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她提出來的一杯還三杯,隻因張氏認了,便成了張氏主動自罰的。韓氏和汪氏聽得心頭冒火,卻還不能說什麼。
池小河微微皺眉道:“既然已經自罰三杯,側福晉又何必再為難她。”
“福晉這話可冤枉臣妾了。”舒舒覺羅氏一臉委屈的道:“臣妾隻是欣賞張夫人爽快,想再敬她一杯,可不是罰她酒。”
池小河知道舒舒覺羅氏就是要為難張氏,話還說的冠冕堂皇的。但張氏是她的人,在眼皮子底下都護不住,那她這個福晉也太沒用了。因而帶了幾分不悅道:“張氏明顯已經醉了,你便是欣賞她,再敬酒也有灌酒的意思了。喝酒本就是儘興就好,這樣不顧彆人的酒量一味的敬酒也不好吧。”
舒舒覺羅氏本也沒想同池小河硬碰硬。這會見她態度強硬起來,也就順勢下台階道:“福晉說的是。臣妾也是興致來了,想同張夫人多喝兩杯。既然福晉開了口,臣妾也就不強求了。以後有機會再同張夫人喝。”
池小河點了點頭,舒舒覺羅氏已經服了軟,她就不好多說,便讓人扶張氏坐下。
這會張氏雖然沒睡著,但腦子基本不能用了。她整個人都是暈的。剛剛池小河同舒舒覺羅氏兩人之間的對話都沒聽清楚。
“張夫人,你沒事吧?”汪氏不放心的問了一句。
張氏目光呆愣的看著她,不知道點頭,也不知道搖頭。
汪氏歎氣,就這樣子,剛剛要再灌一杯,還不知道成什麼樣子。
“福晉,剛剛即是臣妾有錯,那臣妾就自請為大家彈奏一曲,當是賠罪如何?”舒舒覺羅氏突然道:“這隻是吃飯喝酒的,似乎單調了點。有曲子助興是不是更好些?”
池小河有些詫異,但舒舒覺羅氏開了口,她也不好駁回,便道:“既然側福晉有這個雅興,那大家正好一飽耳福。說起來側福晉進府這麼久,我們還沒欣賞過你的琴藝。”
舒舒覺羅氏笑了起來,便讓聽琴回去拿琴。
她已經許久沒為八爺撫琴了。便是自己一個人的時候也很少有興致撫琴。今日是難得的機會。說是給大家助興,但其實她是想彈給八爺聽。
池小河看她的眼神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但她並不介意。若舒舒覺羅氏彈個琴就能把八爺勾走,那八爺早就已經被勾走了,也不在乎多這一次。
再說她也想聽一聽舒舒覺羅氏的琴聲,看是不是有傳言的那麼好。
八爺坐在那喝酒吃菜,冷眼看著她們在這裡打機鋒。有沒有琴聲對他來說無所謂。但既然舒舒覺羅氏有興致,這小年夜的,他也就跟著聽聽。
不多時聽琴就把舒舒覺羅氏的琴抱來了。
池小河讓人重新給她收拾了一個條桌放琴。舒舒覺羅氏衝大家笑了笑,雙手放在琴上,低頭略一思索,一串琴音就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