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這點,張阿姨又覺得小白這個人其實還不錯。因為是個啞巴,所以以後但凡吵架都不能還嘴。個子看著高高大大能唬人,脾氣又很好,彆人不敢欺負美雪,他也欺負不了米雪。看起來現在的小白就已經被米雪吃的死死的了。
再仔細一問,沒爸爸沒媽媽,是個孤兒。嗯,雖然這樣是累點兒,但是以後也沒有什麼婆媳矛盾不是?
差就差在沒有工作,沒有房,可是就像陸多喜說的,還年輕,說不準什麼時候就出息了呢。那她就再等等看。
張阿姨想到這裡,已經完全想通了,心情又好得不得了。聞著廚房裡的香味兒,才覺得肚子其實很餓了。畢竟從昨天下午到現在,張阿姨還真是沒怎麼吃東西。
“小陸啊,你這麼早就蒸上饅頭了?”張阿姨隨口問了句,陸多喜點頭,說是留她在這裡吃飯。張阿姨推脫不開,最後也就歡歡喜喜坐了下來。
等到張阿姨離開以後,腦袋忍不住鑽出來,替著白骨精打抱不平:“我小白兄去哪裡差了,聽她那話裡話外的意思,怎麼就配不上兔子精了?”
陸多喜知道他是關心白骨精,聽完這話就勸他:“人家也沒說配不上啊。隻是張阿姨作為家長,總是要為兒女考慮。小白現在沒工作,也沒什麼錢,人家肯定不放心把閨女托付給他對不對?”
老章也在一邊附和道:“對啊,彆的不說,就算兩個人現在可以結婚,小白能拿出彩禮嗎?”
住人家女方的房子,花人家女方的錢,還不準人家父母擔心,那不管在妖怪世界還是人類世界都說不清啊。
腦袋聽了這話,不由點頭,老章說的說的也有道理。但是一想到小白被人家嫌棄成這樣,還不知道躲在哪裡傷心,腦袋就覺得接受不了。
“話說,這個小白自從走了之後,好像一直也沒往店裡打過電話呀。”九尾狐在一邊思考了一會兒,忽然想到了這個問題。
說起來好像真是這樣。
一般來說,病人離開醫院之後,怎麼樣都跟醫院沒關係。但是白骨精的朋友都在醫院裡,不來看看也就算了,可是連個電話都不打,實在說不清。
“是啊,他為什麼不打電話?難道都不想我了嗎?”腦袋也想不明白這個,畢竟兩個人關係曾經那麼好,白骨精按說不是這種冷心腸的人。
白骨精上次走腦袋沒送他,從那以後兩個人就再也沒見麵,也沒說過話。
腦袋本來想就這樣,看誰先服軟。現在瞧瞧這情況,沒辦法,隻能他去找白骨精了。
“活了這麼大歲數,連個娶媳婦的存款都沒有,真不知道該說他些什麼好。”腦袋嘴上嫌棄得要命,心裡卻還記掛著白骨精。
陸多喜羅喜,不免看了腦袋一眼,才發現原來他也是個口嫌體正直。
夏川對於發生的一切都不感冒,他隻是關心下頓飯能吃點什麼。總覺得肚子裡麵空空的,還想再塞點什麼進去。
那頭電話接通之後,腦袋先是說了句喂,隨後又說你好。
那邊沉默了許久,也不知道到底有人沒人。要不是聽見白骨精的呼吸音,腦袋或許直接就把電話掛了。
“小白,最近過得怎麼樣?哥想你了,趕緊回來吧。”你個臭小子,離開醫院就不知道回來看看,真是養大的男人潑出的水。
這話腦袋隻是想想沒有說,總覺到白骨精現在已經很受傷了,暫時就不要再往他傷口上撒鹽了。
“啊啊......”一直沉默不語的白骨精,終於出了聲。他捧著電話就在叫,不自覺的哭了出來。
俗話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可是白骨精卻忍不住。大概是陸多喜做的淚腺太逼真,連流淚的功能都跟人類一模一樣。
米雪現在去上班了,白骨精自己在家。老是這樣確實不像話,可是他也很迷茫,自己到底能做什麼。其實他老早就想去觀財醫院看一下,可是他總覺得腦袋在生自己的氣。
雖然不知道對方為什麼生氣,但是他不敢去。
腦袋又是一副老大哥的架勢,勸著白骨精: “你說說你呀,我能生你什麼氣。趕緊回來吧,我有話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