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設為伴侶【求枝枝】
“才獎勵一千積分是不是太少了?”葉淺漁不高興道。
“不少了,你們殺一萬隻一級異獸就有一萬積分,加上獎勵就有一萬一。”小六懶洋洋的說道。
容遲看了小六一眼,淡淡道,“注意你對小漁兒的態度。”
葉淺漁聞言,心裡美滋滋,臉上笑容燦爛。
小六氣的在係統裡打轉,不想理宿主了!
“把地雲草放到農場裡。”容遲毫不客氣的吩咐道。
“……”小六覺得他宿主突然冷酷了很多。
容遲視線看著伴侶一欄,突然問道,“隊友和伴侶有什麼區彆?”
小六沉默,沒想到容遲那麼快摸透了兩個主人的心思。
“隊友刷怪,宿主隻能獲得一半積分,”小六似乎吞了吞口水,才補充道,“伴侶刷怪,和宿主同等積分。”
“你還有什麼沒說的,最好一次給我說清楚。”容遲沉聲提醒道。
小六立刻道,“伴侶之間可以共享學習技能,不能共享進度。”
容遲聞言,看了看需要一萬積分的初級煉丹術,想到葉淺漁似乎喜歡煉丹。
“把小漁兒設置成我的伴侶。”容遲立刻說道。
小六頓了頓,把葉淺漁加入容遲的伴侶一欄。
左邊麵板上立刻出現了葉淺漁的頭像了資料。
姓名葉淺漁,等級武士,個人技能無,伴侶容遲。
葉淺漁就站在容遲的身邊,聽著他和小六聊天,看到他頭像底下個人資料上寫著:伴侶容遲。
他的臉上紅撲撲,心跳有些快,不禁害羞的靠在容遲手臂上。
“你沒有什麼瞞著了我?”容遲淡淡的看了小六一眼,繼續問道。
小六想了想道,“應該沒有了,有的話,我會補充的。”
容遲冷笑一聲,“異獸的屍體呢?難道不算積分嗎?”
“……”小六抖了抖,它真的忘了!它不是故意不說的!主人救命!
葉淺漁崇拜的看著容遲,隻覺得對方把一個如此神秘的東西壓得死死的,簡直太帥了。
尋常人早就被這個神秘的東西給吸引住了,說不定已經走上了被坑之路,容遲居然穩住了。
其實葉淺漁不知道,容遲在末世的時候被坑多了,晶石被坑,殺了的喪屍魚喪屍植物全部都被係統免費坑走了。
所以他這次才會留了個心眼。
小六就算向著他,也隻是一個智腦,隻要被設定不能主動說的,它都無法提醒。
容遲實在被坑怕了,儘力把能想到的兌換積分規則都搞清楚。
“一個一級異獸屍體兩積分,每上升一級,積分乘二。”小六解釋道。
容遲總算想不到可以問的了,才看向葉淺漁,“還能回到結界裡嗎?”
“可以。”葉淺漁自信的拍了拍胸脯,知道他們要去殺異獸賺積分了,興奮道,“遲哥哥,我也要殺。”
容遲淡然一笑,“你自然也要殺。”
他寵愛葉淺漁卻不打算溺愛對方成一個廢物。
葉淺漁可以不聰明,可以不主動思考,但是必須有武力值。
兩人直接從大石內回到異獸結界。
“小六,掃描結界地圖。”容遲立刻說道。
40.好棒棒【求枝枝】
“收到!”小六立刻放出雷達把整個地圖掃描一遍,這是他們在末世殺喪屍的時候就建立起來的默契。
係統的掃描功能可以讓容遲直接看到整個小秘境內地圖上分布著的異獸,以及異獸的等級。
葉淺漁好奇的看著自己眼前一直如影隨形的透明麵板,隻見上麵慢慢出現了無數的紅點,每個紅點上都有數字。
“遲哥哥,紅點是異獸的位置嗎?”葉淺漁驚訝道。
真的太神奇了,他又一次覺得容遲太神秘了。
想到如此神秘的人,是他的夫君,簡直驕傲得不行。
剛剛他有聽到小六和容遲隱隱約約的討論什麼低級位麵什麼的,他就猜到了容遲應該是從低級位麵奪舍重生而來的。
怪不得村民跟他說的那些事,根本就和容遲一點也不符合。
容遲這麼優秀的人,怎麼可能會去賭坊做打手,又怎麼會求娶什麼李思思!
雖然他沒看過那個叫李思思的人,不過他很肯定容遲一定不會喜歡對方。
想到他之前為了村民說的那些話,難過得要死,簡直太傻了!要不是他是武者不跟這些所謂的普通人計較,一點狠狠揍這些長舌夫一頓!
這些村民說的容遲被大武師打成重傷抬回村裡,想必是原來的那個靈魂,被打死了,容遲才能重生的。
葉淺漁很慶幸容遲重生了,否則他的下場也不知道會變成怎樣。
容遲嗯了一聲之後,沒等來葉淺漁的下文,他摸了摸對方的耳垂問道,“想什麼?”
葉淺漁眉目彎彎,釋然一笑,“想著,有遲哥哥你在真好。”
容遲也不在意葉淺漁偶爾的不坦白,他看著地圖上遍布的一級異獸,問道,“怕嗎?”
“才不!我可是武士。”葉淺漁自信的說道。
“既然如此,我們殺吧。”
……
“氣死我!我怎麼沒想到設置好感度一百萬才能綁定伴侶?”
“居然就這人讓臭小子綁定了一個伴侶偷懶了?”係統對麵的娃娃臉皺巴著臉,坐在俊美的男人身上。
這不是作弊嗎?雖然臭小子被坑出經驗,算得上非常有腦子了。
俊美男子笑了笑,“要不把伴侶係統取消掉?”
娃娃臉瞪了自己男人一眼,沉默不語。
俊美男子收起笑容,嚴肅道,“他還需要磨練。”
“他已經磨練了夠久。”娃娃臉男子有些心疼道。
好不容易從末世脫離,結果居然沒回到他們身邊,又去了彆的位麵。
“既然如此,你就不要生氣了。”男子親了親這張百看不厭的娃娃臉,安撫道。
……
小六看著一直飆升的積分,覺得自己宿主太棒了!
他化成一隻五彩的小鳥跟在容遲身邊一直喊加油。
葉淺漁見狀有些無語,這個小六好像個笨蛋。
如果葉淺漁去過末世位麵,就知道小六這是在吹彩虹屁,還是非常熟練的那種。
每當容遲把一片喪屍給清理了之後,小六就會一直稱讚表揚容遲。
容遲一開始很受落,因此也驕傲過,後來遇到的人和事多了,遭遇過算計和危險,才練就了今日的穩重和不動聲色。
葉淺漁也一臉仰慕的看著容遲,不甘示弱,“遲哥哥你太棒了!”
容遲被一個兩個這樣稱讚有些微窘,特彆是葉淺漁大眼亮晶晶的看著他。
41.張家混亂【肥章求枝枝】
張家村
張子容回到家中之後,還沒從容遲的幻境中出來,他氣惱的等著自己丈夫張大溪的回家。
張大溪一個月有四天假期,今日他剛好放假時間,每回放假回來,張子容都會做一桌子豐盛的佳肴犒勞他。
可是今日他回到家裡,便看到張子容紅著眼眶,一臉怒意的坐在房間內,飯桌上彆說是香噴噴的飯菜了,連個碟子都沒有。
“子容,怎麼還沒做飯?”張大溪沒發現不妥,走入房內,皺眉問道。
張子容嚷道,“我不做了!”
“憑什麼我在這裡做的要死要活的,你爹卻在村民麵前下我麵子!”
“你在說什麼?”張大溪從城裡回來,今日之事他還未聽說。
前幾日張子容被葉淺漁恐嚇的時候,張大溪剛好再城裡不清楚幾人的矛盾了。
他雖然成為村長之子,卻沒有打算接掌張家村。
自從他成為武者,見識過外麵的世界之後,隻覺得張家村根本就容不下去他,隻有去城裡才可以實現抱負。
“哼,我在說什麼?你怎麼不去問你爹!”張子容語氣囂張的說道,“張大溪,今日我話就撂這了,如果你不幫我討回公道,我就回娘家去。”
“嗚嗚嗚嗚,”說完張子容突然委屈的哭了起來,他完全忘了自己在娘家是個不受歡迎的存在。
自從嫁給了張大溪之後,張子容從怯懦的性格開始慢慢變得得理不饒人,眼睛長額頭上。
張子容的娘家想從張子容手裡扣點好處,可惜這嫁出去的雙兒就是潑出去的水,好處要不到,還隔三差五的麵對嫁出去的雙兒趾高氣昂的炫耀,日子久了,娘家人誰願意理會他?
