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到了高中這十七八歲的階段,說維護世界和平其實就是一句玩笑話。
這個時候大家已經有了懵懂的世界觀,明白未來的世界好像是個什麼樣子,有的人仍舊懷有一腔熱血,但也明白不是所有事情都可以依靠一腔熱血來完成的。
所以維護世界和平是大家湊在一起的一句玩笑話,真正大家心底裡想過覺醒以後要乾的事情,其實都沒有那麼偉大。
這些同學們現在隻能看著彆人覺醒了一陣羨慕,而真正已經獲得超脫凡俗力量的呂樹則開始真正對未來人生的思考。
“我覺得會不會是這樣,網上也說了現在是靈氣複蘇的情況出現了,那大家會不會都是成為覺醒者?隻是時間早晚問題?”
“哈哈,那就好了啊!”
呂樹有點聽不下去了:“既然說是複蘇,那以前曆史上有沒有出現過全民超人的時代?好像沒有吧……全民覺醒是不可能的。”
“來自李耀的負麵情緒值,+40……”
“來自……”
就這麼一句話,竟然又給呂樹加了一波負麵情緒值!
說實話呂樹這次真的沒打算故意給同學們潑涼水,這特麼都是大實話啊,全民覺醒這種事情想想都不可能,最多也就是覺醒的人數比較多罷了。
怎麼正經說話還被埋怨了,真是的。
呂樹懶得管他們,繼續回去寫卷子去了。
親身去看了一眼力量型覺醒者,好像也沒什麼特彆稀奇的事情。倒是隔壁班的那個女孩,呂樹非常好奇她的能力到底是什麼。
例如那個暴打班主任的無良男同學覺醒者,恐怕全國還會有許多吧,也許是搶劫,也許是其他什麼大罪,總之當一個人壓抑已久的時候忽然得到難以想象的力量,大部分情況下都會出問題。
魯迅先生在《紀念劉和珍君》裡曾寫過,我向來是不憚以最壞的惡意,來推測中國人的。然而我還不料,也不信竟會凶殘到這地步。
這話有些偏頗,呂樹覺得這裡麵的中國人應該上升到整個人類,不是中國有壞人,是全世界都有啊。
1974年,行為藝術之母瑪麗娜進行她的表演:她將自己頭部以下麻醉坐在椅子上,觀眾可以用桌上的72種器具任意擺弄她,這些器具包括菜刀、子彈、槍、鞭子。
在表演的6個小時裡,觀眾一開始躊躇觀望。
然而當他們意識到,瑪麗娜真的不會動的時候,他們割開她的衣服,用相機拍下她赤裸的照片,用刀割開她的喉嚨表皮扮演吸血鬼,甚至玩弄她的私密部位。
當表演結束後,瑪麗娜說:“如果將全部決定權交給他人,那你,離死也不遠了。”
人性本善還是本惡,這種東西吵吵很久了,呂樹管不了那麼多,他隻想保持自己的本心。
現在想想,如果黑風衣們真是在官府背景下對事態進行控製,這可能對於普通老百姓來說真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但呂樹不願意被控製著,喜歡自由、討厭被控製的心情,大概就是他胸腔裡的那團火焰,也是人的一種本能。
有壞人,就有英雄,但呂樹選擇既不當壞人,也不要去當英雄。
距離李齊暴打班主任之後半個小時,警察真的來了,也沒管校方怎麼說,直接帶走了李齊。
呂樹站在教學樓上看著那群人的背影,總覺得這些警察的氣質有些格外的彪悍,他忽然警醒,也許這些人穿上黑風衣才更合適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