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每日接待的病患極多，其中不幸者遠多於幸運者，要是在這裡待久了我絕對會犯職業病，想要幫他們改一改運勢。”
聞言，陸豐沉默了幾秒，才低聲道：“換命需要付出代價，那改運呢？”
“看是怎樣的運，不過多少要付出一點東西。一般來說，正統天師絕不會幫罪大惡極之人改運。一是因果牽連太多，一個不慎就將萬劫不複，二則是違背道義，良心上過不去。”
剛剛才經曆過一場車禍，花子遠的體力還未恢複，站久了有些累就坐到了陸豐身邊，錯過了陸豐看向他複雜的神情。
“那要是幫我這樣的人呢？”
“你的氣運很強，小打小鬨無人插手也影響不了什麼，至於那些有可能會傷及根本的災禍，普通天師至少要付出同等代價……”花子遠發覺陸豐一直盯著他看，一雙棕黑色的眼睛中仿佛壓著巨石，聲音漸漸變弱，說到一半就生硬轉移話題，“你問這個做什麼，要搶我飯碗？”
陸豐自然不會被他拙劣的質問轉移注意，繼續追問道：“因為你不是普通天師，所以隻是手臂骨折？”
“這是個意外！”
花子遠立即否認。
“所有的災難都是意外。”陸豐目光一瞬不瞬盯著花子遠，“你之前也說過這世界上沒有所謂怪力亂神，那不論是誰本質上都是人，肉體凡胎能抵禦多大的傷害？”
如果花子遠沒有感知到危險，他們現在恐怕已經躺在太平間裡麵。
而這些危險原本和花子遠沒有任何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