這次張子容當眾丟臉的事,娘家人也毫不關心,各回各家看好戲。
張家村才那麼點大,張子容回到家後,各種辱罵張雲生的事,左鄰右裡都聽到了。
張大溪隻覺得自己的夫郎莫名其妙的,他去了孩子的房間裡,隻見兩個孩子餓得躺在床上哇哇大哭了起來。
“小文,小玉,彆哭了,爹爹給你們做吃的。”他心疼的抱起兩個才三歲的孩子,隻覺得張子容跟得了失心瘋似的。
這時,張大山恰好過來找張大溪,他一個男人自然不可能去自己堂哥的房內,隻能在屋裡其餘的幾個房間轉一圈,幸好在孩子的房間裡看到張大溪,“堂哥,你去看看堂叔吧。”
張大溪和張大山一樣在城裡給大戶人家做護院,兩人都是武士,頗得主人家賞識。
張大山剛到家,就聽自己夫郎張子花把事情給說了。
當然張子花自然不可能放過禍端容遲和葉淺漁,把兩人說的窮凶極惡,激怒裡張子容,氣倒了張雲生,說得跟真的發生過似的。
“我爹怎麼了?”張大溪最為孝順,對自己父親關心得很。
“你自己過去看吧。”張大山也不敢多說什麼,他看著床上兩個孩子餓得都睡著了的可憐模樣,便好心說道,“兩孩子去我屋裡吃吧。”
張大溪感激的看了一眼自己堂弟,“兩孩子就麻煩你了,我先去看看爹。”
說完他也不再理會兩個孩子,直接朝著張雲生的房子跑去。
張大山抱起兩個輕飄飄的孩子,隻覺得氣憤不已,居然如此虐待孩子。
張子花見張大山居然把張子容的孩子抱了過來,不悅道,“你把子容的孩子抱過來做什麼?”
“兩孩子還沒吃,你去弄點米糊給他們。”張大山理所當然的說道。
張子花剛收拾完桌子,不悅地丟下抹布道,“憑什麼?孩子又不是咱家的。”
張子容這個失心瘋,居然連孩子的飯都不做,還指使孩子去來他家蹭吃,簡直無恥極了。
張子花咬咬牙,越發的不忿,“哼,你給我等著!”
張大山看著自己夫郎跑了出去,怒道,“你去哪裡!給我回來!”
“張子容家的孩子憑什麼吃我們家大米,我到張子容家拿米去!”張子花遠遠地說了一句,拔腿就跑。
張大山看著懷裡的小孩傻愣愣的都不知道開口喊餓了,疼惜的說道,“堂叔給你們做米糊,你們乖乖坐好好嗎?”
張小文和張小玉在家裡的時候被張子容罵了又罵,剛剛哭得都沒有力氣了,更不敢開口要吃,生怕被大人丟棄,就連張大山的問話都不敢回答。
“爹爹,他們來做什麼?”張大山的大兒子張小石皺著臉,不悅的看著自己父親懷裡的兩個小孩問道。
“你這是什麼態度?”張大山偶爾回來一次,並不知道自己的孩子和張大溪的孩子不對盤。
兩個孩子歲數相差幾歲,根本玩不到一塊去,他根本想不到自己的孩子會厭煩堂兄家的孩子。
“哼,母父說這個兩個小屁孩來搶我們家的食物,我最討厭搶我們家食物的人了!”張小石大聲的嚷嚷道。
張小文和張小玉嚇得縮到張大石的懷裡,兩個小孩忍不住哭了起來,“哇哇——”
“吵死人了!你們兩個小屁孩給我滾蛋!”張小石叫道。
他作勢想要去拉兩人滾,張大山一個不小心把自己兒子推倒在地上了。
張小石惡狠狠地看著張大山說道,“你居然推我!哼,以後我不給你養老了!你這個死老頭!你等著!以後我賺了錢一分錢都不會給你的!”
張大山還未來得及說什麼自己兒子就跑了出去。
他想到剛剛張小石說的話,感到心寒和憤怒,自己辛辛苦苦在城裡賺錢賺元石,既要修煉,還要把元石換成銀子給家人,讓夫郎和孩子吃喝舒服,結果回來,兒子吼他,夫郎對他態度也如此的差。
他看著好懷裡的兩個小孩,抹了一把臉。
“那你們坐好,堂叔給你們做米糊。”他把兩個小孩到屋裡的床上,自己去廚房給孩子做點吃的。
兩個孩子偷偷的瞧著張大山在給他們做吃的,才止住了哭聲。
隻見張小石站在門邊,惡狠狠的看著兩個來他家偷吃的人,目光簡直跟要殺人似的。
……
張大溪趕忙去到張雲生的屋裡頭,隻見老人家躺在床上,虛弱無比。
“爹,您怎麼了?”他忙跪在床邊關心的問道。
張雲生冷哼一聲,“你還知道我這個爹?”
“爹,您在說什麼?”張大溪隻覺得自己不過去城裡上工了數日而已,為什麼回來之後,勤勞的夫郎變得懶惰,慈愛的父親變得冷漠。
“哼,你夫郎說讓你彆養我了,讓我去死。”張雲生氣得心口發疼,沒想到自己兒子居然娶了這樣一個毫無孝心的雙兒。
平日裡在村裡仗著自己兒子是武者的關係作威作福,他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沒想到居然敢如此跟他說話!
“爹,怎麼可能?子容不是這種人。”張大溪連忙辯解道。
張子容雖然嘴裡碎了點,膽子卻不大,最多便是嗆彆人幾句罷了,怎麼會說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話。
“不可能?你自己去問他!”張雲生甩開張大溪的手,翻身背對著張大溪,不再理會兒子。
張大溪眉頭緊鎖,有些擔憂的問道,“爹,您吃飯了嗎?兒子先給你做點吃的?”
平日裡,張雲生都是去他們家吃晚飯的,今晚張子容什麼都沒有做,兩個孩子幸好有張大山看護著,自己父親卻在這裡憋氣,他越想越覺得張子容這次真的做的太過分了!
張大溪跑到廚房裡,快速弄了點吃,端了出來。
他自己也沒有吃,回來正餓得不行,夫郎不乾活,餓死全家人!
“爹,先起來吃點東西吧,可彆餓著了。”張大溪輕輕推了推張雲生的肩膀,好聲好氣的說道。
張雲生也是餓得狠,早就聞到香味。
他也就拿轎了一會,便由著自己兒子扶到餐桌前了。
他也知道自己兒子其實很無辜,一個月才幾次在家裡,夫郎變成怎樣估計也不清楚,他也沒說張子容出的一切禍事出來讓兒子徒添煩憂,沒想到這樣竟然助長了張子容的劣性子。
他坐了下來之後,還不忘跟張大溪說道,“你回去好好和你媳婦說說,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這樣下去,他們張家遲早丟人現眼。
張大溪忙點頭道,“我會的,我一會回去就跟子容說,您吃,如果不夠,我再給您做。”
張雲生被自己兒子哄了哄,心裡那股氣才勉強順了順。
隻是他們還沒安穩的吃幾口,就聽見了一陣吵鬨聲夾雜著罵聲。
“是你家發生什麼事了嗎?”張雲生看著張大溪問道。
兩家房子就隔著一堵牆,發生什麼事情,也能聽個幾耳朵。
張大溪愣了愣說道,“不是吧,剛剛我過來的時候,家裡隻有子容一個人,怎麼會發生事情。”
兩父子餓得慌,眼下一點也不想理會這些吵雜聲。
可不理不代表不存在,兩父子伴著吵架聲,吃著也沒有胃口。
張雲生無奈道,“要不你回去看看到底怎麼回事吧。”
此刻,他不禁有些後悔自己過世的妻子到底給兒子挑的什麼媳婦,如此鬨騰沒有分寸,到此刻都不跟他道歉就算了,還吵著他用餐,簡直不可饒恕。
張大溪放下筷子,聽話的點點頭,“我去看看。”
42.大打出手【求枝枝】
張子花跑到張大溪家,四處尋找他家的米缸。
可惜張子容小心的很,平日裡買米也就幾天幾天的分量買,而且還要鎖在自己房間內的一個櫃子裡。
每天煮一點點就好了,難怪兩個孩子餓得麵黃肌瘦。
張子容一直都是這樣算著大米過日子的,每次都是隻給自己兩個小孩吃一點就好,村長因為有給他大米,所以他在克扣之餘又做夠了自己公公吃得飽的分量,讓張雲生沒有二話。
每次張大溪回來,他都肉痛的做了一桌子的菜,等第二日張大溪去上工之後,剩下的飯菜他就會帶著孩子一塊吃數日,省著才吃完。
“你來做什麼?”張子容叉腰黑著臉,看著四處翻找的張子花說道。
“我來做什麼?你兩個孩子來我家蹭吃,難道不該帶米過來嗎?”張子花直言道,“我過來找米的。”
張子容有點心虛的說道,“兩個孩子又不是我帶過去你家吃的,是你家大山自願的,要米去問你家大山要!”
“你這個不要臉的婊子!”張子花罵道。
“你才不要臉!你這個賤人!”張子容惡言相向。
兩人突然就動手打了起來,互相揪頭發,一來我往的,你踹我一腳,我掐你一下,互不示弱。
直到張大溪過來,便看到一頭亂發的張子容跌坐在地上,大哭了起來。
張子花站起身來,拍了拍自己的衣服,幸災樂禍道,“蠢貨!”
“你彆走!你有本事彆走!”張子容嚷嚷道。
“子容,彆鬨了!”張大溪忍不住怒斥道。
張子容哭喪著臉炮彈一樣衝進張大溪的懷裡,“夫君,我撞邪了。”
他剛剛和張子花打著打著突然清醒了過來,一時之間竟忘了為什麼會打起來。
張子花手下又不留情,用指甲掐他的臉和手,把他都掐出血來了。
“你撞什麼邪,”張大溪不悅道,“爹說你下午的時候胡說八道,還說什麼不贍養他之類的話,你怎麼可以講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來?”
張子容張了張嘴,記起自己撞邪了之後說出的話,他後悔不已。
想到張雲生身為村長,如果不再照看他的話,他以後如何在村裡舒服的過日子。
他一臉悔恨的看著張大溪,直覺一切不對。
突然他福至心靈的想到了容遲,便把自己的反常推到容遲身上,“肯定是容遲和他那個醜夫郎害的我!是他們害我撞邪的!”
