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薑珩帶著沈浮白兜了一圈,最後在一家名為“真愛永恒幸福久久”的餐廳前停下。
沈浮白:“……這不是家情侶餐廳嗎?”而且取的好直白。
薑珩不動聲色道:“不也是個吃飯的地方嗎?”
說的好有道理,沈浮白竟無言以對。
沈浮白戴上玫粉色墨鏡,壓低粉色鴨舌帽,力求下車的時候不被人認出來。做完後他看向毫無準備的薑珩:“你不做點偽裝?”
薑珩把車開進地下車庫:“我跟這家餐廳的老板認識,我們可以走——”
vip通道?
沈浮白了然,資本主義的特權。
“員工通道。”薑珩說。
沈浮白:“……哦。”
雖然這聽起來一點也不高端大氣上檔次,但他家珩珩走的可是社會主義道路!
員工通道,它沒有燈。
能想象嗎!一段又窄又長長長長長長的樓梯,它居然沒有燈?居然要摸黑走?
這是什麼反人類的設計?
沈浮白顫顫巍巍地踏上台階,緊緊扒著扶手:“老板設計餐廳的時候,都把員工當成夜視超人嗎?”
薑珩說:“其實以前是有燈的。後來員工說他們天天看餐廳裡情侶秀恩愛,感覺自己就是個發光發亮的電燈泡,就不需要燈了。”
沈浮白:“然後老板就真把電燈拆了?”
薑珩:“嗯。”
沈浮白:“……”
這是什麼反人類的老板?
薑珩掩了下唇,皮這一下很開心。
他沒說的是,老板打算把員工通道裡的黃燈也全部換成那種粉紅的,說是要給員工一種戀愛的感覺。所以目前樓道裡舊燈剛換下,新燈還沒裝,就很黑。
烏漆嘛黑。
員工們戀愛的感覺沒感受到,撞鬼的感覺倒是體會得很深刻。
沈浮白欲哭無淚,不敢邁動腳步。
他怕黑啊!!!
一般黑夜沒什麼,像這種又偏僻又狹窄的空間,他能腦補出一部猛鬼街。
“薑,薑珩。”沈浮白顧不得臉麵了,他覺得他能不嚇哭就非常勇氣可嘉,“我看不清路。”
薑珩已經走上幾格台階,聽見青年強自鎮定的顫音,心裡一咯噔。回頭看見那個八爪魚一樣抱住扶手的人影,忙退回來伸出手:“我牽你。”
沈浮白立刻把手搭上去,小心翼翼地抬腳試了試台階。
“沒事的,小心。”薑珩溫柔的聲音透過一片漆黑,穿進沈浮白的耳膜,連著掌心的溫度,在靜謐中令人安心。
薑珩的話的確給了沈浮白一點安慰。他緊緊攥著薑珩的胳膊,亦步亦趨地跟著。身體幾乎要觸碰到一起,連呼吸都是近在咫尺的距離。
兩人在用龜速爬樓。
有些燥熱。
餐廳老板當初提出要讓這條通道走出戀愛的味道時,薑珩毫不客氣:“戀不戀愛我不知道,此刻提出建議的你讓我聞到了腦殘的味道。”
但現在……薑珩忽然覺得餐廳老板說的沒錯。
他真的有了戀愛的感覺。
嗯,真香。
薑珩耳垂微紅,攥緊沈浮白的手,他察覺到沈浮白的緊張,輕聲道:“跟著我,不會摔的。”
事實證明,千萬不能立fg。
在薑珩說出這話的下一秒,沈浮白就被台階絆住,一個趔趄,身體往前一倒。
薑珩下意識地充當人肉墊子,第一時間轉到沈浮白麵前要接住他。結果因為慣性,沈浮白撲過來,兩人雙雙摔倒在台階上。
準確來說,是薑珩坐樓梯上,沈浮白壓在薑珩身上。
青年手擱在男人寬厚的胸膛上,人也坐在他腿上。沈浮白一愣,撞上薑珩黑暗中看不清的神色,驀然一慌。
堅硬的階梯鉻得薑珩悶哼一聲,沈浮白後知後覺,手忙腳亂地爬起來:“你有事嗎?”
一天之內摔薑珩身上兩回,早一回晚一回,這也是沒誰。
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沒有。”薑珩站起來,忍著沒去扶腰。
“對不起對不起……”要是往常,沈浮白絕對得裡裡外外將薑珩關心個遍,但他現在心神不寧,沒法顧及其他。
沈浮白的呼吸微微急促,如果光線足夠,就會發現他的臉色很白。
薑珩笑意淡下來,換上擔憂的神色:“你怎麼了?”
“沒什麼。”沈浮白忽而加快腳步,大步上樓,“我們還是趕緊上去吧。”
薑珩眼睜睜看著他左腳拐右腳:“等等,你也不是夜視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