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忘了額娘說的話。”章佳氏再一次歎氣,“一個男人喜歡一個女人,琴棋書畫從來不是最重要的。這些不過是錦上添花的東西。他若是真對你動心,不會這些一樣會動心。”
舒舒覺羅氏的臉白了一下。她突然就想到了福晉。福晉可不就是不會這些也一樣受寵麼!
“額娘,那讓男人喜歡的最重要東西是什麼?容貌麼?”舒舒覺羅氏終於忍不住了,“若說容貌,女兒自問比不上福晉。”
便是不服氣,她也得承認,這府裡後院裡的人,沒有比福晉更漂亮的了。
“容貌固然重要。第一眼的印象就是容貌和通身的氣度。誰也沒有本事一眼就看你心裡去。”章佳氏道:“但要保持寵愛,容貌就不是最重要的了。美人總有遲暮的一日,再好看的容顏,天長日久的看也會膩。最重要的還是看那個男人喜歡什麼樣性子的女人。”
舒舒覺羅氏被說愣住了,章佳氏卻沒有停的意思,繼續道:“你隻看到福晉受寵,卻不知道她為何受寵。你找不出她受寵的原因就想爭寵,不是太過心急是什麼?”
“女兒受教了。”這下舒舒覺羅氏真是心服口服。她額娘在府裡受寵果然是有原因的。怪隻怪她以前太過天真,都沒想這麼多。
“可女兒已經走錯一步了,後麵怎麼辦?”舒舒覺羅氏鬱悶道:“貝勒爺如今都不來女兒這了。”
“多久沒來了?”章佳氏問道。
“小半個月了。”舒舒覺羅氏低著頭,覺得很是丟臉。
“無妨。”章佳氏卻鎮定的很,“你才進府多久,有的是時間挽回。既然你用了替福晉分擔的借口,那就要拿出實際行動來。”
“女兒要怎麼做?”舒舒覺羅氏一下就來了精神。
此時正院裡池小河正在教雅爾哈寫字,張氏卻突然來了。
“福晉,奴婢有事回稟。”張氏的神色很是焦急。
“怎麼了?”池小河忙停下動作,神情也嚴肅起來。
張氏做事認真,她若是出現這個表情,多半是急事。
“天使家園有個孩子病得很嚴重,那邊派人來說能不能請個好點的大夫。”張氏道:“奴婢想請示福晉,能讓柳大夫跑一趟麼。”
“誰病了?怎麼拖到嚴重了才說?”池小河皺眉。
“是小黑,之前就有請京城裡的大夫看了,說是風寒,也開了藥吃著。誰知昨兒晚上突然嚴重起來。回春堂的大夫說治不好了。奴婢想著柳大夫醫術更好,能不能再看看。”張氏回道。
小黑是去年才被人丟在天使家園門口的。大冬天的,凍得昏迷,卻還是活了過來,也是很命大了。因為皮膚黑,大家就給他起了個小名叫小黑,也是想著賤名好養活。
那會他應該就兩三歲,卻還不會說話,還以為是個啞巴。這一年在天使家園裡,他活潑了很多,也終於會說話了,是個很乖巧黏人的孩子,大家都很喜歡他。
就是池小河去了幾次看到,也喜歡。實在是這孩子雖然長得黑,其實五官卻很好看,尤其一雙大眼睛,像會說話似的,特彆靈動。
聽說他突然被大夫判了死刑,池小河也是心裡一揪,“小黑這麼抗凍的孩子,怎麼可能因為一場風寒就沒了!去叫柳大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