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晉氣色看著不錯,近來身子調理的好些了吧。”安親王福晉開口先關心了池小河的身體。
“謝舅母關心,確實好些了。”池小河微微笑著,也照例問了下對方的身體,再問了下安親王府裡的情況。
反正兩人寒暄著,安親王福晉不開口,池小河便也穩著不動聲色。她料定今日安慶王福晉是事相求,所以並不急。
果然,說了沒多大會,安親王福晉就坐不住了,開口道:“今日我來其實是有一事相求的。還望福晉能看在我多少是你長輩的份上,能幫幫我。”她話還沒說完就已經先紅了眼眶。
“是為了明惠表妹吧。”池小河也沒繞彎子,開門見山的就問了。
安親王福晉露出一絲苦笑,道:“可不是為了這個苦命的丫頭麼!”
“不知道舅母要我幫的忙是什麼。”池小河道:“但如今這形勢,我也不敢隨口就答應。您先說給我聽聽,行麼?”
明眼人都知道明惠落得如今這處境其實挺冤的。可冤又能如何呢?事情到了這個份上,即便是明知受了委屈也不能提。
“我肯定不會讓福晉為難的。”安親王福晉忙道。如今是她有求於人,即便滿心不甘,也得放低姿態,委曲求全。
池小河向來不屑做落井下石的事。因而她這會既沒給安親王福晉臉色看,也沒說嘲諷的話,真的隻是單純想聽聽安親王福晉的請求。
見池小河示意她說下去,安親王福晉這才開口繼續道:“如今太子被圈在毓慶宮,我也不敢輕易遞牌子進宮去探望。你和太子妃不是妯娌麼,這會快過年了,是不是能去毓慶宮看看?”
池小河不得不在心裡說一聲佩服!她剛準備好要去毓慶宮看太子妃,安親王福晉就找上門來,這也太會算了吧。
“我也不是要你幫忙帶東西,隻是看看她過得如何?幫我帶幾句話就成。”像是很怕池小河拒絕,安親王福晉連忙又補了一句。
“我能理解舅母的擔憂。”池小河道:“我自己也是做額娘的人。若是我的孩子出事,我也肯定想方設法的要見上一見的。”
“是啊!我這些日子吃不好,睡不好。一閉眼就是明惠被打得血肉模糊的樣子!”安親王一下就哽咽起來,“你是知道的,你妹妹向來嬌氣,一點疼都受不了的。這次竟然被打板子,哪受得了啊!太子還因此被廢,隻怕心裡恨死了她。我實在怕她受磋磨。”
“太子現在應該不敢磋磨明惠的。”池小河道:“他本就因明惠沒了太子位,若明惠受磋磨再出了事,那他的太子位就更沒希望恢複了!所以舅母可以放心,明惠肯定有人照顧的。”
“可不親眼看看,誰知道是不是真的有人好好照顧!”安親王福晉急道。
“舅母稍安勿躁,我也沒說不去啊!”池小河道。
“那,那你是答應了?”安親王福晉愣了一下,都有些不敢相信。
池小河搖搖頭,道:“我現在還不能答應你。我得問問我們爺。”
安親王福晉眼睛裡的光亮一下就暗了。不過池小河沒有一口回絕還是讓她心存希望,忙又說了一通感謝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