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湛實在不忍心看他這樣折磨自己,歎口氣,正想站起身把邊上這人拎出去:“彆看……”
“彆看了”三個字還沒說完。
許盛鬆開抓著可樂的手,把左手大喇喇伸到邵湛麵前,說話時壓根不敢看他:“我來之前確實是想挑戰自己,但我現在覺得人還是得有自知之明,有時候也需要學會放過自己,量力而行。”許盛這一長串話說到這裡,頓了一下才繼續說:“我不敢看。”
許盛感覺手心裡沾的明明是冰水,卻無端端開始發燙,他低聲問:“……今天還讓牽嗎。”
許盛說這話的時候眼睛盯著彆處,不敢看邵湛,更不敢看大屏幕,最後落在前排靠背上標的數字上,短短幾秒鐘時間,卻好像過了一個世紀那樣漫長。
因為看不到,所以更緊張。
一秒。
兩秒。
……
第三秒的時候許盛橫著伸出去
搭在座位扶手上的手觸到硌人的骨節,還有少年炙熱的掌心溫度。
一瞬間,影院裡的所有聲音仿佛被人按下消音鍵,驚悚的音效和前排人邊觀影邊攀談的聲音一並遠去,連時間都恍若靜止。
唯一清晰的隻有邵湛覆上來的手。
“砰”地一下,許盛腦內好像在炸煙花。
炸得人頭暈目眩。
邵湛也沒好到哪兒去,他發現他能解全世界任何一道難題,所有題目都有特定的解
題方法,但是許盛這道,他似乎解不了。
許盛手指是真的涼,抓著跟冰棍似的,他指腹抵在對方手指骨節上。邵湛暗暗比劃了一下,心說他這手是真的細。
電影采取的是倒敘形式,其實開場高能結束之後後麵就是正常的敘事流程,氣氛暫時回歸平和,但這個時候已經沒人把注意力放在電影上了。
電影院裡的冷氣開得很足。--
邵湛卻覺得熱。
從抓著許盛的手開始,一路往上蔓延。
許盛這段時間的反常表現,再聯係起剛才那句話,讓邵湛隱約想到了某一種可能,但他不敢確定。
這場電影劇情是什麼,出場人物有哪些,許盛一個也沒搞明白,他舔了舔下嘴唇,在心底“操”了一聲,很想動動手指、改為得寸進尺地從邵湛指縫間插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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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人這種事,好像比暗戀還磨人。
克製不住,最終小心翼翼伸出手,然而一旦靠近就忍不住渴求更多,像熱烈又隱秘的煙火,悄然盛放。
影片什麼時候結束的許盛和邵湛兩個人都不知道,直到屏幕光再度暗下去,開始滾動演員名單,隨後觀影廳的燈亮了起來才發現電影結束了。
這場電影是電影院營業的最後一場,一點準時散場,結束後電影院就要準備關門。
“這部電影還行,比我想象的刺激,回頭給它評個8分。”
“我也覺得還可以,本來都沒抱太大期待……”
前排幾位觀眾邊說邊從出口出去。
許盛很不想鬆手,但是深知見好就收這個道理,他把可樂扔進垃圾桶裡,按電梯的時候摁了“上”,愣兩秒才反應過來,又手忙腳亂地去摁“1”,好不容易恢複點理智,等兩人並肩從電梯口出去,又聽見邵湛問他:“不怕了?”
“什麼?”
長街比來時還要空蕩,街燈延展至另一頭。
“哥哥現在也讓牽,”邵湛說‘哥哥’這個詞的時候和許盛完全不一樣,一個不著調,一個冷得可以,但就是這股子冷,和語境聯係起來有一種特殊的反差,然後才解釋自己剛才那句話的意思,“回去的路上不怕嗎。”
“怕,”其實人都走出來了還能怕什麼,再說電影內容他壓根就沒看,但許盛生怕他反悔,順著杆子往上爬,“你一說我覺得這條街氛圍特彆嚇人。”
於是兩人牽著手往回走,許盛掌心裡
全是汗,剛才好不容易強壓下去的那點心思又往外亂竄。
要不然彆追了。
這他媽是個男人都忍不住。
許盛胡亂地想。
直接表白,被拒絕就死纏爛打比較符合他的性格。
明明是一樣的路程,卻總感覺回去的路走得比來時更快,邵湛先翻過去,許盛第二個,但他半蹲在牆上的時候動作卻頓住了——
一旦有表白的念頭,就像觸動了燎原的火。
許盛的手撐在牆邊,時空仿佛倒了回去,他和邵湛兩個人所站的位置恍若初遇,手心好像還沾著邵湛的體溫,從電影院開始不斷翻騰往上的情緒到達頂峰,此刻他理智全無,隻剩下本能驅使。
他從來都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肆意至極,不服管教。
許盛沒有急著往下跳,而是突然自暴自棄、認輸似的說了一句:“我是故意的。”
“故意約你出來,故意挑的片子,故意伸的手。”
作者有話要說:我也算兌現了一半的承諾吧【滄桑點煙
明天繼續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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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窮》青端
作為一個有錢的學渣,童淮嬌生慣養毛病多,一直在向著敗家子兒的方向狂奔。
為了讓他體驗生活,趁著暑假,老爹與他約定送他去打暑假工。
童淮乾得不情不願,猛抬頭,還見到剛轉學來的眼中釘薛庭來吃飯。
童淮被損友激勵,靈機一動,開始飆戲:我自小家境貧寒,為了攢夠學費,暑假來打工賺錢QAQ
薛庭:……
原本打算裝個13,未料關係越來越近,童淮在裝窮的路上越走越遠。
直到某天,童淮陪同父親去一場名流酒會,遇到了薛庭。
昨天還在哭唧唧地說自己第一次吃肯德基的童淮:…………
雖然不是故意裝窮但確實在裝窮的薛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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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淮:你要努力努力,把自行車換寶馬,不然以後你對象會坐在寶馬裡哭的。
薛庭:哦。
不久,薛庭開來一輛寶馬:來哭。
童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