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浮白和薑珩在鋪滿玫瑰花瓣的床上並排躺著,一起盯著天花板上垂下來的水晶吊燈。
“我記得我訂的是一整束花。”沈浮白陷入沉思, “為什麼他們還是要給我鋪到床上。”說歸說, 沈浮白可沒打算真枕著一床花瓣入睡。還要清理掉, 多麻煩。
沈浮白說要來這裡住也隻是因為反正拿到了終身免費卡,不住白不住。他和珩珩上回來這裡的時候還不是情侶, 這回已經成了, 還挺有紀念意義。
薑珩:“我打個電話問一下。”
薑珩打電話問前台, 對目標不知道說了什麼, 薑珩淡定道:“請人上來把花瓣處理掉, 立刻, 馬上。”然後掛了。
沈浮白好奇:“什麼情況?”沒有客人的授意與酒店的允許, 花店的人應該也不能自作主張把花鋪滿整個床鋪吧。
薑珩說:“葉凜的餿主意,他想讓我們每天都感受到新婚燕爾洞房花燭的感覺。”
真是葉凜氏浪漫,薑珩想把這所謂喜慶的紅色全糊葉凜臉上。
沈浮白懶懶道:“那真是謝謝他的好意。”
他在床上打了個滾,滾進薑珩懷裡, 帶起一片玫瑰花瓣,紛紛揚揚落在兩人身上。沈浮白支著腦袋笑問:“你知道玫瑰花瓣是什麼味道嗎?”
薑珩眯著眼看燈光下美豔絕倫的青年,緩緩道:“我沒吃過。”
“那現在嘗嘗。”沈浮白指尖挑起一片花瓣,含在唇中,俯身親了薑珩一下。
玫瑰花的香氣,甘甜又芬芳。
一觸即分。還不等薑珩回味, 沈浮白就離開了。
“嘗出味兒了嗎?”沈浮白吐掉口中的花瓣,唇色豔麗得比花瓣也差不到哪兒去。
薑珩低頭:“不夠,再來一次。”
“貪得無厭可不行。”沈浮白趴在他胸膛上, “說,什麼味道?”
“甜的。”薑珩揉著沈浮白柔軟的臉頰,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沈浮白壓在他身上,呼吸有些重,“怎麼辦?想吃更多。”
想把眼前這朵漂亮的玫瑰花,一片一片吃掉。
沈浮白烏眸一眨,直起身道:“我明天可還有很多戲份。你涼拌吧。”
“……”薑珩起身,穿鞋。
“去哪兒?”沈浮白問。
薑珩打開浴室門:“涼拌。”
衝個冷水澡,可不就是“涼辦”麼?
沈浮白笑倒在床上,被玫瑰花瓣淹沒。
夏夜裡衝冷水澡很正常,可他知道薑珩是因為什麼。再想起上次他說沒有女朋友後進浴室洗澡,薑珩在床上打滾滾到地上……珩珩從那時候就喜歡他了吧?
還有之前他去珩珩房間裡對戲的時候,明明剛洗過澡的珩珩偏偏在對完戲後又去洗了一次。
當時隻道是尋常,如今想來,這滿滿的都是糖啊!
這糖,沈浮白磕爆。
最終薑珩和沈浮白也沒什麼都沒乾,躺在被玫瑰香氣浸染的大床上安然度過一夜。
沈浮白第二天回去拍戲時,沐瑤把他叫去練習室談人生。
對於這個精通十八般武藝的奇女子,沈浮白是很佩服的。他謹慎地問:“您有何指教?”
沐瑤拎著一根棍子,在手上掂量兩下:“你之後的戲份打戲挺多。陪你練練。”
沈浮白:“……不去陪薑珩練麼?”這部劇要問打戲誰最多,那肯定是薑珩。
但沈浮白也不少,虞棠前期還是個戲台上咿咿呀呀唱曲兒的戲子,後期完全就能提起棍子舉起槍教做人。
“他哪裡需要我指導啊,一個能打十個,人家專業的。”沐瑤道,“現在最需要培訓的就是你了,小葉子都比你能打。”
沈浮白道:“小葉子那是薑珩教的,當然能打了。”葉孜然年紀小,身手是真的好。可沈浮白也不至於完全弱不禁風,他怎麼說也是有肌肉的,彈跳力與柔軟度一級棒。
沐瑤一棍子劈過來:“少廢話,看招!”
“臥槽!”沈浮白立刻一個橫雙飛燕跳躲了過去,“你怎麼直接就動手啊!”
“反應夠快嘛。”沐瑤收起棍子拄在地上,“不錯,算你合格了。”
學舞蹈就是省心,不少高難度動作沈浮白都能親自完成,不用請替身。
沈浮白在地上站穩,不可思議道:“武術指導難道都跟你一樣,二話不說就開打的嗎?”這,難道不是口頭一對一指導,再手把手示範嗎?
“當然不是。”沐瑤把棍子扔地上,“對零基礎我會多點耐心,可你是零基礎麼?”她赤手空拳,直接一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揮過來。
沈浮白下腰躲過去:“有沒有搞錯?我沒練過武。”
“練舞一樣的。”沐瑤一個橫掃腿,“拿出你的真本事。你力量很大,我可不會信你這所謂軟綿綿的身板。”
網上大概是對小鮮肉這個詞有什麼偏見,對沈浮白這種臉長得過分白淨的男生就有一種“一點也不男子氣概,一拳就能被打倒”的評價。
那真是大錯特錯了。
沈浮白一把按住沐瑤掃過來的腿,禁錮得她動彈不得:“這可是你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