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不吐了?”八爺問道。他這些日子到是少往梅氏屋裡去,隻知道柳大夫那邊平安脈沒出問題,也就沒多問。
“嗯,不吐了。”梅氏的手撫上了肚子,還低頭看了一眼,淺笑道:“孩子現在乖的很,已經不鬨奴婢了。”
“那就好。”八爺點頭,“胃口開了也彆撐著自己。要吃什麼儘管和廚房說。”
“嗯,多謝爺。”梅氏臉上的笑意更大了,看一眼站在八爺身邊帶著似有若無笑意的池小河,又道:“福晉對奴婢很照顧,也跟奴婢這麼說的。”
池小河淡淡笑了笑,道:“不過一口吃的,沒什麼照顧不照顧的。貝勒爺的俸祿還擔得起。”
梅氏臉上的笑有些掛不住,這不在意的態度就像在對小貓小狗似的。
八爺倒是沒聽出這話裡的機鋒,反倒是被逗得一笑,“這麼說,要是爺的俸祿少,福晉就不吃了?”
池小河瞥八爺一眼,嘴角勾了勾,笑道:“所以爺要努力啊!不然我們都要餓肚子了!”
“你呀!促狹!”八爺笑著搖頭。他當然知道池小河是開玩笑的。要真是指望他貝勒爺的俸祿,那這府裡還真開支不過來。
梅氏看著這兩人在自己麵前打情罵俏,臉上的笑這會是真僵了。她故意這兩天穿著流雲錦的衣服出來,就是想讓八爺看見後懷疑福晉的動機。誰知八爺就跟沒看見似的,還和福晉有說有笑的!
池小河心裡冷笑。八爺又不是後宅婦人,哪裡會天天把這些事記在心上。流雲錦的事已經過去了,這會做成衣服穿在身上也不見的認得出來。梅氏這番心思算是白費了。
“爺,這會寒氣越發重了,您穿的少,彆凍著。咱們還是回吧。”池小河道。
“也好。”八爺點頭。他自己倒無所謂,還是怕池小河凍著了。七個月的身子,要是凍病了可不得了。
梅氏這會還能說啥,隻能規規矩矩的恭送兩人,眼巴巴的看著兩人離開。
“格格,咱們也回吧。”沉香在一旁道。
梅氏看著八爺和池小河離開的方向,眼眸幽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半晌後才點了點頭,由兩個丫鬟扶著回了屋。
第二日大朝,八爺心裡還記著四爺說的南巡的事,卻不想東嶽廟發生了火災,廟裡不少建築被燒,需要重新修建。
東嶽廟起建於元代,供奉的是泰山神東嶽大帝,在明朝經過擴建,規模不小。在京城的名氣一直很大。皇家一些祭奠活動,還有民間的大型祭祀活動都常在這裡舉行。
現在東嶽廟受了損,朝廷肯定是要撥銀子進行修繕的。這樣一來,本就不豐裕的國庫又要空一些了。
八爺本想著出了這事後,南巡的事怕是會取消。卻不想康熙還是提了出來。他下意識的去看了一眼四爺。朝堂上他們倆並不站在一起。中間還隔著五爺和七爺。這會大家都垂著頭,倒也看不真切表情。
勸還是不勸?八爺心裡斟酌起來。而戶部尚書已經先一步出列了!
“皇上,臣覺得南巡之事還是暫緩吧!如今國庫空虛,東嶽廟修繕隻怕花費也不小。若是南巡,臣實在拿不出銀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