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廷的刀道是自己走出來的,就算前人也未必能比上他。這條路他走了足足三十年時間,不知道付出了多少的汗水,不知道付出了多少的精氣神,隻為了當那一刀斬出的一刻,萬物便被摧枯拉朽。
而這迎向天劫的那一刀,也就像是海公子所說,一刀所出,萬山無阻!
那驟然降臨而下的天劫像是來自天道的龐然意誌,刀意與天意相撞,巨大的波動將地麵的草地都給壓的貼伏下去,那原本韌勁十足的草杆紛紛折斷碎裂。
聖徒等人的目光驟然凝重起來,大家都是a級境界,都知道這一刀意味著什麼,聶廷站在a級的巔峰之境上彙聚畢生所學,一刀便要斬破生死關隘!
霸道!縱橫無匹!
刹那間,聖徒與主教同時出手,聖徒抬手間便有空氣向著聶廷席卷而去,那空氣相互擠壓之間發出無數的爆響,而那擠壓而去的空氣中蘊藏著無數柄空氣凝聚而成的利刃。
原本地麵上的草稈已經折斷,可這空爆與利刃所過之處竟是將草下的黑色泥土都給掀翻了出來聲勢浩大!
主教權杖高舉,銀色的光輝朝聶廷籠罩,那銀色的光輝像是束縛的紐帶一般!
聖徒冷聲對主教說道:“滾。”
他眼中藏著狂熱,似乎能斬殺聶廷是一種特殊的戰利品一樣。
這聲音裡充斥著絕對的自信與狂妄,北美第一人悍然出手想要殺掉聶廷,卻拒絕了其他a級參戰。
主教嘿嘿一笑也不動怒,隻是那銀色的光輝竟連聖徒也一同包裹了進去。
“雕蟲小技!”聖徒揮手間將那空爆分出一半生生推向主教,那空爆聲如海嘯!
該來的總會到來,聖徒與主教不懷好意而來,戰場混亂起來。
嗡的一聲,地麵上斷掉的草稈紛紛向天上飛起,李弦一的氣海雪山內竟是上萬道無形劍氣飆射而出附在了那一根根草稈之上向著主教飛去,萬物為劍!
可異變就在這一刻發生,原本隻是冷眼旁觀的雲倚和虎執也暴起出手,兩具鋼鐵傀儡悍然出拳,遠遠的便將空間也要扭曲,它們的目標是……李弦一!
雲倚籠罩在黑袍之中冷笑道:“你可還記得17年前那場雨夜?”
虎執揚聲大笑:“傀儡師如今當報大仇,殺了你,我們便去屠儘基金會!”
7名傀儡師之間並不是人人和睦,代王行走另一個世界裡本身各自都握有巨大的權力怎麼可能毫無衝突,可他們內部之間再怎麼有分歧也都是王座之下的走狗,他們從不以此為恥,反而以此為榮。
主教嘿嘿笑道:“你們二人總說王座之下儘皆走狗,不是把自己也罵進去了嗎?”
虎執不屑笑道:“那也要有資格當吾王的狗才行,你,不夠資格。”
這話聽起來有點矛盾,可不知為何從虎執嘴中說出來顯得那麼理所當然。
當年他們與風雨夜來到這裡本想安心等待一個最合適的時機到來,卻沒想到竟然遭遇了伏擊,一夜之間四名傀儡師戰死兩名,害的他們竟用了十多年分彆隱藏沉寂才終於開始慢慢恢複實力。
傀儡師未必有多團結,但彆人殺其他傀儡師便是違逆王的意誌,他們就需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