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參可不知道萬俟林木心裡吐槽著他們的老幺不是純金的,老幺也算是多磨多難,一出生就要被木木爸爸煎雞蛋,好不容易虎毒不食子,結果木木爸爸又嫌棄他不是純金的……
萬俟林木的目光快速在四周環視,說:“我們這是……?”
羅參點點頭,說:“已經出了編鐘墓道。”
萬俟林木說:“怎麼出來的?”
羅參搖頭,說:“我醒過來的時候,編鐘已經停止了,粽子也不見了。”
羅參是第一個醒過來的,編鐘靜靜的掛在頭頂,沒有任何響動,仿佛靜止了一樣,粽子不知去向,一切都歸為平靜。
羅參將眾人從編鐘墓道小心翼翼的拖出來,然後大家才醒了過來,便是萬俟林木眼前這個場景。
萬俟林木摸著下巴思索,他在黑暗中,似乎看到有一個人翩然起舞,但是太黑了,太困了,沒看清楚是什麼人,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編鐘造成的幻覺。
他想到這裡,突然一愣,說:“吳胥!吳胥在哪裡!?”
他這麼一說,眾人立刻看向高曲一,因為高曲一是吳胥的少爺,但是如今高曲一還沒有恢複神智,他坐在一邊,小腿又流血了,抽抽噎噎的十分委屈,吳胥不知道去向,琴師爺正在安慰高曲一,給他擦眼淚。
羅參皺眉說:“吳胥不見了。”
牛犢說:“怎麼不見了?他剛才不是還在嗎?”
萬俟林木眯了眯眼睛,說:“我們中計了,剛才袁老板根本沒有出現。”
花公雞震驚的說:“怎麼可能,吳胥不是說……”
他說到這裡,終於算是明白了,一拍大腿,說:“草他娘!原來是吳胥騙咱們!”
羅參沉聲說:“墓道隻有一條,袁老板如果真的進入了墓道,那麼編鐘不會不搖動,按照袁老板的體型,肯定會觸動編鐘。”
萬俟林木點頭,繼續說:“但咱們進入墓道的時候,編鐘是靜止的。”
牛犢也明白了過來,罵咧咧的說:“吳胥那小子,到底安得什麼心?!怕不是想要弄死咱們,獨吞五十弦吧?”
他說著還看向高曲一,說:“哼,吳胥不是他的保鏢嗎?真夠特麼狠的,為了寶貝名器,連東家都出賣了?!”
羅參聲音很冷淡,說:“不一定是為了名器,還有另外一個可能。”
萬俟林木說:“是什麼?”
羅參說:“還記得袁老板說過麼?當年他陷害吳胥的墓坑,距離這裡不遠。”
萬俟林木似乎想起了什麼,說:“你的意思是說……那個墓坑,很有可能是這個墓坑?”
羅參微微頷首,說:“雖然隻是猜測,但很有可能。吳胥當年是從墓坑裡自己爬出去的,他應該了解那個墓坑,看剛才吳胥的反應,能瞬間消失在墓道之中,又能把咱們引過去,最起碼說明,他了解這個墓葬。”
牛犢後背泛起冷汗,說:“這個吳胥,藏得夠深的,他到底想要乾什麼!?”
吳胥想要乾什麼,目前恐怕隻有他自己知道……
咕咚——
就在眾人說話的當口,任殺不知怎麼突然跪在了地上。
“任殺,你怎麼……”萬俟林木的話還沒說完,任殺已經又突然從地上站了起來,他的動作意識有些混亂,仿佛喝醉了酒,不知道是不是編鐘的後遺症。
任殺站起來,身體踉蹌了好幾下,東倒西歪,琴師爺聽到眾人的說話聲,趕緊一把摟住任殺,他比任殺矮了很多,用儘全力撐著任殺的身體,說:“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快坐……”下來。
琴師爺的話還沒說完,眾人立刻“嗬——”的抽了一口冷氣,不為彆的,眼前的畫麵實在太勁爆,太……辣眼睛。
任殺突然強吻了扶著他的琴師爺。
琴師爺沒有任何防備,又是個盲人,力氣也沒有任殺大,“嘭”被任殺直接壁咚在了墓道的牆壁上。
任殺和琴師爺是情侶關係,雖然大庭廣眾之下親親我我確實有點不太注重場合,但是也無可厚非。
哪知道就在眾人準備回避的時候,任殺的意識似乎非常混亂,一邊強吻著琴師爺,一邊沙啞的說:“音之……音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