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黃守東跌在地上,臉頰火辣辣的疼, 薑珩手上的戒指直接給他泛著褶皺的老臉刮出一道血痕。
當著所有人的麵, 被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打成這樣, 豈有此理,簡直奇恥大辱!
黃守東已經可以感受到平日裡不對付的幾個老家夥在那暗自憋笑。
沈浮白就沒有那麼多顧慮。看著往日一副精英樣的董事長狼狽得像一條狗, 他毫不掩飾自己的笑意。
青年唇角弧度上揚, 笑得豔麗動人, 桃花眸愉快地彎起, 晃花了一室人的眼睛。
黃守東陰鷙地望著他, 眼中迸發出恨意。他忽然想起之前他打給沈浮白的那通電話, 是被另一個陌生男人接起的。
“好啊, 原來是你這□□勾搭上了新靠山,找人來出氣呢!”黃守東爬起來想上來打他,“當初不願意被我操,現在還不是個被男人騎的賤貨!”
沈浮白笑意微斂, 眸中沉澱下一分危險,一把扣住黃守東的手腕反手扭斷:“我當初就敢把你打成一頭豬,現在也能把你打成一頭死豬。”
“啊!!!”黃守東發出一聲慘叫,張牙舞爪地還想撲上來,被薑珩一腳踢了回去。
“彆臟了手。”薑珩擋在沈浮白身前。
沈浮白很乖巧地躲他身後,小聲道:“老公加油, 人家好害怕的呢。”
薑珩充滿保護欲:“彆怕。有我在,沒人可以傷害你。”
眾人:“……”你是選擇性忽視沈浮白剛扭斷了人家一隻手嗎?!
黃守東痛得在地上打滾,雙眼死死瞪著薑珩, 突然露出一絲古怪的笑:“你倒是護著他,以為護著一朵白蓮花呢?你可千萬彆被騙了,這小賤人十六歲就懂得爬韓總的床,都不知道被人玩過多少次……唔……”
薑珩用皮鞋踩上他的嘴,輕輕道:“不會說話就彆說。”
黃守東:“唔,唔!”
“把他丟出去。”薑珩一聲令下,很快就有保安過來,將黃守東拖死豬一樣扔到公司樓下。
董事會的人驚呆了。
這究竟是商人還是黑社會?
等黃守東被拖出去後,薑珩一雙眼眸淡淡掃過眾人,被掃到的人都一個寒顫,不由自主低下頭避開視線。
他們活了一大把年紀,竟然覺得這個後生的目光不可直視。
薑珩隨手拉出一把椅子讓沈浮白坐下,自己也找了張椅子坐了。桌上的鋼筆被他漫不經心地轉著,連語氣也透著幾分隨意:“我這人呢不太會管公司,比較喜歡暴力執法。剛才嚇到你們了,對不住。”
高管們瑟瑟發抖,不敢說話。
膽子大的抓住機會溜須拍馬:“哪裡哪裡,是黃守東那個老東西嘴巴太臭。薑總的決定,肯定英明。”
薑珩笑了聲:“我把這公司買下來是給浮白玩兒的,對誰不好都不能給他臉色,明白?”
眾人:“明白,明白。”
“那就好。”薑珩鋼筆在會議桌上一敲,“散會。”
高管們瞬間跑得無影無蹤。
“站住。”薑珩忽然喊了聲。
末尾來不及走掉的幾人瞬間身體僵住。
薑珩對記錄工作會議的秘書道:“你過來。”
小秘書十分害怕,他不想過去!
薑總上次這麼說的時候,黃董事長就被兩個耳光打得一臉懵逼!
他沒得罪過這位新總裁啊……
薑珩對著戰戰兢兢的秘書:“錄音筆。”
一般公司開會時都會有錄音筆錄下議事內容,黃守東剛剛那麼口不擇言地汙蔑沈浮白,絕對不能留下來。
秘書連忙把錄音筆交給薑珩。
薑珩把錄音筆裡的內容刪了,還給小秘書:“行了,走吧。”
小秘書如蒙大赦,噠噠噠逃走了。
空蕩蕩的會議室裡,沈浮白“噗嗤”一聲笑出來:“好帥啊,薑總。”
這演得就跟裡寫的那樣,那種打臉爽文情節,沈浮白閉著眼都能背出一段。
平時看覺得俗。
可真發生在自己身上,就隻覺得蘇。
薑珩被誇得害羞,人前的冰冷模樣悉數褪去,化成一攤溫柔的水。
然後沈浮白問:“你打算怎麼管理公司?”
那麼大一個公司接下來,總不能真的不管不顧,任由它虧本。暴力執法什麼的說說而已,真要管一個公司,肯定需要一定能力。
薑珩說:“我不會管理公司啊。”
他根本沒有商業天賦,技能點都點在學習和演戲上了。
沈浮白沉默了。
這一點也不霸總。
沈浮白好頭疼:“這可咋整啊?難道今天剛在公司裝完逼,明天就在破產名單上見到你?”
薑珩氣定神閒:“沒事,看我的。”
薑珩打了個電話,開免提。
薑沅:“喂?”
薑珩:“哥。”
薑沅警惕起來:“你一喊我哥就準沒好事。說,什麼事需要幫忙?”
薑珩:“我這兒新買了個公司,你要不要?”
薑沅:“哦豁,你沒事買什麼公司啊,嫌錢多想嘗嘗破產的滋味?”
薑珩:“你就說你要不要。”
薑沅嗬嗬一笑,有種大仇得報的快意:“平時不是總嘲笑我喜歡收購破產公司麼?怎麼這會兒還要讓我幫忙啊。讓我幫忙可以,求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