“你為什麼一定要和一個武者過不去!”張大溪拉住想要去找晦氣的張子容,沒好氣的說道。
“什麼武者,他早就是個廢物了!”張子容不屑的說道。
“如果他是廢物的話,怎麼會讓你撞邪?”張大溪可不傻,容遲得罪南宮家的事,在有心人的宣傳下,自然人儘皆知。
就算對方被打傷了,也難保有朝一日重新崛起。
張大溪的性格肖父,行事謹慎得很,就算容遲是一個廢物,他也不打算去招惹對方。
張子容露出一個不屑的表情說道,“李思思說他早就是個廢物了,這種廢物就不該玷汙我們張家村!”
“李思思?”張大溪皺眉道,“關李思思什麼事?”
張子容心虛的轉了轉眼珠,見張大溪一直盯著他,他才心虛的說道,“上次我和子花去鎮裡采買,恰好遇到了李思思。”
“她說容遲命裡帶衰,誰接近都會倒黴的。”
說完他似乎覺得很有道理,連忙強調道,“你看,他留在張家村,我就撞邪了,肯定是容遲害的我。”
“李思思無端端跟你說這些做什麼?”張大溪疑惑的問道。
張子容不以為意,“還有什麼,當初容遲那麼大張旗鼓的去李家村提親,李思思肯定早就知道他命裡帶衰,所以才拒絕他的。”
否則一個武師,李思思怎麼可能會拒絕。
張大溪皺眉道,“容遲的事,你就不要再管了。”
“這不是我要管,是他害我撞邪了。”張子容不依不饒道。
“如果你要去找容遲晦氣,以後出什麼事了,彆怪我不管你!”張大溪放狠話道。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何況容遲現在又沒死,他怎麼知道對方到底是不是廢物?
李思思的話也不知道真假,自己夫郎居然就這樣信了,簡直荒謬至極。
“趕緊進去做飯,我去把小文和小玉帶回來,”張大溪義正言辭的看著張子容說道,“一天天的都不知道在乾什麼,孩子也不照顧好,我爹也被你氣病了。”
“如果你再這樣下去,我就把你休了!”
張子容嚇了一跳,連忙收拾了一下奔向廚房,“你不要休我,我立刻去做飯。”
43.賊心不死【求枝枝!求推薦!】
張子容收拾好自己,把飯菜做好之後,心裡還惦記著容遲害得他撞邪的事。
他語氣誠懇的和張雲生道歉了,“爹,這都是容遲害我的。”
“容遲沒事為什麼要害你。”張雲生心裡頭還有氣,自然不會相信張子容的話。
“誰知道容遲為什麼要害我。”張子容眼珠亂轉,有些心虛道。
張雲生不做聲,也不看張子容。
“爹,您原諒我一回吧,真的是容遲害得我亂說話的。”張子容哀求道。
張雲生冷哼道,“說不定這就是你內心真正的想法。”
他閉上眼,暫時不想理會這個兒媳婦,“大溪,帶著你媳婦回去吧,我要休息了。”
這一天天的就知道給他添堵給他找麻煩。
張子容張了張嘴還想爭辯什麼,看著自己公公閉上眼了,他隻能憋屈的被張大溪拉走了。
“回去後,你好好呆著,不要再去找容遲麻煩了。”張大溪警告道。
如果自己夫郎撞邪真的是容遲所為,那就更應該遠離這人,太邪乎了。
他在城裡忙得很,可沒空理會這些雙子之間的瑣事。
張子容看著張大溪難得對他發火,麵上不敢說什麼,他打算找張子花一起去找容遲晦氣。
不能教訓容遲,他也要膈應死容遲,最好讓容遲和他那個醜夫郎滾出張家村,這種禍害就不應該留在張家村。
當初都怪村長,非要把地賣給容遲,否則就不會有一個如此邪門的人呆在他們村裡頭了。
張大溪剛好側頭看到一臉陰狠的張子容嚇了一跳,“你在想什麼?”
張子容連忙收起臉色的神色,隨口說道,“沒有,我在反省。”
“都怪我把爹給氣著了。”他一臉內疚的說道。
張大溪隨手拿出三百文錢塞到張子容手裡,安撫道,“爹不是那種小氣之人,這裡有幾百文錢,你明天去鎮裡給爹買一些好吃的,他老人家一高興就什麼事都忘記了。”
“家裡兩個孩子你也彆省著,我現在工錢漲了,再過一陣子我調崗位,應該可以再漲工錢。”張大溪不放心的叮囑道。
他一直在城裡工作,根本不知道張子容是如何照顧兩個孩子的,今日他不認真看都不知道兩個孩子瘦骨嶙峋,看起來像窮苦人家的孩子。
他身為一個武者賺的元石不少,想要改善家中條件簡單得很,不至於餓死夫郎孩子,怎麼孩子會身無兩肉?
張大溪心存疑惑想多訓斥張子容幾句,低頭就看到對方黝黑的臉龐上滿是感動。
心尖一抖,來不及多說什麼便聽到張子容語氣溫柔道,“夫君,你真好。”
他不動聲色地把錢收了起來,打算就拿幾十文錢買點便宜菜,自己製作下酒菜算是賠罪。
張大溪看著自己夫郎對幾百蚊錢如此慳吝,原來的愧疚之情煙消雲散,內心隱隱還有些看不上對方。
他不耐煩地提醒道,“你不要省著,兩個孩子太瘦了!”
張子容點點頭,張子容挽著張大溪的手臂,用自己的胸膛去蹭對方的手臂,媚眼如絲,“夫君,你明天就要回去了嗎?”
好不容易張大溪回村自然想溫存一番。
張大溪一頓,想到即將成為自己妻子的女人,一時間對張子容失去了性趣。
他默默退後幾步,無視張子容的媚眼。
“最近有些累。”張大溪拉下張子容的手臂,改為牽著手,兩人往屋裡走去。
張子容心頭更加不爽利了,張大溪已經快一個月沒和他親熱了。
正當他拉著張大溪想進房裡的時候,張子花敲了敲門,走了進來。
“你來做什麼?”張子容不悅道,大半夜的,還不去睡覺,看來張大山對張子花沒什麼性致啊。
張子花對張子容的態度不以為意,隨口說道,“有事跟你說,你出不出來啊。”
他剛剛發現容遲家裡沒人,他們正好可以去容遲那個所謂的新家看看。
張子容很不想理會張子花的邀請,他想了想,對張大溪說道,“夫君,既然你累了,便先進去歇息吧。”
“嗯,你也不要太晚了知道嗎?”張大溪敷衍的親了一口張子容的側臉,趕忙回屋裡躺下。
張子容關上屋門,站在門外看著張子花,語氣不善道,“你找我有什麼事?”
他可沒忘記剛剛張子花是如何掐他手臂,掐他臉龐,還有用腳踹他的。
“你氣什麼?”張子花沒好氣地伸出自己滿是傷痕的手臂說道,“你不是也把我手臂都抓傷了嗎?”
張子容斜睨了一眼張子花的手臂,覺得自己沒輸,勉強算滿意了。
“你到底來做什麼?”他看著張子花問道。
張子花食指放在嘴邊,示意小聲一點,“容遲他家沒人。”
“什麼?”張子容激動得差點沒控製住音量。
他看了一眼關上的門,還有張雲生家緊閉的屋門,二話不說便道,“走,我們瞧瞧。”
張子花露出了一個得逞的笑容,“我們去看看,容遲到底去哪發財了。”
如果可以趁容遲不在的時候,不小心撿到銀子,那就更好了。
兩人默契一笑,乘著夜色往容遲的屋子走去。
張家村晚上出來閒逛的很少,眾人為了省錢,不點油燈,紛紛早早歇息。
兩人快步的走到了容遲的房子前,隻見無數的藤蔓纏繞在柵欄上,這些柵欄遮擋住了兩人的視線。
往日裡,這山腳下就一個破平房,裡麵有什麼幾乎一目了然,現在他們想看什麼就是跳起來也看不到東西。
“這個容遲屋裡指不定藏了什麼好東西,居然把柵欄弄這麼高。”張子花埋怨道。
尋常人家都舍不得花這錢弄柵欄,畢竟就是隨處可見的木枝一根根的插到地上圍起來的,自己費事省錢,也沒有這個必要。
容遲居然還花錢讓張大糧他們弄了柵欄,指不定就是為了防他們偷窺。
張子容深以為然地點點頭,“說不定他把銀子都埋到院子裡了。”
容遲能夠這麼隨心所欲的花銀子,肯定手裡頭還有很多,要不然的話,怎麼會那麼舍得。
他自己私房錢十幾兩銀子都不舍得經常給自己置辦新的衣服,容遲卻給自己的醜夫郎大方的買了一大堆衣服,不是發了大財誰會相信。
“有道理。”張子花點點頭說道。
“我們進去看看?”他看著張子容提議道。
張子容雖然眼紅容遲的銀子,又思及村長上午的話,心有顧及,“村長早上才說如果發現被有人偷盜的話,會處理,我們……”
“怕什麼啊,你是村長的兒媳婦,如果你被抓了,村長會很沒麵子。”張子花慫恿道。
張子容聞言,覺得很有道理,沒錯,自己是村長的兒媳婦,怎會真的報官抓他,這樣對誰都沒有好處。
張子容深覺有理,有點心動地問,“那我們進去看看?”
