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皎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猶豫了下還是選擇了配合，拔出塞子一口氣喝掉，然後道：“這個是什麼靈……”
話音未落，林皎就忍不住消音了。
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從心底彌漫而出，仿佛有什麼升騰起來，暖暖的甜甜的，仿若清晨的陽光，一點也不激烈，卻格外讓人覺得舒適，心跳有一點點加快。
被這種莫名而來的心緒牽引著，林皎忍不住抬頭看向喬蒂安。
對視之間，心跳又快了一點，藏在心頭的滋味仿佛泡泡一樣飛了起來，身心都跟著愉悅了。
“這是……”林皎若有所思。
喬蒂安麵色通紅，“這是表白藥劑，煉製時加入了我的精血和精神力，能讓你感受一番我對你的愛。”
明明內心羞恥得不行，但他說出的這番話卻是極其通順。
心底的陌生心緒已經全然消退，林皎一邊可惜，一邊眼睛亮閃閃地看著喬蒂安道：“我覺得你還少說了一句。”
這是非說不可了？
喬蒂安心下窘迫，但還是看著她正色道：“白白，我心悅與你，請你做我的女朋友吧。”其實他差點直接求婚，但想想父親的話，還是將那種衝動按捺住了。
林皎又是開心又是羞澀，拉住他的手輕聲道：“我也喜歡你。”
噗的一聲，仿佛有什麼在心底綻放，喬蒂安的眉眼忍不住舒展開來，雙手仿佛有了自己的想法，將心愛的人兒抱入懷中。
他這會懂了，為什麼白白會在意他的表白，在意他沒有求婚。
因為……被心上人表白的感覺，實在是太好太好了。
一大早，貝利亞打著哈欠從臥室出來，就看到喬蒂安和林皎坐在餐桌前正你儂我儂地吃早飯。
——說他們你儂我儂是有依據的，喬蒂安都顧不上自己吃，一直在往林皎盤子裡夾拇指小籠包，林皎自己吃還時不時給他喂一口，而且兩人居然還喝同一杯豆漿。
不是說喬蒂安是潔癖嗎？
難道他對潔癖的理解錯了？
他正呆站著不動，雪影從背後一巴掌拍在他肩上問道：“怎麼站在這不動？”
虎鯨家族的作息往往有著極高的同步性，因此，哪怕化人了，祖孫倆醒來的時間也是差不多的。
貝利亞指了指餐桌上的那一對，歎了口氣道：“我總覺得自己該退出去。”
雪影看了一眼，表情都沒變一下，反而對著外孫感歎道：“你啊，還是社交季參與得少了。”
虎鯨每年都有社交季，年紀大的跟好友敘舊，年輕的則相親。
作為家族中的祖母鯨，雪影每年都會跟好友們一起，跟著家裡的小輩，觀看他們交配繁衍。
——倒不是有什麼癖好，主要是怕小年輕經驗不足，她們在旁邊好指導一二。
所以，眼前這場麵，在她眼裡根本不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