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秀恩愛(1 / 2)

() 9月17日

我和珩珩從美國回來了。

回想起過去的半個月,我竟然有點記不清每一個細節。隻知道那一定很瘋狂, 是我這麼多年, 最最開心, 最最充實的時光。

我們兩個大人,像幼稚的小孩子一樣在遊樂園裡玩蹺蹺板。我們去水上樂園, 那家夥還會用水槍射我。他陪我玩旋轉木馬, 陪我玩跳樓機, 陪我享受刺激的過山車。我可以放肆地尖叫, 痛快地大笑, 我從未這麼開心過。除了珩珩成為我男朋友的那天, 嘻嘻。

我們在摩天輪的最高點接吻, 手指交纏在一起,連同手上兩枚象征永恒久久的戒指。我想上帝一定會祝福我們。

我想起我過去跪在偌大的莊園裡禱告,對著牆上的十字畫像,祈求上帝賜予我一個夥伴, 但我從未如願。

我回到中國,吃過苦,受過累,諸多委屈。信仰顛覆,陰鬱自卑,德不配位。

而今我得償所願, 感謝他,把一名長著翅膀的天使帶到我身邊,帶著我飛離黑暗, 予我無上榮光。

咦,這寫的怎麼這麼文藝範兒?果然是最近想歌詞想走火入魔了。不知不覺寫了好長,因為想把和珩珩在一起的每一點一滴都記下來。人生太長啦,我不能忘啊。

但我大概這輩子都忘不了,那個夏日的午後,他喂到我嘴裡的那口冰淇淋。

甜得蔓延到心底,無需回味,便是一生。

——來自酒酒的備忘錄。

沈浮白回來後這幾天就把自己關房裡閉門創作,作詞練歌,準備演唱會事宜。薑珩這幾天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在忙什麼,經常早出晚歸,沈浮白忙於正事,對此倒沒有太多關注。

哦對了,他們現在是同居。

他們是戀人,戀人怎麼能不住在一起呢?薑珩南園小區的房子隻有他一個人住,那麼大的屋子空著也是空著,不如讓沈浮白也搬進來。

沈浮白忙著閉關,薑珩行蹤神秘,兩人互不乾擾。薑珩倒也不是完全不管他,設備和團隊都給沈浮白請了最好的。不管沈浮白有什麼想法,都能立刻給他搞出來。

薑珩親自操刀負責主旋律,由專業團隊編曲,沈浮白作詞。一切準備就緒。

那麼問題來了。

沈浮白需要唱歌。

這問題大了。

沈浮白五音不全,最好的聲樂老師都在忍受了沈浮白一天荼毒後奪門而逃,第二天上班時精神恍惚,示範吊嗓子的時候都有失水準。

聲樂老師在爬音階:“啊——啊——啊——啊——”

沈浮白激情加入,海豚音又高又飄:“啊——!!!”

聲音老師瞬間土撥鼠尖叫:“啊啊啊啊啊啊你彆唱啦!!!”

……

心累。

沈浮白咬牙,就不信了,一個半月專門練這一首歌,他還能練不好。

這天晚上,老師們都回去了,薑珩大早上出門還沒回來。沈浮白獨自在練習室裡練歌,“啊啊啊”唱的十分快樂。

辛虧高檔小區隔音好,不然全小區都會以為這裡正在發生一起凶殺案,有人叫得老慘,然後警察就會破門而入,沈浮白從此更火了。

感謝強效隔音,從源頭阻止了這一切的發生。

沈浮白的音色其實很好聽,台詞功底也強,能去當配音演員。不靠臉和名氣,也能憑借聲音圈一大波粉。

——隻要他不唱歌。

薑珩用鑰匙打開門,聽見練習室裡傳來的歌聲就感到不妙。他想當沒來過,重新出門溜達一圈再回來。

薑珩正打算裝作無事發生,關門溜之大吉,沈浮白陰森森的聲音傳來:“站住。”

薑珩身子一僵。

沈浮白背光站在陰影處,語氣很陰冷:“你最近都這麼晚回來,是在外麵乾什麼呢?”

薑珩把踏出去的腳步挪回來,打開客廳的燈,瞬間一室亮堂。

薑珩不動聲色:“沒什麼。”

沈浮白抬起那雙漂亮的眼睛:“你是不是在外麵有狗了?”他快步走上前,扯住薑珩的領帶輕嗅了嗅:沒有陌生的香水味,沒有男人或女人的頭發絲,沒有口紅印,沒有寫著電話號碼的小紙條……

他滿臉狐疑。

沈浮白最近沉迷練歌,不代表他不關注薑珩的動向。他信任薑珩,所以從不多問。

隻是今晚被他當場逮到,而薑珩顯然有什麼事情瞞著他。

沈浮白的嗓子因為一天的練習有些嘶啞,薑珩體貼地給他倒了杯水:“喝口水潤潤嗓。”

沈浮白接過水杯一飲而儘,放到茶幾上一聲脆響:“回答我的問題。”

薑珩垂眸:“真要聽?”

沈浮白點頭:“真的。”

薑珩猶豫:“說了不許打我。”

沈浮白溫柔道:“隻要你不是外麵有狗,說什麼我都不打你。”

薑珩深吸一口氣:“你在家裡唱歌這點,還不夠我跑出去避難嗎?”

沈浮白:“……”

沈浮白猛地拔出小刀:“你這比在外麵有狗還過分!!!”

薑珩迅速起身躲到沙發後:“說好的不打我!”

沈浮白:“我不打你,我殺你!”

……

薑珩被沈浮白從樓上追殺到樓下,最後在路燈旁避無可避,反身把沈浮白圈進懷裡。

“寶寶,彆生氣了好不好。”薑珩求饒。

沈浮白身子抖了一下:“你這叫得怎麼越來越惡心了。”

薑珩哄他:“你消消氣,我叫你爸爸都成。”

沈浮白其實也沒怎麼生氣,斜眼瞥他:“你叫。”

薑珩毫不猶豫:“爸爸。”

沈浮白噗嗤一聲笑出來,又很快冷下臉:“我上樓收拾東西,今晚我要回家。”

薑珩驚了:“彆啊爸,你這是乾啥?”

“不是嫌我唱歌難聽把你這主人家逼出去麼?我回自己家練,也不會擾民了。反正那一排房子都是我的,我想怎麼唱就怎麼唱,我還能站在樓下空地上放聲歌唱。”沈浮白輕哼一聲。

薑珩:“我錯了。我一點兒也不嫌棄,您能留下來嗎?”

沈浮白親了他一口,然後殘酷無情道:“不,能。”

薑珩望著沈浮白上樓的背影,發愁地想,這下玩大了。

沈浮白說做就做,當晚真就開車回到自己家。薑珩提出送他,被沈浮白拒絕。

“我今晚要徹夜練習。”沈浮白說,“不能影響你睡覺。”

沈浮白執意回家不是鬨脾氣,演唱會時間臨近,他確實要苦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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