“走。”張子花推著張子容打頭陣,如果發現不對他立刻就可以逃了。
可惜,誰都沒有逃脫。
他們推開容遲家的門後,便沒有再出來了。
兩人被柵欄上的藤蔓緊緊的困住,貼在柵欄上,“嗚嗚——”救命。
藤蔓把兩人的嘴巴給封住了,連求救聲都發不出來,他們第一次發現居然有這樣的怪物在容遲的房子裡太可怕了。
兩人嚇得直接尿了一身,顫抖著身體掙紮不開,就這樣兩人心懷恐懼的度過了一個晚上。
前腳兩個倒黴的家夥被小五的藤蔓分支給困住之後,後腳李權和張小奇便走到容遲的門前。
他們本來的打算是滅殺了容遲和他的夫郎,自信自己武師加上張小奇對付兩個廢物武士不在話下,沒想到對方居然沒有在張家村。
這個容遲是屬耗子的嗎?為什麼總是找不到人。
李權陰沉著臉,透過大門,看著空無一人的房子,說道,“又被他跑了。”
“其實容遲已經廢了,我們根本就不需要多關注他。”張小奇勸說道,如果容遲沒廢的話,以他的個性肯定會卷土重來找去城裡找晦氣的。
可看最近容遲的行為不是去抓魚就是山裡頭閒逛,要麼就是建房子,買衣服,儼然要做一個山野村夫。
李權眉頭緊鎖,臉色不善道,“今天我看到容遲生龍活虎的。”
他今天看到容遲還是武士修為,萬一對方還是八級資質的話,南宮家手裡頭的通知書很可能還會落在容遲手裡。
容遲不過是一個沒有父母的流氓地痞,怎麼配得上進雲滄學院!
李權眼神幽暗地盯著容遲家敞開的大門,思索著如何讓這個人消失得毫無痕跡。
張小奇連忙辯解道,“他真的廢了,你沒看到他身邊的醜雙兒嗎?應該是真的廢了,要不然的話,肯定去糾纏思思妹子了。”
說起那個雙兒,李權也注意到了,醜得可以,“那個雙兒到底哪裡來的?你怎麼沒上報?”
“我也是這兩天碰到容遲才發現他娶了夫郎,之前根本就沒有消息,”張小奇埋怨道,“指不定是他知道自己要死了,所以騙個雙兒留個後代而已。”
“哼,一個武士等級的雙兒會輕易被容遲所騙?”李權覺得這個理由無法信服。
張小奇暗暗翻了個白眼,解釋道,“那個雙兒看起來非常喜歡容遲,被騙有什麼奇怪的?”
這點李權也發現了,容遲和那個無鹽雙兒姿態親密,看起來應該把對方拿捏住了。
被藤蔓纏著的張子容和張子花隱隱約約聽到有人交談的聲音,便努力弄出動靜,想求救。
李權看著柵欄突然晃動,不以為意的冷笑道,“你說的最好是真的,如果計劃有變,我第一個就不放過你。”
他好不容易毀了容遲在南宮家麵前的形象,取而代之去雲滄書院,絕對不能讓容遲破壞他的計劃。
“肯定是真的,”張小奇說道,“你放心去學院吧。”
李權冷笑著看了張小奇一眼,道,“你想作為仆從跟我一起去學院?”
雲滄學院允許學生帶仆從跟隨進入學院內,他的資質不行,沒有資格,不過南宮家在學院有點關係,帶那麼一兩個仆從還是可以的。
張子奇低眉順眼的說道,“如果可以的話,小的自然願意做您的隨從。”
李權冷冷的看著張子奇的頭頂,不置可否。
“這件事要從長計議,紫雲到時候也會一起去,”李權說道,“到時候我和南宮家商量了再說吧。”
44.悲劇二人【求枝枝!求推薦!】
張子奇聞言心中憤慨不已,卻又無法。
他暗暗妒忌李權的好運,被南宮紫雲看上了,對方對李權如此情深義重,連李權這種資質都可以去雲滄學院,憑什麼他不可以?就因為他沒有被看上嗎?
想到在李家村,一心一意等著李權娶她的李思思,他更是妒忌不已。
李權為什麼可以得到這麼多女人和雙兒的愛,明明他長得不差,為什麼就沒有女子或者雙兒看上他!
“你也不是沒有機會的,”李權話鋒一轉說道,“好好給我盯緊容遲,如果他有什麼異動的話,立刻告訴我。”
他眯著眼,眼神陰狠地看著容遲的房子,可恨今晚容遲不在家,否則他一定會把容遲滅殺於此,絕對不會讓其走出張家村一步。
張小奇連連應道,“我會的。”
他頓了頓,麵有難色的說道,“容遲近幾日一直問我借元石,我如果一直拖著不借,很可能會和他撕破臉。”
李權嗤笑一聲,拋了一袋元石給張小奇,“拿去用,容遲要借的話,你就稍微借一兩塊給他便是了。”
“借一兩塊會不會太少了。”張子奇一臉為難道。
李權嘲諷地看了張子奇一樣,冷笑道,“那你倒是把欠容遲的元石還給他,這樣就不少了。”
張小奇心頭一凜沒想到李權連他借容遲元石不還的事都知道。
他捏緊袋子裡輕飄飄的元石,心中憤恨李權這是在打發乞丐吧!
袋子那麼大個,分量卻如此輕,想必裡麵也不過幾十顆元石罷了,還好意思在他麵前故作大方。
李權再無吩咐,嫌惡的看了一眼爬滿藤蔓的柵欄,隱約覺得這些藤蔓在黑夜中四處揮舞,令人不寒而栗,“我先回城裡,記住我的話,”
他再次交代道,“如果我的事情失敗了,第一個死的人絕對是你。”
張小奇連忙點點頭,“我會的,我會的。”
等李權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他打開袋子,把元石倒在手心,才十顆元石!
張小奇氣得想硬氣地把元石丟在地上,可又苦於自己身無分文,迫不得已隻能先咽下這口氣,來日定會讓李權好看。
他抬起頭來,看著李權消失的方向露出了一個陰狠的笑容。
如果他可以進入雲滄學院,到時候,誰才是真正的天才也不一定。
他看了一眼一直在晃動的柵欄,不以為意的離開了。
一直拚命晃動柵欄祈禱能夠獲救的張子容和張子花,努力了半晌之後,模糊微弱的交談聲戛然而止。
他們拚儘最後的力氣,企圖發出聲音,可惜隻要一張嘴,藤蔓竟然還會伸進他們的嘴裡。
他們感到惡心又驚恐隻能立刻閉上嘴巴,連呼叫都無法,臉上流滿了淚水,狼狽不堪。
兩人對視了一眼,眼神充滿了怨恨,心底互相責怪對方的貪婪,更加怨恨詭計多端的容遲。
兩人不約而同的想道,如果不是他要來容遲的房子,他們也不會被這些怪物藤蔓被纏住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有人發現他們失蹤,來救他們。
他們會不會被這些怪物給吃了,想到此,兩人隱隱後悔。
45.農場收割【求枝枝!求推薦!】
一天過去了,容遲看著任務麵板上:殺一萬隻一級異獸後麵括號內的數字變成10000/10000,鬆了口氣,終於完成任務了。
他看了一眼商城積分:32000。
“遲哥哥,我們有三萬二積分了!”葉淺漁高興的說道。
他發現自己的武力值一點也不低,一拳撂到一隻一級異獸不在話下。
“嗯,小漁兒真棒。”有作為伴侶的葉淺漁,他們分彆殺五千隻異獸就可以完成任務了。
容遲一開始還是用元力滅殺妖獸,後麵他覺得太慢了,就把小五給提溜出來。
他目前的異能可以控製三條藤蔓,一下就殺死了三隻異獸,速度瞬間就提了起來。
縱然如此,他們也花了一天的時間才把任務給完成了。
“小漁兒,你有什麼想買的嗎?”容遲看著商城裡的物品問道。
葉淺漁看著三萬多積分,搖搖頭,那麼辛苦得來的分數,他可不舍得一下子就花完了。
裡麵的什麼初級煉丹術(一),初級煉器術(一),初級煉體術(一)全部都要一萬積分一本,這不是去搶嗎?
而且這些秘籍後麵都帶了個一字,他直覺肯定是為了坑容遲的。
他舍不得容遲那麼辛苦賺到的積分被係統坑了。
容遲笑了笑,立刻猜到了少年的想法,他說道,“買本煉丹術吧。”
“不要了,我看過不少煉丹的書,不要浪費錢了。”葉淺漁連忙阻止道。
“萬一內容不一樣呢?”容遲說道,他還是對商城裡的東西很有信心的。
起碼在末世的時候,他隨便買的一把非常不起眼的玩具槍,可以秒殺高級喪屍,殺起來那個叫爽。
要不是最後他一時大意,也不會被喪屍王得逞了。
“可是我們好不容易才得的積分……”還沒捂熱就花出去,葉淺漁心疼得眉頭都要打結了。
容遲見狀忍不住露出一個寵溺的笑容,他撫平少年的眉頭哄道,“如果你會煉製地雲丹,那我們就可以去城裡賣丹藥,如此一來有了元石,想買什麼不是更簡單嗎?”
