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祖安和成秋巧在後麵聽著向秀惜說話的時候就麵麵相覷,如果說那個嬰兒就是他們樹哥的話,呂樹這身世就有點坎坷了啊,怎麼還追殺遺孤的這種橋段?
這就讓人有點看不懂了,他們本來以為呂樹就是隨便找找自己的身世,然而現在看來這事情一點都不簡單啊。
呂樹想了想問道:“嬰兒旁的葫蘆和身上的繈褓都是原本就在箱子裡的嗎?”
“對啊,”向秀惜說道:“還有一張紙條呢,上麵寫著呂樹是這個孩子的名字,彆的就沒什麼了。不過那個葫蘆我看著挺精致的可惜裂縫了,像是被人砸壞了似的,嬰兒脖子上還有一顆黑色的吊墜,但很奇怪的是吊墜去不下來,那繩子不知道什麼東西做的尺寸剛剛套在嬰兒脖子上,還剪不斷……也特麼不知道哪個挨千刀的一天大半夜把葫蘆和繈褓給偷走了。”
向秀惜越說越來氣:“那個生孩子沒……的東西,小孩的東西都偷,還是不是人!?”
旁邊的李典是越聽越尷尬,臉都給燒紅了似的!
呂樹沉默著思考,向秀惜說的這些信息倒是和李典所說對上了,葫蘆以前確實有過裂縫,等到靈氣複蘇之後才自己長好了。
他在想,這條裂縫搞不好是因為某場戰鬥中產生的,而自己脖頸上的那顆黑色吊墜明顯更重要一些,以至於彆人想偷都偷不走。
李典這種連小孩尿布都偷的選手,呂樹相信李典當初肯定也嘗試過偷吊墜,隻是沒偷走而已……
呂樹又忽然想起來什麼似的問道:“那個箱子呢?!”
如果連尿布都能是寶貝,那裝載著嬰兒的箱子會不會也是個寶貝啊?
“賣了啊,”向秀惜說道:“有個走街串巷收文玩古董的看上了,賣的錢還不少呢,幾百塊。”
呂樹平靜的看著向秀惜半天,幾百塊就給賣了?
不對,九十年代的幾百塊錢可不少了,箱子是誰收走的?
現在肯定很難查到這件事情了,不過呂樹也沒什麼遺憾,他現在想知道的隻有真相。
“大姐,那個嬰兒您撫養到了什麼時候呢?”呂樹問道:“是繼續撫養了還是?”
“我一開始想要自己把他養大成人的,但是他病怏怏的樣子我估摸著自己也養不活啊,”向秀惜說道:“我那時候還是個黃花大閨女呢,突然收養個小孩也不是事,萬一嫁不出去了怎麼辦。而且就我那點工資,養活自己都夠嗆……”
呂樹看著向秀惜的身材,這不是把自己養活的挺好的嗎……
呂樹好奇道:“那您是養了多久送出的呢,送到了哪裡?”
“我也沒記具體多長時間,那嬰兒的健康狀況太差了,有天晚上我正抱著他看電視呢,結果他忽然就沒了呼吸和心跳,”向秀惜說道:“我當時就慌了,不過還沒等我想好要怎麼辦的時候他自己又撐過來了,我心說這麼下去也不是辦法,我真沒錢給他看病,還不如送出去算了。也沒送給彆的人家,就放在一家福利院的門口。”
呂樹點點頭,原來如此,這位向秀惜收養了自己幾個月後又因為這些綜合原因將自己送去了福利院。
到這裡,仿佛一切都對上了,而呂樹心裡那關於答案的“拚圖”,再次完整了一些。
“大姐,謝謝你,”呂樹誠懇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