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軒走到容音身側,抬起手,溫柔地將容音的鬢發挽到耳後,垂眸低語:“但是你想和我兩清,這輩子都不可能。”
溫熱的氣息拂過耳朵,容音抑製住身體本能的顫抖,麵無表情道:“第一件事,清洗段意的記憶,讓他永遠忘記我和白芙的事;第二件事,我要白芙感受到無儘痛苦;第三件事......”
容音還沒說完,就感覺到胸口傳來了徹骨的寒意。那寒意將她完全包裹起來,一瞬間容音覺得自己就像掉進了灌滿冷水的冰窟窿裡,仿佛有無數根冰冷的鋼針刺進皮肉,又冷又痛。
她胸口的青蓮綻放了......
容音的身體都被凍住了,她直挺挺地向前栽倒,撲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青年的胸膛寬廣,溫暖,帶著馥鬱的蓮花香,她前額抵著他沉穩跳動的心臟,能聽見陣陣有力的心跳聲。
容音忽然感覺有那麼一點熟悉的安心感,閉上了眼睛。
魏軒小心翼翼地接住了容音,用公主抱將她抱在懷裡,隨後冷冷抬眸,對著空氣勾起唇角:“藥婉,再不出來,你改名成要完吧。”
話音未落,一個紅衣少女就從段意身後出現,跪在了魏軒麵前。
“教主大駕,有失遠迎,屬下知罪。”
這個紅衣少女名叫藥婉,是魔教最厲害的毒師和醫師。
這座城山清水秀,環境極妙,適合培育各種草藥和毒物,是魏軒賞給藥婉管的城。這次她回來收集草藥,順便去各地轉轉,沒想到紅蓮教主也會到這,她感應到他的存在,便立刻趕了過來。
魏軒:“你幫我看看她。”
藥婉站起身,從他懷中接過了容音,她的力氣很大,公主抱少女也沒有任何問題。藥婉掐了下容音的脈搏,忽然睜大眼睛,這裡有兩個男人在,她立刻背過身,指尖撥開少女的衣領。
一朵冰心青蓮在少女雪白的肌膚上搖曳生姿。
“大小姐......”
藥婉立刻將容音小心地放在椅子上,對魏軒道:“若是青蓮未綻,我還有辦法壓製,可現在隻有那個辦法了。這附近就是我們掌管的客棧,教主快抱大小姐過去吧,再晚些就來不及了!”
魏軒緊緊皺眉:“可是我......”
“什麼可是,教主的清白難道比大小姐的命更重要嗎!”
藥婉和魏軒當年是同一批的魔教弟子,她是魔教的元老,與魏軒的關係不僅僅是教主和下屬,也有幾分革命情誼。見魏軒猶豫,她立刻重重拍了下他的後背:“快去啊,還需要我下藥不成?”
魏軒被噎得說不出話,抱著容音,化為一陣濃霧消失在了空氣中。
“那兩件事你替我做了,那個白芙隨你玩,彆弄死了。”
看著濃霧徹底在空氣中消散,藥婉才轉過身走向被自己暗算過的段意。魔教行事風格沒有條理,正道總是吃虧的,青年的頸後被她紮了很多根毒針,現在他除了眼睛,彆的地方都不能動彈。
“隻是洗刷記憶啊......”
藥婉端詳了段意片刻:“可惜了,大小姐似乎還挺在意你的,要不然這麼漂亮的孩子,弄成小笨蛋養在身邊寵著,該有多好。”
不過,教主給了她不錯的玩具呢。
她剛剛是跟在大小姐身後走出來的,此前她就藏在房間的屏風後,將四個姑娘說過的話都聽了個遍。
這座城是她的,但她大部分時間都待在魔教,這座城的城主是她的手下,最近發生了什麼事她清楚得很。城主看上了杜若溪,要她前往府上獻舞,杜家姐妹正愁該怎麼辦,就看到了大小姐。
大小姐是名動天下的舞姬,若是杜家把她送過去,自然就沒事了。
但是她這個手下有些變態,去他府上跳舞的姑娘,基本是出不來了,就算出來也會被弄得半死不活,這兩姐妹應該是知道的。
她藥婉不是什麼好東西,沒心情伸張正義,但事情牽扯到大小姐。這幾個趕敢太歲頭上動土的短命鬼,還有她那個不務正業的手下,她都會好好讓他們知道,有的人,是他們用命也惹不起的。
藥婉朝內室走去,剛要掀開簾子,就看到白芙走了出來。
“師兄,青荷姐姐居然敢打我!”
藥婉看著眼前的少女,露出甜美的微笑,指尖泛出詭異的紫色。
容音感覺自己浸在了溫暖的海洋裡。
她被溫熱的海水緊緊地包圍著,一波一波洶湧的海潮推動著她的身體。海麵除了繚繞的海草外什麼都沒有,那些海草成片成片,輕薄如紗,為了尋求安心,她隻能將海草抓在手裡,緊緊地握住。
熾熱的海風吹在她的額上,帶來熟悉的馥鬱蓮花香。
蓮花香......
容音猛地睜開眼睛,眼前就是魏軒的臉。
他的臉色向來是蒼白的,帶著病態的柔弱感,但是此刻青年的膚色猶如上好的白玉,散發著清澈溫柔的淡淡光輝。細密的汗珠沿著他的額留下來,一滴掛在他的下巴上,晶晶瑩瑩,欲落不落。
俊美又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