似乎想到了什麼,容遲點開係統的農場,發現有兩株地雲草成熟了。
農場的右上角顯示消耗元石:90/100。
代表一株地雲草需要5元石就可以成熟,那麼他們還可以再多種一些地雲草,到時候無論給葉淺漁練手還是直接賣到丹藥店鋪裡,都是穩賺不賠的。
當然,前提是葉淺漁有煉丹天賦。
“地雲丹我本來就看過配方,先不買煉丹書吧,”葉淺漁阻止道,“我們買這個一次性火脈吧。”葉淺漁點了點商城裡的一次性火脈*10,購買一個需要一千積分。
“就買兩個,遲哥哥你也和我一起煉丹,萬一你比我有天賦的話,那我們就可以賺好多錢了。”他拉著容遲的手,晃了晃,一臉天真的說道。
容遲也不拒絕,煉丹術他從來沒接觸過,不知道難不難,試一下也無妨,“好。”
他毫不猶豫的買了兩個一次性火脈,物品直接放入了包裹中。
葉淺漁見狀,點開包裹,發現第一行的第一個格子裡赫然放著兩個一次性火脈,他覺得新奇極了,“遲哥哥,兩株地雲草熟了,我們也收起來吧。”
“你來試下操作。”容遲說道。
既然葉淺漁可以點開他的包裹,自然可以點開他的農場。
葉淺漁聞言,興奮的點開農場,右側顯示收獲兩個字,他點了點,畫麵上出現一把鐮刀,他笨拙的移動鐮刀,期間還不小心割到了還未成熟的地雲草。
幸好係統非常智能的顯示:未成熟無法收割。
葉淺漁鬆了口氣,“嚇死我了,我以為不小心把沒成熟的也收割了。”
容遲笑了笑,他在現代的時候也玩過農場,還一度沉迷得很,沒想到係統也出了這個功能。
葉淺漁高興的收割了地雲草,地雲草直接落入了右下角農場的包裹裡。
“咦,這個農場裡也有包裹啊。”他好奇的點開一看,發現地雲草就在裡麵,地雲草旁邊還有地雲草種子。
“遲哥哥,有種子,我們是不是可以繼續種地雲草了?”他拉著容遲激動的問道。
“嗯,你試試點種植。”容遲一步步的教導葉淺漁操作。
葉淺漁用手指把種子拖出包裹,撒在土地裡,隻見土地裡可以發芽長出了幼株。
“哇——好神奇。”葉淺漁抱著容遲的手臂,激動不已。
“以後這個農場交給你打理,好嗎?”容遲耐心的問道。
葉淺漁眼睛晶亮看著容遲,確認道,“可以嗎?”
他很喜歡玩這個農場,沒想到容遲把農場交給他打理,實在太開心了。
“你喜歡嗎?”容遲問道。
“我喜歡,我很喜歡!”葉淺漁毫不猶豫的說道,“遲哥哥,謝謝你!”
他忍不住撲入容遲的懷裡。
葉淺漁隻有一米七左右的身高,撲入一米八五的容遲懷裡有些小鳥依人。
更何況容遲身材恰到好處,一點也不單薄,比起瘦弱纖細的葉淺漁結實很多。
他摸了摸葉淺漁的發絲說道,“要是哪天不想玩這個農場了就跟我說知道嗎?”
係統是可以托管農場的,隻是這樣的話,肯定又要他付出代價,他自然不會傻傻的湊上去給係統賺元石。
“很好玩,我會一直努力的。”葉淺漁抬頭看著近在咫尺的容遲,自信道。
他眼神有些迷離的看著容遲,隻覺得對方的氣息竟然如此的近,想到剛剛容遲捏著他的下巴,似乎想要親他的事……
葉淺漁忍不住紅了臉。
“想什麼呢?”容遲發現少年很喜歡臉紅,忍不住問道。
葉淺漁才發現自己還在容遲的懷裡,他舍不得出來又不好意思一直賴著,“沒想什麼,就是覺得好開心。”
“遲哥哥,你那麼信任我,我好開心。”這種被寄托了極大的秘密,托付了信任的感覺,讓他整個人渾身都充滿了力量。
他一定要為容遲保守住這個秘密,不讓任何人知道!就是他的父母也不行。
容遲沒想到少年還惦記著這件事,他順勢說道,“那你要好好保守秘密,知道嗎?”
“嗯!”葉淺漁用力的點頭,“我肯定會的!”
“就是我的父母,我也一個字都不會說的。”他做出一個抿唇捂嘴的動作。
不過為了以防還有人像葉淺漁一樣可以看到係統,他還是不要輕易在人前打開係統為好。
葉淺漁視線停留在地圖上的無數的紅點上,他問道,“遲哥哥,我們還要繼續殺異獸嗎?”
“暫時不用,我們先下山,回去休整一下,之後試著煉製地雲丹。”
“主人,有消息!”小五突然說道。
46.關於氣旋【求枝枝!求推薦!】
小五的聲音突然傳來。
“主人,有人去你們房子裡,被我的藤蔓給綁起來了。”小五說道。
“誰去我們房子了。”葉淺漁皺眉不高興的問道。
小五回道,“就那兩個很無聊的雙子,剛剛踏進主人你的院門,就被我藤蔓綁起來了。”
“嗯,然後呢?”容遲淡定的問道。
如果隻是這麼小的事情,小五沒必要拿出來彙報。
“主人你真聰明,還有張小奇和另一個男子也去了你們房子那邊,發現你們不在,後來談了一下就走了。”小五不禁有些感歎這個契約者的敏銳。
本來他發現契約者的氣旋早就廢了,應該不成氣候,沒想到這兩天他發現容遲的氣旋似乎在漸漸修複。
想到容遲可以用神秘的手段契約他,指不定會是它的機緣,它決定好好和容遲合作。
小五完全沒有想到,合作是建立在平等關係上。
他們是主仆關係,小五隻有聽命行事,沒有合作一說。
“另一個男子?”葉淺漁聞言,眉頭皺了皺,“遲哥哥,為什麼那麼多人要找這個容遲麻煩啊?”
容遲聞言,有些了然的看著葉淺漁,笑了笑,“你知道了?”
葉淺漁一頓,立刻捂住自己嘴巴,他發現自己說漏嘴了。
他瞪圓了眼珠,看著容遲點點頭。
“你們在說什麼?”小五疑惑的問道,“什麼這個那個的?”
“沒有什麼,說重點。”容遲沉聲提醒道。
小五自覺沒意思,便賭氣道,“就這樣了,沒有了。”
“沒有了?”葉淺漁不信,“遲哥哥不是派你去跟著張小奇嗎?你怎麼會沒聽到他們說話的內容?”
“遲哥哥,這個小五一點也不老實,不如我們不要它了。”
容遲看了一眼小五沉默了片刻,顯然是在思索這個提議。
“喂,我沒有不老實,”小五辯解道,“我準備說的了,是你們沒耐心。”
“哼,你準備說?你不是說沒有了?你身為遲哥哥的契約妖植,為什麼不主動跟遲哥哥報告談話內容?”葉淺漁不悅的指責道,“難道遲哥哥身為你的契約主還要看你臉色看你心情求著你說?”
“如果你不願意的話就滾,遲哥哥也不一定需要你。”
“小漁兒說得對。”容遲附和道。
葉淺漁滿心滿意都是為了他,他自然不會下葉淺漁的麵子。
小五確實很欠教訓,他叫了小五去跟著張小奇有任何動靜都要跟他彙報。
結果等到張小奇和李權去了他的房子才來和他說,這算什麼意思?
如果他和葉淺漁沒有恰好進入了結界而是在房子裡的話,想必此刻已經是一場惡戰了。
想到此,他忍不住問了小六一句,“小六,有沒有基因修複液?”
“宿主你出什麼事了?”小六急忙關心問道。
“你給我找的這個身體的氣旋好像出了問題。”容遲語氣淡定的解釋道。
小六聞言,立刻道,“宿主,可以讓係統掃描一遍宿主的身體嗎?這邊需要做一下分析。”
“嗯,你掃描吧,”容遲道,似是突然想起什麼,他問道,“麵板上的搜索功能有什麼作用?”
“係統收集了一些關於這個異世的資料,會慢慢完善,宿主如果有任何疑問的話,可以嘗試使用搜索功能,說不定有意外之喜。”小六語氣歡快的解釋道。
容遲不接話,搜索功能難道不要錢免費用嗎?他早就看透了這個係統的把戲了,除了死要錢,就沒有彆的。
“宿主,身體掃描完畢,等係統做出分析之後,再給宿主身體報告。”小六說道。
“那基因修複液……”
小六頓了頓道,“商城半個月才會刷新一次,宿主可以留意半個月一次的上新商品,”
“何況宿主現在的積分如此低,小六溫馨提醒一句,基因修複液就是最低級的起碼也要五百萬積分以上,所以……”
“所以我還是太窮了對嗎?”容遲麵不改色的問道。
“是的,請宿主努力賺取積分,最好可以購買到頂級基因修複液。”小六鼓勵道。
容遲聞言不再肖想基因修複液的事了,與其等什麼基因修複液,他不如升級木係異能,用木係異能來修複氣旋更好,起碼這是免費的。
“主人,我真的沒有刻意隱瞞,”小五還在解釋,“那個男人我又不認識,怎麼知道他跟你有沒有仇,”
“張小奇這種小貨色,主人怎麼可能收拾不了。”
容遲回過神來,看著葉淺漁擔憂的神色,知道對方聽到了他和小六的談話。
“彆想太多。”他捏了捏葉淺漁的耳垂淡淡的說道。
葉淺漁聽到容遲和小六的談話,才發現原來容遲的傷勢如此嚴重。
武者的氣旋是非常重要的東西,是用來儲存武者元氣的地方,如果氣旋出事了,很可能這個武者一生都無法再晉級了。
想到此,葉淺漁就眼淚汪汪的看著容遲,忍不住扁了扁嘴,想哭了。
“你怎麼要哭了?我又沒欺負你!”小五嚷嚷道。
它承認自己有私心,想讓容遲不要把它當做一些三流打手看待,總把它派出去乾活才故意話留一半沒說。
它都已經在檢討了,這個醜雙兒沒有必要哭吧。
容遲眼不見為淨,把小五收了起來。
至於張小奇和李權的對話……
他看了一眼商城裡的催眠劑,就算沒有小五,他想知道真相,很難嗎?
