。”

眾人快速向前跑去,礦洞非常崎嶇,四周黑暗,透露著陰森的氣息,前麵一段的礦洞隻有岩石,不知道是被開采過了,還是本身就沒有礦石。

越往裡跑,越是陰冷,黑暗中隱約有什麼閃光的東西,好像是金屬礦石一類,將黑暗的礦洞都給照亮了。

滿滿都是金屬礦,散發著金屬的光澤,鑲嵌在灰黑色的岩壁上。

前麵竟然有礦?

礦洞出現了分岔,一邊是有礦石的岩洞,但是看起來非常狹窄,散發著閃閃的光芒,不知道這種礦石對人體有沒有輻射和危害,和一般的礦石長得都不太一樣。

而另外一邊比較寬闊,開鑿的很平坦。

溫白羽說:“走哪邊?!”

小白先生說:“這還用說啊,當然是走平坦的那邊,礦石那邊那麼窄,我看就是死胡同啊!”

萬俟林木眯了眯眼睛,突然說:“不,走礦石這邊。”

他的話音一落,立刻攙扶著羅參向前跑去。

“誒!”小白先生大喊著:“死胡同怎麼辦啊!到時候咱們真的就逼上梁山了!”

小白先生喊著,但是身後的花藤可不等他們商量,溫石衣一把拽住小白先生,恨不能像放風箏一樣拉著他,說:“走,彆貧了。”

小白先生抗議的大喊:“我沒貧啊,這是合理分……”分析。

他的話還沒說完,已經被溫石衣拽走。

有礦石的岔口非常窄小,大小隻允許一個人通過,像萬俟景侯和羅參這樣身材高大的類型,都要縮著肩膀彎腰向裡走才行。

眾人快速衝過去,萬俟林木讓羅參第一個進去,說:“快進去。”

羅參遲疑了一下,推著萬俟林木往裡走,說:“你們先走,我受傷了走得慢,在前麵會壓速度……”

羅參受傷了,他在極力穩住自己的意識,但是反應速度還是慢了很多,這個礦道這麼狹窄,如果羅參走在第一個,後麵的人根本沒辦法超過去,豈不是要連累大家的速度。

“彆廢話!”萬俟林木推著羅參的後背,強硬的將人一把推進去。

萬俟林木也是考慮到羅參受傷了,如果讓他壓後,的確不會拖累大家的速度,但是萬一羅參有個三長兩短怎麼辦?

羅參被萬俟林木一把推進去,那強硬的態度讓他愣了一下,不過隨即竟然挑唇一笑,麵容露出一絲無奈,快速的往狹窄的礦道裡走。

眾人也依次鑽進礦道裡,萬俟林木溫白羽這樣身材一般的人根本不需要低頭,身材高大的人需要低頭縮著肩膀往裡走,有些展不開身形,束手束腳。

不過不管是身材一般的,還是身材高大的,走在這種坑坑窪窪狹窄的礦洞裡,行進都不會很快。

“來了!”

萬俟景侯墊在隊尾,突然說了一聲。

“嗖——!!”花藤卷了過來,像是魔爪一樣快速伸向礦道,萬俟景侯一甩,彈開手中的吳刀,攔住溫白羽向後退。

唰!

就在這個時候,花藤明明已經卷了進來,卻好像被燙了一樣,快速的縮回魔爪,花枝發出“嗖——”的聲音,退了出去。

“怎麼……回事?”溫白羽詫異的說:“五感之種退出去了?”

花藤追過來,明明可以偷襲他們,卻沒有按照套路出牌,反而退了出去,帶著倒刺的枝椏不停的揮舞著,逡巡在礦道口,好像很著急,花藤仿佛章魚的觸手,不停的在空中張牙舞爪。

眾人震驚不已,說:“這……怎麼回事兒?”

小白先生恍然大悟說:“難道是這些礦石?”

溫石衣笑起來,說:“小白癡,你竟然變聰明了?”

“真的是這些礦石的緣故?”小白先生說:“我瞎猜的……哎不對!你叫誰白癡呢!滾!”

白木說:“你怎麼知道這些礦石能化解五感之種?”

