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潛沒有質疑呂樹的決定,既然呂樹說要提防孫修文,那就必須提防。
然而對於呂樹來說西州仍舊存在著許多變故,也許孫修文寵愛孫仲陽隻是裝的,也許呂神惡念此時還有機會對他策反,但這都不重要,自己的命才最重要。
況且呂樹還有個擔心,如今呂神惡念帶著六個大宗師魂魄滿地圖跑,若是他真的找上了孫修文的門,最可怕的不是策反什麼的,而是呂神惡念硬按著孫修文的腦袋把對方變成奴隸!
奴隸印記這種事情太可怕了,雖然大宗師手段奇多,而孫修文又是籌謀已久,但呂神惡念真要花費極大代價未必做不到,要知道呂神惡念也是超脫出大宗師的境界。
這才是呂樹真正擔心的事情。
然而就在此時易潛找到了呂樹:“西州有變,大王你料事如神……”
呂樹沒好氣的說道:“說正事。”
“密諜來報,就在今天下午西州船隊的主船沉沒,似乎被人伏擊,”易潛說道。
“什麼人伏擊的知道嗎,主船上有誰?”呂樹問道。
“不知道是誰伏擊的,從船底擊穿了一個洞進去的,對方選擇這種進入方式一定是不想讓人知道身份,”易潛說道:“那船上是孫修文的居所,重要人物也隻有孫修文一個,而且這場戰鬥開始的快,結束的也快。”
“戰鬥結束之後呢?”呂樹問。
“奇怪的地方就在這裡,我的人一直靠近不了主船,結果這場大戰之後他所在的船隻變成了主船,而孫修文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似的,讓他們繼續前進。”
“跟沒事人似的?”呂樹皺眉沉思。
“還有,孫修文整頓的軍隊裡有擅長豢養‘水鬼’的家族,就在剛才,孫修文命他們全部下水了,至於他們去了哪裡,沒人知道。”
“好的我知道了,”呂樹揉了揉眉毛:“你繼續注意各方勢力,讓密諜們自己注意安全,如非迫不得已,不用暴露身份送死。”
易潛愣了一下:“大王是擔心他們的命?他們的命不值錢。”
呂樹看了易潛一眼笑道:“誰的命都值錢,真到了某一天我們需要選擇,我也不會選擇犧牲你們的性命,去吧。”
“好嘞,”易潛離開了,心情有些複雜。
就在此時,原本王城頭頂的天空晴空萬裡,隻是入夜時分,忽然就有烏雲壓了過來。
山雨欲來風滿樓,黑雲壓城,呂樹孤零零的一個人站在內城城牆上抬頭看著天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曾經他也麵對過這種情況,在那個神集堡壘中滿眼都隻有敵人,唯有一個“密諜”站在他身前遮風擋雨為他爭取時間。
最終呂樹看著天空輕聲歎息:“舉世皆敵啊。”
張衛雨等人沒有過去打擾他,而是遠遠的一邊聊天一邊看著這一幕,空曠的城牆,還有孤獨的少年。
陳祖安擔心的看了一眼呂樹,他對成秋巧說道:“樹兄現在壓力一定很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