“我們先出去,好嗎?”容遲看著哭包葉淺漁說道。
葉淺漁吸了吸通紅的鼻子,點點頭,拉著容遲出了結界。
“遲哥哥,你的氣旋問題……”
“我沒事,你不要因為我的事哭了,”容遲打斷葉淺漁的話,溫柔的擦拭對方不斷下落的眼淚,“看,哭得眼睛都腫了,就不好看了。”
“可我本來就不好看,嗚嗚嗚……”葉淺漁靠在容遲的肩膀上哭泣不止,他太心疼容遲了。
如果是他的氣旋出了問題一定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可是容遲一直這麼淡定,仿佛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還總對他那麼好,那麼溫柔。
“小笨蛋。”容遲擁住葉淺漁,失笑道,“又不是沒有辦法,你難道不相信我嗎?”
“我信的,”葉淺漁哭得打嗝,然後說道,“可是要好多積分,”也就是要好多元石。
就是他在葉家,平日裡也就幾萬元石的花費,想到小六說那個什麼低級修複液都要五百萬積分,也就是五百萬元石,他就愁得不行。
容遲笑了笑,“才五百萬元石,你就覺得多了?”
“萬一我要一千萬元石,你是不是嚇得就昏過去了?”
“一千萬元石?”葉淺漁止住哭泣,眼眶含淚,瞪著眼珠子看著容遲。
容遲低沉的笑聲傳來,“不哭了?”
“對不起,遲哥哥,我太笨了。”葉淺漁內疚道,“如果我很厲害的話,就可以賺好多好多元石給你買東西了。”
“現在不就有這個機會了嗎?”容遲側頭,一臉笑意的看著葉淺漁。
他拍了拍葉淺漁的頭,說道,“一會我們去試試煉丹,看看能不能把地雲丹煉製出來,”
“可那才幾千元石一顆啊。”葉淺漁隻想一蹴而就,立刻把修複液買到,讓容遲氣旋恢複。
容遲凝視著葉淺漁,認真的說道,“小漁兒,這話我隻說一次,”
“有困難不可怕,可怕的是畏懼困難。”
“你懂我的意思嗎?”
葉淺漁點點頭,“我知道,我就是心疼你。”不想你一直受苦。
容遲心間仿佛有一道暖流劃過,四肢百骸有一種麻痹了的感覺,他緊緊把葉淺漁抱入懷裡。
葉淺漁撞入容遲的懷裡,呆呆的被抱住,不知所措。
“小笨蛋。”容遲沒忍住,親了親葉淺漁的發旋。
葉淺漁隻覺得自己頭頂似乎被吻了一下,他緊張得臉頰通紅,心跳加速,忍不住分神想到自己沒洗頭嗚嗚,頭會不會太臭了,遲哥哥會不會嫌棄他沒洗頭。
如果容遲知道葉淺漁內心的想法的話,一定被氣笑了,這種溫馨時刻想的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宿主,小六方便出現嗎?”係統的聲音在兩人耳邊傳來。
葉淺漁慌慌張張心虛的站直,不敢再靠著容遲,他漲紅著臉,擦了擦眼淚,生怕被小六發現。
容遲鬆開葉淺漁,沉聲道,“你說吧。”
“等下,”
他看著葉淺漁提醒道,“不能哭了,心疼也不能哭。”
葉淺漁點點頭,他才不在彆人麵前哭,就是小六也不行。
小六總覺得他不過去跟主人報告一趟怎麼好像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事?
“報告出來了,氣旋在這個異世就類似丹田的存在,宿主你的氣旋之前應該使用過了一種強行耗儘潛能的丹藥,所以才會導致氣旋萎靡,”
“這個不需要小六打比方,宿主能懂吧。”
“嗯,繼續說,”容遲麵色平淡,他早就猜到了當初張小奇那麼熱心給原身張羅的丹藥想必不是什麼好的丹藥。
“宿主你的氣旋本來應該已經萎靡不振,應該直接導致你喪失修習武者的能力,”
“加上宿主身體曾受過重大的傷害。”
47.異能用途【求枝枝!求推薦!】
聽到這裡,葉淺漁緊緊的抓住了容遲的手臂,他想起了當時容遲被南宮家一個大武師給打傷的事。
“所以宿主應該徹底廢了,不能再成為武者。”
“但是,”小六話鋒一轉,歡快的說道,“由於宿主非常幸運,是木係異能者,可以修複破敗不堪的氣旋,”
“所以武者之路,宿主可以繼續走下去,”
“不過在那之前,希望宿主優先升級木係異能,方可保證氣旋被修複。”
“恭喜宿主不需要用到基因修複液!”小六撒花說道。
“木係異能,是不是遲哥哥吸收一些含有元氣的異植就可能升級了啊?”葉淺漁想起容遲在山裡頭吸收一些異植的事問道。
小六回道,“是的,宿主的夫郎非常聰明哦,”
“所以,小魚魚好好的給宿主找一些高等級的異植,讓宿主快點升級木係異能,氣旋就可以更快修複了。”
葉淺漁被小六這麼稱呼,有些羞澀的點點頭,“我會努力給遲哥哥找的。”
“我想問,除了異植,彆的東西含有元氣可以嗎?”
“宿主是木係異能者,隻有異植的元氣才能提升異能,其他物品含有元氣可以吸收,不過隻能提升武者等級。”小六解釋道。
“所以我隻要木係異能比武者等級高,氣旋就不會出問題,對吧?”容遲從中抓住重點問道。
小六化作彩色小鳥,飛在容遲的身邊撒花撒花,“宿主好聰明,宿主太棒了。”
容遲無語的笑了笑,“好了,你彆耍寶了。”
他看著葉淺漁說道,“這樣你放心了吧。”
“還是不太放心的。”葉淺漁抿唇道,“不過,總比之前好,我們努力找多點異植,如果這個山頭沒有了,我們就去找看看附近那些地方有異植,去吸收異植的元氣。”
“小六,你不是可以掃描地圖嗎?”葉淺漁想起小六的神奇功能,便道,“你能不能掃描一下整個玄元大陸,含有異植的地方啊?”
“報告小漁,小六可以掃描地圖,但是不能掃描地圖上哪些地方含有異植哦。”小六語氣輕快的解釋道。
葉淺漁聞言,有些失望,“好吧,那你能掃描這個大陸有哪些山林嗎?”
“小六剛剛重啟,對這個大陸的版塊地圖收集還不夠,隻可以掃描你們到達過的地方的地圖,其餘的地方都需要你們到達才行,小魚魚需要掃描整個張家村嗎?”小六問道。
葉淺漁見狀歎了口氣,“不需要了。”
他看著容遲道,“遲哥哥,那我們不就要到處去才行嗎?”
容遲點點頭,“反正張家村你不是呆膩了嗎?到處去不喜歡?”
“沒有呢!有遲哥哥在就好了!”葉淺漁下意識脫口而出。
剛說完,他立刻滿臉通紅,羞澀不已。
容遲笑了笑,摟住少年,說了另一件事,“其實,掃描地圖是需要元石的。”
“什麼?”葉淺漁激動地睜圓雙眸。
“掃描一次大地圖需要收取一千元石一次。”小六補充道。
葉淺漁鼓著臉,“可是剛剛結界內的地圖,小六都沒收錢。”
“溫馨提示,剛剛那次收錢了的,”小六說道,“我和宿主的默契就是每次進入新地圖,隻要宿主不阻止小六,小六便自動為宿主掃描新地圖。”
“鑒於這個地圖比較小,所以小六隻收了兩百元石哦。”
“那我們就沒了兩百積分了嗎?”葉淺漁皺眉問道。
“積分是積分,元石是元石哦親。”小六用了客服口語說道。
葉淺漁真被小六氣死了,感情他們還沒賺錢就先把錢給花出去了。
容遲低沉一笑,安撫道,“好了,不要生氣了,小六的掃描功能還是很好用的,不是嗎?”
葉淺漁也無法否定有一個地圖真的比盲目亂走方便太多了,才兩百元石也不是很貴。
他努力點煉製出地雲丹拿去賣,就可以回本了。
“我們下山回去吧。”容遲牽著葉淺漁的手說道。
臨走前,容遲在商城裡用一百積分買了一滴催眠劑,放在包裹裡。
“遲哥哥,你要做什麼壞事了嗎?”葉淺漁眨眨眼,期待的問道。
容遲捏了捏葉淺漁的下巴,說道,“我是會做壞事的人嗎?”
葉淺漁滴溜溜的轉了轉眼珠,搖搖頭,“不會,遲哥哥是好人呢。”
說完,他開心的挽著容遲,蹦蹦跳跳的下山了。
48.狼狽二人【最後一天求枝枝!】
張子花和張子容兩個人全身顫抖無力的倒在地上,臉色蒼白,渾身奇臭無比。
他們已經無力用眼神殺死對方了,被藤蔓綁了一個晚上,夜風微涼,衣著不多的兩人,凍得瑟瑟發抖,兩股戰戰。
整整一晚恐懼充斥著內心,令他們無時無刻不以為自己快死了,從怨恨到絕望,原本的意氣風發還有怨毒都無力再堅持了。
遠處傳來叫喊聲,
“子花——”
“子容——”
原來是他們兩人的丈夫第二天起身之後,發現張子花和張子容兩人徹夜未歸,便叫著村民一起出來找人了。
“子花到底去哪裡了?”張大山一臉焦灼的說道。
昨晚他們不過拌嘴了幾句而已,張子花氣得就說回娘家去了。
結果第二天他去張子花娘家接人,丈母娘居然說張子花根本就沒有回來,這一聽下來,還不糟了!