萬俟林木說:“我不知道,也是瞎猜的,畢竟金克木,而且我剛才就在想,五感之種的花藤這麼厲害,為什麼不鑽出礦洞去?”

萬俟林木又說:“你們剛才可能沒注意,咱們進入礦洞的時候,洞口特彆臭,還有好多動物的屎尿,都給遮蓋住了,其實礦洞口就有這樣的金屬礦石,礦石很少,零零星星的……”

他們跑到岔路口的時候,萬俟林就發現了這樣的礦石。

按理來說萬俟林木還在蒙眼,他的眼睛不如其他人靈敏,但是這些金屬礦石會發光,萬俟林木進入礦洞的時候,眼睛已經能感受到光了,而且隻對光敏感,其他都很模糊,隱隱約約就看到了洞口的光斑,起初以為是幻覺。

當萬俟林木看到岔路口的光斑的時候,突然恍然大悟,五感之種如此強大,繁衍力旺盛,卻沒有跑出礦洞,隻有一個原因,那就是……

萬俟林木說:“這個礦洞,就是它們的囚牢。”

整個礦洞就是牢房,五感之種被監/禁在了這個地方,即使沒有牢卒,這些金屬礦石就是牢卒。

在五行上,金克木,有礦石的地方不長草木,所以萬俟林木就賭了一把。

“賭了一把?”小白先生說:“你心夠大的!”

萬俟林木不是心夠大,而是因為他沒有恐懼感,畢竟他天生是一個瘋子,妖邪。

但是剛才羅參落入花海的一刹那,萬俟林木心慌了……

咕咚!

重重的響了一聲,萬俟林木看不清楚,其他人大喊起來:“羅三爺!”

羅參走在最前麵,扶著礦道的牆壁,實在沒撐住,猛地跌在地上,瞬間陷入了昏迷。

“羅參!羅參……”萬俟林木連忙去扶他,但也看不清楚,兩個人歪歪扭扭的,差點全都摔在地上。

眾人趕緊圍攏過來,無啟從後麵擠過來,通過人群,扒開羅參已經劃爛的袖子。

“嗬——”眾人倒抽了一口冷氣,礦道裡的金屬礦會發光,所以光線不是很昏暗,照的還挺清楚。

羅參的手臂上紮著幾個花藤的倒刺,倒刺周邊已經腐爛了,倒刺在發芽,好像要在羅參身上盛開五感之種。

羅參的意識陷入了昏迷,嗓子裡發出沙啞的聲音:“木木……”

他不怎麼清醒,在昏迷中還喊著萬俟林木的名字。

萬俟林木連忙抓住羅參的手,緊張的說:“怎麼樣?”

無啟雖然懂得一些醫術,但是對五感之種知道的很少,丁茵犀從後麵擠過來,結巴的說:“挖——挖挖挖、挖掉!”

他這麼一說,萬俟景侯就說:“我來。”

大叔叔萬俟景侯的功夫不用多說,在他們這裡,也隻有羅三爺能和景爺齊名,這些年在道上不是白混的。

萬俟景侯取了溫白羽的鳳骨匕首,淡淡的說:“壓住他的手臂,彆讓他亂動。”

旁邊的人趕緊壓住羅參。

嗤!

匕首紮入皮肉的聲音,伴隨著“呲——”的一聲,鮮血像噴泉一樣飛濺出來,飛濺在萬俟林木的衣服上,隔著衣服,都感覺很燙很燙。

“嗬!!!”羅參沒有意識,匕首紮進肉裡,還在不斷的剜著花藤的倒刺,倒刺仿佛知道萬俟景侯想要把它挖出來,立刻瘋狂的滋生,向肉的深處,甚至是骨頭裡滋生,羅參疼的登時睜開眼睛,雙目赤紅,血絲充斥著眼珠子,仿佛要吃人的猛獸。

