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浮白雙手撐著石頭,身體微微後仰:“有話好好說,先把我腿放下來。”
薑珩俯身笑問:“不想見見到底有多大?”
沈浮白十分害怕:“有話好好說,彆脫褲子!”
薑珩沒脫,隻是輕輕頂了頂,俯身在沈浮白額頭上落下一個溫柔的吻。
布料微微凹陷進去。
海綿寶寶覺得海綿裡的水要被擠出來了。
沈浮白呼吸急促了些,脖頸與後背不知是被太陽曬的還是怎的,泛起淡淡的粉色,如同被蒸熟的蝦。連耳垂都滾燙得嚇人。
薑珩動作重了點。
沈浮白身子一激靈,怕薑珩沒忍住在當場把他辦了。他自己就是男人,絕對不信男人“我隻蹭蹭不進去”那種鬼話!
他摟著薑珩脖頸,身後挨著礁石,身子半掛在人身上,悶在薑珩懷裡:“珩珩……我不想在海上化為泡沫。”
這裡可是大海啊!隨時有大風大浪的啊!萬一還有鯊魚什麼的……
害怕,在這裡絕對會永生難忘。
噢,他在想什麼糟糕的東西。他已經不純潔了,他再也不是那個天真爛漫純白無暇的沈浮白。
薑珩一怔,隨即悶聲笑出來,然後笑得越來越放肆,以至於他不得不雙手捧腹,然後栽進了水裡。
沈浮白的腿終於獲得了自由。他坐在礁石上看陷在水裡還在笑的薑珩:“……我有那麼好笑?”
薑珩:“有啊。不想在海上化為泡沫這種話你是怎麼想出來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這麼委婉的拒絕方式,實在是太可愛了。
沈浮白冷漠臉:“彆笑了,給我留點麵子,謝謝。”
薑珩笑夠了,終於爬起來去牽沈浮白的手:“好了好了,我們趕緊回岸上。”他們在水裡待的夠久了,需要趕緊回去洗個澡,以免感冒。
等他們上岸的時候,謝利爾和查普曼已經等了他們許久。
謝利爾說:“你們上來的好慢。”
查普曼說:“你們上來的真快。”
從這點就可以看出這兩人誰純潔誰腦子汙。如果隻是從海裡遊回來,他們的確耽誤了不少工夫。如果要在海裡辦點彆的什麼事兒,那這點時間就顯得太快了。
薑珩問查普曼:“有浴室嗎?”
謝利爾和查普曼明顯已經洗過澡,連衣服都換了身乾淨的。
“當然有。”謝利爾替查普曼回答,“我們的房子就在那邊,你們趕緊去洗個澡吧。衣服可以穿我和喬舒亞的。”剛好薑珩和查普曼身高差不多,沈浮白也和謝利爾身材相近。
“哇哦,海景房。”沈浮白對查普曼裝修得還有藍色海洋氣息的房子很感興趣。他覺得要是有這麼一棟在海邊的房子也不錯,麵朝大海,春暖花開,還能夠傾聽海浪的聲音,感受海風的氣息。
房地產富二代薑珩立即道:“喜歡嗎?”
沈浮白知道他要是回答一聲喜歡,薑珩肯定會說要送一棟給他。這種不勞而獲的方式太不好了,他是這樣的人嗎?所以,就算是喜歡也要說……
沈浮白:“喜歡。”
……說實話的。
薑珩了然:“安排。”
沈浮白和薑珩火速洗完澡,換上乾淨的衣服一身清爽。沈浮白盤腿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電視上播放著情景美劇。
謝利爾從屋外進來,手裡拿著兩個冰淇淋。自己舔著一個,另一個遞給沈浮白:“浮白,你的冰淇淋。”
沈浮白十分感動:“謝利爾,你真是太好了,竟然這時候都想著我。”
謝利爾:“因為我們是好朋友嘛。”他總覺得他要是不把這冰淇淋賠上會有隱藏生命危險。
沈浮白非常高興地把模型小刀抽出來丟到薑珩懷裡:“我決定再也不傷害你了,我最好的朋友。”
謝利爾看著那把被丟出去的小刀驚呆了。
浮白為什麼會洗完澡後還隨身攜帶小刀?!
難道這把刀是一直帶在身上的嗎?就連剛剛在沙灘上遊泳的時候也是,那把刀也許藏在沙灘褲裡。然後……然後等他們一起遊到那塊偏僻無人的礁石旁時,浮白就會殺死他!
好狠心好會記仇的男人!幸好查普曼救了他。謝利爾越想越覺得這就是真相。
謝利爾望著這位潛在殺人魔,露出假笑男孩的微笑。
然後果斷逃跑。
“我去練琴!”謝利爾溜之大吉。他不要和殺人魔還有殺人魔的同伴待在一塊兒!
這海景房隻是查普曼名下其中一棟,但設施什麼的一應俱全。室內連鋼琴都有。
謝利爾每天會抽出一小時練習鋼琴。他是個芭蕾舞者,是位歌手,是名演員,也會彈鋼琴和吉他——這麼有顏有才華的優秀青年,火成那樣是不無道理的。
沈浮白坐在客廳裡,欣賞謝利爾從音樂室裡傳出來的鋼琴聲。謝利爾彈奏的是一首經典曲目《致愛麗絲》,沈浮白聽著聽著,不覺輕聲唱了起來。
“和我跳舞吧,洛麗塔。白色的,海邊的,沙。愛情還是要繼續吧,十七歲,漫長,夏……”
沈浮白唱得有點憂傷:“喜歡一個人,洛麗塔,隻喜歡一天好嗎?或許從沒有愛上他,隻是愛了童話……”
薑珩完全聽不出憂傷:“你能不能閉麥……”
沈浮白覺得薑珩太沒有欣賞能力了:“你不覺得這首《洛麗塔》很好聽嗎?”
薑珩歎氣:“歌是好聽,你唱的不好聽。你沒一個字在調上。”
沈浮白生氣了:“我警告你薑珩珩,做人太誠實是會失去男朋友的。我要你哭著求我。”
薑珩雲淡風輕地改口:“我錯了沈白白,你唱的太好聽了。我哭著求你繼續唱,我還想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