自己媳婦都不知道丟哪裡去了,張大山自然和自己丈母娘一家人一起出來找人了。
至於張大溪,昨晚張子容跟張子花出去之後,張大溪立刻安心睡覺去了。
他生怕張子容回來還要和他親熱,連忙把自己整睡了再說。
沒想到一覺到天亮發現張子容的被窩似乎是冷的,他也沒在意,畢竟張子容在他心裡還是一個很勤快的夫郎,這也是他沒忍心休了張子容的原因。
家裡兩個孩子需要張子容看顧,等他在城裡穩定下來之後,就把兩個孩子帶去城裡了。
張大溪陪著兩孩子玩了半天之後,他見自己夫郎還沒出現,才感到了奇怪。
而此時,尋找張子花的叫喊聲傳來,張大溪隻覺得納悶極了。
昨晚張子花不是還來找他夫郎嗎?大家怎麼都在叫張子花的名字?
想到此,張大溪打開門,剛好看到滿頭大汗臉色焦急的張大山,他把人喊住。
“大山,發生什麼事了嗎?”
張大山滿頭大汗的趕過來,麵上焦急對張大溪道,“我在找我夫郎。”
“你夫郎?張子花?”張大溪詫異的問道。
“對,堂哥,你有看到我夫郎?”張大山連忙問道。
張大溪撓撓頭道,“昨晚他不是過來找子容了嗎?還說有事相商來著,後來沒回去嗎?”
“他過來找堂嫂了?”張大山詫異道。
昨晚他夫郎明明說要回娘家的,為什麼來找張子容。
“昨晚你夫郎過來的時候好像挺晚了。”張大溪回想了一下說道。
“那嫂子人呢?能不能問問他我夫郎去哪了?”張大山急忙說道。
張大溪點點頭,“行,你等會,我去找我夫郎問問。”
此刻,張大溪還不知道他夫郎整晚根本就沒有回來睡覺,無從找起。
等他把家裡翻遍了之後沒找到張子容的身影,忍不住問自己兩個孩子,“你母父呢?”
“母父?”張小文一臉茫然。
“不知道。”張小玉搖頭。
張大溪這才發現自己夫郎也是徹夜未歸,根本就不是早起!
他跑到門口,對張大山說道,“我夫郎也徹夜未歸。”
“怎麼回事?”張大山急的原地打轉,“他們會不會被拐子給拐了。”
本來已經被大城市的誘惑迷了眼的張大溪此時非常憤怒,想到昨晚那麼晚,張子容居然還夥同張子花一起出門,也不知道到底死哪裡去了?是被拐了還是出了什麼事?
萬一是出了不該出的事,辱沒了他的名聲,兩個孩子也不好再讓張子容帶著了。
城裡的親事又尚未談妥,,張大溪隻覺得頭痛欲裂。
“我們先在村裡頭找找吧。”張大溪不耐煩道。
本來他打算過會就回城裡的,沒想到出了這檔事,隻能先找到張子容再說了。
“哎,我們再讓村裡的人幫著一起找吧。”張大溪說道。
他身為村長的兒子,威信還是有的,也叫的動人。
張大山性格寡言敦厚,和村裡人關係本來不錯,可惜有個惹是生非還愛吃醋的夫郎。
要是有個雙兒女子和張大山說一句話,張子花那張嘴可以把白的直接描成黑的,把清白人家說成淫娃蕩婦。
張大溪挨家挨戶敲門,叫出眾人一塊找張子容和張子花。
整個村裡頭,響起了此起彼伏的叫喊聲,
“張子容——”
“張子花——”
被尋找的主角,躺在容遲院子的地上,目光呆滯,似乎聽到了叫喊聲,他們激動得想要大聲回應,卻想起自己的醜態,生怕村民會找到他們。
想到張家村的人看到他們的醜態畢現,兩個不約而同想要爬起來,找個地方躲起來。
直到一聲叫嚷聲傳來,“天啊,張子花和張子容在這裡!”
張子容和張子花心中閃過一句:完了!
她們直接躺了回去,無力掙紮。
“他們為什麼會在容遲的院子裡?難道是來偷東西嗎?”
“張子花和張子容晚上不睡覺跑到容遲這裡還做什麼?”
無數的聲音在他們的耳邊交織著議論著,兩人仿佛沒有穿衣服,赤裸著接受眾人鄙視的目光。
張子花顧不得自己的狼狽,隻想罵這些多事的村民。
張子容自覺麵目無光,用手把自己的臉捂起來,掩耳盜鈴。
“好臭啊,張子花和張子容好像尿褲子了!”
“好像不止,好像還……”
眾人發現兩人褲子一攤汙跡,哄堂大笑起來。
作為他們丈夫的張大溪和張大山此刻站在人群外麵,聽到裡麵的議論聲,隻想找塊地,把自己給埋起來。
這樣的夫郎,他們消受不起!
特彆是張大溪,他此刻簡直想拔腿就跑了,不想理會這個讓自己被村民恥笑的夫郎。
本來他對拋棄張子容另結新歡之事還有些愧疚,此刻反而慶幸自己選對了,不久將來他就可以擺脫張子容帶給他的恥辱。
想到之前張子容在自己麵前說容遲邪門的狠,希望對方滾蛋的事。
或許這件事,容遲也有份參與,可是他夫郎不跳進坑裡的話,又怎麼會發生這種事!
一時之間,張大溪心頭對容遲怨恨不已,對張子容讓他如此丟臉又氣惱不已。
張大山自然也有主家的姑娘想和他成親,不過他顧念著張子花是他少年的朱砂痣,一直包容對方,結果沒有想到換來的竟然是這樣的醜事!
他沒有想到兩人居然趁著夜色,又偷偷潛入容遲的屋裡,做什麼事,已經昭然若揭了。
“大溪,你快來把你夫郎帶回來啊。”幸災樂禍的聲音接連傳來。
“大山,還有你夫郎也在裡麵呢。”
張大山皺著眉頭,不想走進去看自己夫郎狼狽的模樣。
眾人捂著鼻子,紛紛讓出一條道來。
張大溪和張大山臉色複雜的對視了一眼,都從各自的眼神中看出了氣憤,不情願。
他們亦步亦趨的走過去。
這時容遲和葉淺漁也從山上下來,他看到自己屋子大門大開,一群人站在院子裡頭,不禁冷聲問道,“主人不在家,你們也可以隨意進彆人屋子嗎?”
氣氛一時間凝滯住了。
誰都沒有想到,容遲居然如此巧合的回來了。
49.催眠劑妙用(一更)
“容遲啊,不關我們事啊,我們在幫大溪家找夫郎。”
“對啊,張子花和張子容不見了,我們好心幫忙的。”
“就是,沒想到兩人居然在你家大院裡,做了不堪之事……”
眾人也說不下去了,想到容遲院子昨天才圍好的,今日就攤上著汙穢之物,是個人都要發脾氣吧。
何況容遲是誰?好歹曾經也是一個賭坊打手,動不動就打人,他們都害怕被容遲打一頓,紛紛從院子裡逃了出來,站成兩排,就怕被拉下水。
容遲果然沉下臉來,“擅自闖入他人民宅,這件事應該要村長來評評理吧。”
張大溪本來就被張子容的醜態給嚇得氣憤難耐,聽到容遲的話,忍不住怒道,“是不是你算計我夫郎?”
“你以為你是誰啊?用得著我們花心思算計?”葉淺漁毫無客氣的反駁道,“自己夫郎跑到彆人家去偷東西還好意思說算計?我們還能控製你夫郎的腿不成?”
他皺著眉頭,想打剛剛圍好的院子就被這兩個人給糟蹋了,簡直令人糟心得很。
小五說這兩人偷偷進來院子被它的藤蔓綁住了,可沒說還在院子裡失禁啊!
張大溪看了一眼傳聞中的醜夫郎不作理會,神色不悅的看著容遲道,“容遲,如果你不喜歡張家村的話,大可不必在這裡呆著。”
“我喜歡不喜歡張家村和你有關係?”容遲淡淡的看了張大溪一眼,“何況現在是討論我喜不喜歡張家村的事?”
他露出一個淡漠的笑容,嘲諷地看著張大溪,“怎麼?自己夫郎丟人了,在轉移眾人視線?”
張大溪臉色猙獰,咬牙想要再說什麼就被張大山拉住了,勸道,“堂兄先彆吵了,把他們帶回去再說吧。”
兩人一直趴在地上被眾人恥笑,實在有失顏麵,容遲的賬他們之後再算便是了。
張大溪冷哼一聲,拿出銀子拜托幾個村民用擔架把張子花和張子容帶回去。
他堂堂一個武者,可不會碰這種一身汙穢的人。
張子花和張子容就這樣帶著一身臭味,從容遲家一路被抬回自己家中,被張家村的村民圍觀個乾淨。
葉淺漁氣憤的看著眾人離去的背影,說道,“遲哥哥,他什麼意思?”