因為沒有意識,手臂快速的掙動起來,旁邊壓製著他的幾個人差點被掀飛。

“壓住他,彆動。”萬俟景侯“嘖”了一聲,似乎有些不耐煩。

因為羅參的掙動,肌肉收縮,花刺瞬間陷得更深。

眾人狠狠壓製著羅參,羅參睚眥儘裂的瞪著眼目,往日裡的溫柔優雅全都不翼而飛,隻剩下暴怒的情緒,不斷的粗喘著。

“要壓不住了!”小白先生滿頭大汗,感覺自己差點被羅參給掀飛。

萬俟林木雙手捧住羅參的臉頰,給他擦掉臉上飛濺的血珠,說:“羅參,是我,你看看我。”

羅參嗓子裡發出“嗬——嗬——嗬——”的粗喘聲,那聲音慢慢有些訝異,吃人一樣的目光晃動了一下,似乎清醒了一點。

慢慢的,羅參暴怒的眼神掩藏了起來,仿佛大海深處的波濤,被寧靜的海邊掩蓋了起來。

羅參沙啞的說:“木木……你沒事吧。”

萬俟林木連忙搖頭,說:“沒事,你也沒事,忍一下。”

嗤!

萬俟景侯手下一點兒也不耽誤,乾脆利索,羅參手臂的肌肉狠狠一崩,最後一根花刺也被挑了出來。

地上已經鮮血淋漓,坑坑窪窪的地麵上彙聚著一小窪鮮血,鮮血中還混合著花藤的倒刺。

那些倒刺在羅參的身體裡瘋狂滋生,紮進去的時候隻是一根刺,但是挖出來的時候,竟然變成了多角形。

萬俟景侯說:“好了。”

花刺掉在的地上,可能是因為礦石的緣故,並沒有生長,反而有些萎縮,慢慢枯萎了下來。

萬俟林木說:“怎麼樣,好點了沒有?”

羅參已經鎮定下來,雖然傷口疼痛,但是再怎麼疼痛,也比不受控製的眩暈和混沌強,他已經清醒了下來,點點頭,說:“沒事,不用擔心。”

“太好了太好了。”小白先生說:“沒事就太好了,這下子咱們也找到了克製五感之種的辦法,乾脆把這些礦石挖下來一些,裝在包裡隨身帶著,以後就不怕這個花那個花了,管他五顏六色還是五感之種。”

雖然小白先生不靠譜,但是眾人覺得這個辦法還是挺好的,畢竟洞口的地方隻有幾顆礦石,其他人都沒有發現,但是五感之種也不敢逃出礦洞去。

小白先生指揮著溫石衣,說:“你去,把礦石挖下來幾顆。”

“啊——”他的話剛說完,突然有人大喊一聲,伴隨著“咕咚!”一聲,原來是丁茵犀,丁茵犀突然後退了好幾步,一下跌倒在小白先生懷裡。

這簡直是……溫香軟玉在懷!

丁茵犀沒有傀儡加成的時候,就是個小結巴,自卑還有點駝背,看起來特彆軟弱,長相也好看,小白先生以前就喜歡這個類型的。

沒成想丁茵犀竟然投懷送抱了。

溫石衣一看,小白先生真的不是省油的燈,不是調戲自己老爸溫白羽,就是調戲小結巴,這口醋真的沒完沒了。

溫石衣拉住小白先生,往後一拽,小白先生被他拽的一個踉蹌,稍微挪開了一個角度,似乎看到了什麼,登時也“啊——”的大叫一聲,他和丁茵犀好像二重奏一樣!

“屍——屍體……屍體!!!”

焚和無奈的說:“一路上這麼多屍體,你見得屍體比吃的鹽還多。”

焚和不經意的往前看了一眼,登時閉了嘴巴,隨即淡淡的說:“本座從未見過死得這麼歡脫的屍體。”

眾人剛才隻顧著幫羅參清理傷口,沒有來得及觀察,往前一看,還真有屍體。

怪不得小白先生和丁茵犀都要大叫,連焚和這樣的神經病中二病看了都嘖嘖稱奇。

白先生蹙眉說:“這屍體真奇怪。”

屍體沒有腐爛,保存的非常完好,皮肉都很新鮮的模樣,但是他的衣服已經差不多腐爛了,從衣服來看,這曆史就悠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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