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家村事件對劇組告一段落,而在網絡上則掀起一輪滔天風波。大型拐賣案震驚全國, 頭條新聞、法製欄目踴躍報道, 而這一切都隱去了劇組的姓名。
在網絡上有關“支教安全”“重男輕女”“人販量刑”等社會事件不斷發酵的時候, 劇組正在吳山進行《棠梨花》最後的拍攝。
距離蕪山不到幾百公裡的吳山,風景優美, 民風淳樸, 設備齊全, 住宿良好。沒有蚊子, 沒有蟑螂。
“這才是正確的取景地打開方式。”沈浮白倒在柔軟如雲朵般的大床上如是說。
他們在涼川鎮和謝遲安道彆, 還給了同行的兩名女生簽名與合照。之後就來到吳山進行緊鑼密鼓的拍攝。這裡除了實地取景, 還有搭建的攝影棚, 每一天都租金不菲。
蕭燁和葉孜然建立了深厚的友誼,以至於不願意被送回北京,還想多留幾日。薑珩為此給蕭燁父母打了電話報平安。
近日來為了尋找失蹤兒子急瘋了的蕭東華夫婦連夜乘飛機趕來吳山,蕭母抱著蕭燁失聲痛哭。蕭東華也是心有餘悸, 在得知蕭燁是被葉孜然救下之後,讓薑珩轉告薑沅他們願意放棄對那塊地段的競爭。
兩個孩子的羈絆倒讓一直勢同水火的兩家關係緩和了些。
蕭東華夫婦把依依不舍的蕭燁帶走,留下葉孜然一個人悶悶不樂,之前覺得外麵好玩,現在他又想回北京了。男孩子總是對新找到的小夥伴感情深厚。
又過了幾天,慕容儘歡提著大包小包來劇組探班。
“你來做什麼?”好歹是熟人, 沈浮白接待了他。兩人坐在一張露天桌子旁喝著啤酒吃著燒烤,十分哥倆好。
晚風很涼爽。
慕容儘歡把啤酒一口乾:“我來探班。”
沈浮白笑了聲:“探誰的班啊?這兒又沒你親戚。”
“怎麼沒我親戚了,我姐在這兒啊。”慕容儘歡道。
沈浮白驚了:“你姐?”
“喏, 那兒。”慕容儘歡指了指不遠處的沐瑤。
沐瑤看到慕容儘歡,挑了挑眉,走過來叉著腰:“你小子,來了也不給我打個電話。”
“我又不是來看你……”慕容儘歡嘀咕。
沈浮白看看這位看看那位:“你倆,姐弟?”
沐瑤開了瓶罐裝啤酒:“是啊,有什麼問題嗎?”
沈浮白難以置信地盯著沐瑤:“可你不是姓沐嗎?!也不對。”沐和慕是一個讀音,他一直誤會了也說不定,“可你不是姓慕容嗎?!”他轉頭,難以置信地盯著慕容儘歡。
“我姓慕。”慕容儘歡嚴肅聲明,“我叫容儘歡。”
沈浮白:“你在逗我。”
慕容儘歡:“我沒逗你。是我媽在逗我,我也不明白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沈浮白打開易拉罐喝了口啤酒冷靜冷靜,然後噗地一口吐掉。
慕容儘歡:“……不會喝啤酒就彆喝。”啤酒是他叫的,拿來配燒烤正好。誰知道沈浮白連啤酒都不會喝。
沈浮白:“我隻會品紅酒。”說來慚愧,他身為一名小名叫酒酒,應援詞是乾杯的煙酒係偶像,其實壓根不會抽煙喝酒,最愛喝的是奶茶和西瓜汁。
“你高端,你洋氣,你渾身充滿貴族氣息。”慕容儘歡衝他豎起大拇指。
沈浮白吐了口啤酒也冷靜下來了。他接受了“沐瑤其實叫慕瑤”、“慕容儘歡其實叫容儘歡”、“慕瑤和容儘歡其實是姐弟”這三大不可思議之現實,覺得世上再沒什麼事能讓他感到神奇。
“其實我是來追星的。”慕容儘歡真情實感道,“他是我的天王巨星,我是他的頭號粉絲,我愛他催眠的天籟之音與無聊的童話故事,在無數個失眠的夜晚我都想起他的身影,於是我來了。我坐著飛機來山裡找他,多瘋狂啊,洛麗塔。”
他最後一句甚至唱了出來。
慕瑤冷漠臉:“就是來找陸雲淺的唄。”
沈浮白:“你真令我感到神奇。”
“言歸正傳。”慕容儘歡一臉正色,“我看到新聞上說這裡破獲一起大型婦女兒童拐賣案,我想到你們也在這兒拍戲,怎麼樣,他有沒有受到傷害?”
網友們不知道《棠梨花》劇組就在這兒拍戲,他可是知道的。一看到消息就擔心地馬不停蹄趕過來了。
“你村裡剛通網嗎?”沈浮白支著下巴。他們現在好端端地坐在這裡難道還不能說明一切嗎?
“通了。就是通網了我才看見新聞的。”慕容儘歡說,然後又問,“所以他有受到傷害嗎?”
“拐賣婦女兒童。”沈浮白問他,“你覺得他符合哪一個?婦女,還是兒童?”
慕容儘歡:“他隻是個孩子。”
沈浮白:“他還是你爸呢,容儘歡。”他還沒忘記初次見麵的時候陸雲淺怎麼跟他們介紹慕容儘歡的。
慕瑤狐疑:“你什麼時候給咱們認了個後爸?”她突然驚恐,“我以為你是想追他,原來你是想給咱媽找第二春?做個人吧,他還沒你大。”
“咦,好熱鬨啊。”付桓丞拉著葉孜然過來,“哇哦,還有啤酒和燒烤。介意我來一點嗎?”他自然而然地坐下拿起一根燒烤咬了一口,把另一根遞給葉孜然。
葉孜然沒什麼胃口地拒絕了。
慕瑤看葉孜然:“小葉子最近怎麼了?好像不太開心啊。”
“他患上了相思病。”付桓丞聳了聳肩,“他的心已經飛回北京,拴在那個叫蕭燁的男孩身上。”
“你們來的正好。”沈浮白抓過小葉子,“他這幾天抑鬱得我都看不過去。陸雲淺的戲份已經殺青了,我們還差兩星期。你把陸雲淺帶回去吧,順便捎上他——正好要開學了。”
沈浮白指了指葉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