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珩和這位網友就cp攻受問題各執己見,都固執地認為自己的偶像是受,不肯退讓一步。
薑珩思來想去,決定從影帝攻升級成霸總攻,站在食物鏈頂端,再也沒有人可以質疑他。
他本來就是可以當霸總的人,隻是為了愛豆成了影帝。
薑珩的腦回路,沈浮白不懂。
沈浮白也不知道薑珩和珀行是一個人。
不過最近他確實也挺苦惱的,他和他網上認識的好姐妹什麼都投緣,就在一點上出現分歧。
兩人都是恒久cp粉,那肯定要討論誰攻誰受。但沈浮白就是蒸煮本人啊,他能承認自己是個受嗎?必須不能。
所以他必須呐喊沈浮白是攻。
然而對方就跟他杠上了,非要說薑珩才是。
沈浮白沒得辦法,討論幾天討論不出結果,乾脆就說略過這個話題,不要傷了姐妹和氣,反正這些事也輪不到他們操心。
至於後來薑珩是如何在床上見真章身體力行地告訴他誰才是攻……咳,那是後話。
此刻的兩人披著馬甲,互相不知對方的心思。
薑珩想了半天沒想出理由,但緊接著外麵的一陣躁動就吸引走了沈浮白的注意力。
好像有人在爭執。
“又出什麼事了?”沈浮白把嘴裡的冰棍舔完,把棍子扔進垃圾桶就快步走出去。
薑珩也趕緊跟上。
外麵人挺多的,聚攏了一圈,都在圍觀看熱鬨。幾人分為兩方,正在調解勸架。
一方是於笑笑。她穿著一條薄紗裙,腰際被沾上一大坨粉色冰淇淋,水滴滴答答往下流,打濕了裙子,幾乎快要走光。
另一邊是楊盈盈,她正攬著葉孜然肩膀。葉孜然手裡還拿著一隻甜筒,頂端部分已經被撞掉。一部分掉在地上,被踩成一攤爛泥,慢慢融化在太陽底下。
“笑笑姐!”於笑笑的助理是個二十多歲的姑娘,此刻正手忙腳亂地問工作人員要紙巾,“紙巾呢?快擦擦。你是哪個工作人員帶進來的孩子?走路不長眼睛啊,還不快道歉!”
葉孜然抿唇:“我沒有撞她,是她自己沒看路。”
剛才的情況就是這樣,他買完草莓冰淇淋興衝衝地要跑回休息室,正巧於笑笑邊打邊電話邊走出來。葉孜然看到有人就放緩腳步,無奈於笑笑壓根不看路,也跟著一轉彎,葉孜然冰淇淋就倒在於笑笑身上了。
於笑笑當即尖叫一聲,跟那邊匆匆說了聲抱歉就掛了電話。掛完電話後大概是礙於身份沒有發作,可臉色就不是很好看。
助理更是第一時間大聲指責起來,還踩爛了葉孜然的冰淇淋。
楊盈盈也是聽到聲音才過來,把孩子先護在身後。
“還說你沒有?小小年紀就學會推脫責任,弄壞了我們笑笑姐這條裙子,你拿什麼來賠?”助理大概是狗仗人勢,眼見對麵隻有一個糊穿地心的三線女明星和一個不知道哪家冒出來的小孩兒,圍觀的都是工作人員,聲音那叫一個理直氣壯,尖酸刻薄。
她覺得是她占理,不會有人敢反駁。
有時候,對錯於否與真相無關,與地位有關。
葉孜然不服:“你還弄壞了我的冰淇淋呢。你是不是也得先賠一個?”
於笑笑助理冷笑:“你一個破甜筒值多少錢?你知道我們笑笑姐這條裙子價格——”
葉孜然:說出來怕你不信,它差點價值一個億。
“小蔚。”一直作壁上觀的於笑笑總算開口,她走的玉女人設,不會潑婦罵街給人把柄,講話也心平氣和的,就是字裡行間隱隱透露出一股高傲與優越,“我這是noble18年秋的高定,價格3萬歐元。不過毀了沒什麼,反正我還有很多。我不和小孩子計較,隻是小弟弟,請你道個歉,下次走路要小心點。如果你的父母沒有教會你禮貌,那隻能由外人代勞了。”
這是多麼寬容、大度、溫柔、清純、聖母啊。
沈浮白都要忍不住鼓掌。
這才是裝逼的最高境界,什麼紅塵黃綠青藍紫金鑽石黑卡都弱爆了。這種無形間透露出來的富貴才是真的壕無人性。
是你嗎?我的黑道大小姐。
“就是,快道歉。”小蔚不滿地嘀咕,“你賠得起嗎?也是我們笑笑姐人好,不讓你賠……”
葉孜然:我還真賠得起。
“於小姐。”楊盈盈圍觀半天,終於聽不下去了,“容我打擾一下。我沒有看到事情起因,也不知道是非對錯,但您的助理這樣咄咄逼人地對一個孩子恐怕不太好。這裡有這麼多工作人員,想必一定有人看到事情經過,隨便問一圈就好,這麼武斷地斷定是他的錯還不聽人家小朋友解釋,您似乎也不懂什麼叫尊重。”
小蔚:“你憑什麼——”
“還有你。”楊盈盈直視小蔚,逼人的視線迫使對方說不下去,“你這個助理怎麼當的?自家藝人裙子濕了,不趕緊找件衣服給她披上送人進去休息,反倒在大庭廣眾下丟人現眼,是想要被媒體拍下走光圖第二天上新聞頭條嗎?於小姐,這種不稱職的助理建議您趕緊解雇。”
小蔚:“……”
“以及noble18年秋款時裝高定隻出過一款,全球限量一件,那件在我這兒。”楊盈盈轉而看於笑笑,“我可以很負責地告訴您這件是山寨,目測不會超過人民幣300塊。如果真的是您花了3萬歐元買來的,請您立即去打官司,您被騙了。”
……
吃瓜群眾表示震驚。
沈浮白:“楊姐威武。”
薑珩:“楊姐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