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叔家。
兩個女孩子,一個昏迷在地上,一個倒在桌子上。王二叔和王二嬸對視一眼,露出得逞的笑。
他們有兩個兒子,一個懶漢一個弱智,沒有姑娘願意嫁他們。可這不就有兩個細皮嫩肉的自動送上門嗎?而且還不用彩禮,一個雞蛋錢都不需要出……
正當夫妻倆暢想美好未來時,他們家那扇破舊的小木門被人一腳踢開,整扇門直接倒下來,徹底報廢。
“……”夫妻倆呆若木雞。
眉目清冷的少年淡淡瞥了他們一瞬,冰雪般的生寒。
王二叔立刻拿起一旁的掃帚對著少年,警告道:“你彆過來啊!”他認得這小子是那兩個女孩的同學,可一個乳臭未乾的毛孩子還想拯救誰不成?
想到少年一腳踹倒門這一出,王二叔又有些心裡發怵,色厲內荏道:“現在離開我家,我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
謝遲安連高蹺都沒用,直接近身將王二叔手裡的掃帚踢掉,接住從半空落下來的掃帚將人按在地上摩擦,順便扯過掛在牆上的麻繩把兩夫妻打包綁在一塊。
做完這一切,他轉身去了下一家。
薑珩在半路碰上葉孜然和蕭燁。
“誒,薑哥哥,你也有金箍棒啊?”葉孜然看著薑珩手裡的棍子。
薑珩看了眼明顯不屬於這裡的蕭燁,時間緊迫,他言簡意賅:“小葉子,幫個忙。”
葉孜然的身手是他親自教出來的,他知道這孩子的能耐。
葉孜然在空地上吹了聲口哨:“小的們都出來,給你們安排任務!”
很快,村裡的孩子都聞風而動,從四麵八方冒出來。
蕭燁被葉孜然牽著,站他身後,對這一呼百應的場麵感到很新奇。
“老大,有什麼事兒?”一個孩子問。
“咦,這是誰?”有孩子好奇地看蕭燁。
這些孩子都還很單純,不知道家裡長輩的計劃,更不知道他們生活的這個村子有多麼醃臢。
“先彆管那麼多,你們但凡家裡來了女客人的,都回去纏著你們父母!讓他們脫不開身!沒客人的,就去彆人家,搗亂也好做客也罷,總之儘情去搞事情!”葉孜然發號施令。
小夥伴們嘰嘰喳喳:“這是為什麼呀?”
葉孜然:“大王的話你們聽不聽?糖果還想不想吃?”他從兜裡掏出一把糖果,“做的好我就給你們!”
小猴子們:“這就去辦!”
孩子們作鳥獸散。蕭燁才道:“他們為什麼那麼聽你的話?”
“利益驅使人心。我給他們東西,他們才會為我辦事。”葉孜然高深莫測地掂量手中的糖果,剝開一顆糖的糖紙遞給蕭燁,“給。”
蕭燁眨眨眼:“可我沒有給你辦事。”
“你不一樣。”葉孜然覺得蕭燁被拐來太可憐了,他有義務照顧他,“這些糖給他們平分。我還有這些。”
他從另一個口袋裡掏出許多水果味的,“都給你。”
蕭燁被塞了一手的糖。
“我要去用我的金箍棒拯救蒼生了。”葉孜然認真道,“你在這兒待著。”
“誒……”蕭燁剛擔心地喚了聲,葉孜然已經“啊啊啊”地衝進屋子,“妖怪!大聖來了!”
“……”看著最後把一個鼻青臉腫的成年男人拖出屋的葉孜然,蕭燁露出驚歎的目光。
“真他媽人渣。”沈浮白一棍子將男人錘地上,還不解氣地踹了一腳。
另一名中年婦女尖叫著舉起鍋撲過來:“不許動我老公!”
沈浮白回過頭就把人踹地上了,女人手一鬆,鍋砸下來扣她臉上。
這時候彆提什麼不打女人,人渣可不分男女。
“演什麼夫妻情深呢,就你們的感情是感情,彆人的這輩子就活該被毀嗎?你說你什麼毛病,幫你老公強|奸人家姑娘?”沈浮白剛進來的時候,男人就趴那姑娘身上,差點就成了。
而女人呢?她在望風。
這居然是對夫妻。
女人拿開臉上的鍋蓋,吼道:“我生不出兒子,也買不起兒子,我幫我老公娶個小老婆有錯嗎?!”
沈浮白竟無言以對。
這世上有很多地方,很多人,很多事,荒謬得根本不講道理。你覺得天方夜譚,他們卻習以為常。這樣愚昧的惡毒紮根在骨子裡,永永遠遠,世世代代。
他身後的男人爬起來,眼神陰毒,抄起案板上的菜刀就要往沈浮白背後砍。
另一隻手更快地攥住他的手腕,輕而易舉地扭斷。
男人痛的暈死過去。
“珩珩。”沈浮白扭頭看見是薑珩,防備鬆懈下來。
薑珩“嗯”了一聲,攥起他的手:“走。”
六點半,夜幕降臨。
一支由沈浮白、薑珩、謝遲安、葉孜然、楊盈盈、沐瑤組成的六人小隊,屠了整個村。
真是一群狼人。
村莊中央的空地上,村民們被綁著扔在地上。經過盤問,有幾名是這起事件的策劃人,其他村民都算是幫凶。
其他人都還在昏睡,等到藥性過了就能醒來。外來人口裡醒著的隻有六個——中途發現的蕭燁不算。
但就是這六個人,用暴力把村民的計劃全盤破壞。
——如果講道理不管用,那就用拳頭。
遠處依稀傳來警笛聲,亮著紅燈的警車駛來,在這個山村入口停下。
警車上下來幾名穿製服的警察,為首的警官上前道:“你好,請問是《棠梨花》劇組嗎?我們接到報警電話,有一個劇組誤入一個山……”他的目光在看到地上那些被綁起來的村民時變得難以置信。
“……你們綁架了整個村?!”
作者有話要說: 我說了,沒一個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