“你覺得呢?”容遲好心情的反問道。
“他們要找我們算賬?”葉淺漁納悶的用手指著自己。
容遲把葉淺漁的手指劃到自己麵前,微笑道,“應該是找我。”
葉淺漁眉頭皺起,小臉氣鼓鼓的,“明明是他們擅闖民宅,結果居然倒打一把。”
這幾個人真的太過分了,他應該一拳把這些人給打趴地上,省得總是以為他們好欺負。
沒想到這兩個長舌夫的丈夫也是武者,他有些詫異道,“遲哥哥,這個張家村居然還有彆的武者。”
“是啊。”容遲點點頭,也有些驚訝。
他之前穿越過來根本沒時間去捋原身的記憶,見了張大溪和張大山才想起村裡還有兩個武士。
張大溪是村長張雲生的兒子,張大山是其堂弟。
這兩人成親之前還是普通人,成親之後反而覺醒成了武者,導致那段時間眾多村民開始紛紛找雙兒成親,一時之間張家村的雙兒供不應求,求娶的人從鄰村排到了十裡八鄉。
最後那些娶了張家村的雙兒的男子發現自己無法覺醒武者後,又是另一番情形了。
容遲記得這兩人在城裡給有錢人家做護衛,一個月才回來一兩次,怎麼就那麼巧合碰上了。
葉淺漁撇了撇嘴不以為意,就算這個村裡有武者又如何,容遲在他心底就是最厲害的。
遲哥哥可是一次消滅三隻一級異獸的武者呢!
葉淺漁看著容遲猶豫道,“遲哥哥,要不我們離開張家村,去城裡吧。”
說完,他想起容遲有一門仇家在城裡,一時懊惱的歎了口氣。
“小小年紀,歎什麼氣呢?”容遲捏了捏葉淺漁的鼻子說道。
葉淺漁鼻頭一皺,說道,“遲哥哥好多仇家,什麼時候才能解決掉這些煩人的家夥啊。”
“應該快了。”容遲眯著眼,看著遠處走過來一個熟悉的身影。
他叮囑道,“一會你看到什麼奇怪的事,記得不要露餡知道嗎?”
葉淺漁眨了眨眼,立刻用小手捂著自己的眼睛,認真道,“我這樣捂著,就看不到了。”
容遲輕笑一聲,把葉淺漁覆在眼睛上的手拉下來,習慣性的牽住,“你學會逗我了?”
葉淺漁大眼看著容遲的笑顏,小臉紅撲撲道,“我就是想讓你開心。”
“你天天笑,我就開心了。”容遲捏了捏葉淺漁的臉道。
葉淺漁聞言害羞地靠在容遲的肩膀上不說話。
容遲用木係異能驅動柵欄上的藤蔓清理了院子裡的穢氣。
張小奇走到門口的前一秒,院子剛好恢複了乾淨整潔。
“容小弟,等等,先彆關門啊。”張小奇見容遲進了院子裡打算關門,立刻用手擋住門道。
葉淺漁皺眉,神色不悅地看著張小奇,又是這個煩人的家夥。
想到小五報告的事,也不知道張小奇和另一個男人到底過來乾什麼。
容遲打開門,一臉喜意地看著張小奇,“張大哥,你來了啊,進來坐啊。”
“這……這不用了。”張小奇僵硬一笑,退後一步。
看到容遲的笑容他立刻想到了對方要問他借元石的事。
“遲哥哥又不會吃了你,你怕什麼啊!”葉淺漁撇了撇嘴說道。
張小奇皺眉看了一眼葉淺漁對容遲說道,“容小弟,你應該好好教育你的夫郎,男人說話的時候,雙子少插嘴。”
“張大哥說得是。”容遲笑容燦爛地附和。
葉淺漁瞪著眼睛不高興的看著容遲,為什麼遲哥哥變得那麼奇怪了?笑起來還有一種猥瑣的感覺?
難道這就是容遲剛剛說的奇怪的事?
他鼓著臉,視線在容遲額張小奇隻見來回掃了掃。
張小奇看著夫夫似乎有矛盾的樣子,暗暗竊喜。
他義正言辭的說道,“雖然你大哥我還沒成親,也懂得娶夫當娶賢。”
“張大哥說得是,”容遲搓了搓手說道,“大哥今日過來,是不是有……”
張小奇立刻打斷了容遲的話,“其實今日大哥過來呢,是有一件好事想要帶攜你的。”
“什麼事?”容遲有些激動的看著張小奇。
“你不是缺元石嗎?我有一份工作可以介紹給你,一個月也有個幾百元石的。”張小奇一臉高傲的說道。
“你到時候賺了元石可彆忘了你哥我當初是如何幫你的啊。”
“什麼工作能有幾百元石一個月?”葉淺漁一臉狐疑地看著張小奇,“你自己怎麼不去做?”
“你——”張小奇覺得這個醜夫郎真的是惹人生厭的狠。
“容遲,你到底還要不要我給你介紹工作了?”張小奇惱羞成怒的說道,“身為雙子就好好的在屋裡呆著,彆在這裡礙事。”
葉淺漁氣得握著拳,很想揍張小奇一頓,又怕壞了容遲的計劃,隻能一直憋著。
容遲露出一個淺淡的笑容,說道,“張大哥,我夫郎從大家族裡出來,行事自然和村裡這些沒見識的雙子不一樣。”
“嗬,”張小奇冷笑道,“你現在意思就是你夫郎是對的,我是錯的?”
“我好心好意給你介紹工作,你不領情就算了,還夥同你夫郎對我惡言相向。”
葉淺漁算是見識到了,這裡的人真的可以把黑的說成白的,容遲根本什麼話都沒有說,張小奇居然就說他們惡言相向了。
他現在非常想拳腳相向是真的!
容遲懶得再聽張小奇胡攪蠻纏,趁其不備朝著張小奇的臉上噴了催眠劑。
張小奇頓住了,張著口,雙眼變得無神。
“進來。”容遲牽著葉淺漁朝著屋裡走去,張小奇機械的跟在兩人後麵。
原來這才是奇怪的事?剛剛容遲是在做戲呀!葉淺漁終於反應過來了。
他想到了容遲花了一百積分買的催眠劑,是這樣使用的?好神奇啊!
葉淺漁心情激動,強行讓自己淡定下來。
“你今天過來做什麼?”容遲問道。
張小奇麵無表情的回答道,“故意和容遲起衝突,試探容遲的實力。”
“你和李權在密謀什麼?”
“李權得知容遲獲得了雲滄學院錄取通知書,心生妒忌,想要把容遲滅殺了。”
葉淺漁聞言,緊張的捏著容遲的手臂,他怕自己一個沒忍住,一拳就招呼上去了。
容遲想起小五曾經說過,麒麟碑上出現八級資質的新武者時,學院就會給這些八級資質的人發放通知書。
看來原身應該是剛覺醒的時候被麒麟碑探測到了八級資質,雲滄學院便給原身發放了錄取通知書。
可惜原身沒有收到通知書反而被算計服用了耗儘潛能的丹藥強行提升到武師。
這一切應該是李權夥同張小奇設計,就連原身會對李思思一見鐘情,現在想來都透著詭異。
隻是他不懂,既然是給原身派發的通知書,李權滅殺了原身又如何?難道取而代之嗎?
“李權滅殺了容遲,之後打算怎麼做?”
張小奇張嘴道,“他打算去雲滄學院上學。”
“李權是八級資質嗎?”容遲問道。
張小奇表情糾結代表他並不知道此事。
容遲便換個問法,“李權用什麼辦法去雲滄學院上學?”
張小奇一聽立刻麵容猙獰,“南宮公子喜歡李權,願意帶他一起去雲滄學院。”
南宮家?看來原身受傷之事南宮家也插了一手。
本來是井水不犯河水的事,李權為了那一點點妒忌之心就毀了一個八級資質。
他想起張小奇在幻境中搶了和李權有曖昧的李思思,後來又拋棄李思思和另一個雙兒雙宿雙棲之事,隨口道,“李權不是和李思思一對嗎?南宮公子喜歡李權難道是打算做妾?”
“不,李權打算讓李思思為他生兒育女留在李家村,自己和南宮公子一起去雲滄雙宿雙棲。”張小奇麵容平靜答道。
他眼神緊緊地盯著張小奇語氣嚴肅道,“李權這樣做太過分了,怎麼可以辜負李思思呢?”
“對,怎麼可以辜負李思思。”張小奇雙目無神的重複道。
“是的,不能辜負李思思,”容遲附和道,“我們不能讓李思思不明不白沒有名分的跟著李權,對嗎?”
“對,不能讓思思不明不白的跟著李權……”張小奇露出了一個不忍的表情。
容遲見狀,循循善誘道,“你應該和李思思說清楚這件事,免得李思思一直等著李權這個負心漢。”
張小奇眸光一亮,喃喃自語,“沒錯,我應該和思思說……”
容遲為了加深張小奇的記憶,又重複了幾遍讓張小奇記憶深刻。
“思思值得更好的!”
“今天你已經試探過容遲了,他已經廢了,你完全不需要理會。”容遲緩緩的說道。
張小奇神情怔愣,重複道,“容遲已經是個廢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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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糾纏不休
張小奇再次重複了一遍,“沒錯,容遲已經是廢人了,沒有任何威脅。”
“既然如此,你的任務便完成了。”容遲淡淡的說道。
張小奇點點頭,“任務完成了。”
容遲眸光盯著張小奇,“去李家村把事情告訴李思思吧,她應該有知道真相的權利。”
“思思不能被蒙在鼓裡。”張小奇失神道。
“去吧。”容遲下令道。
張小奇靜默的轉身,朝著李家村的方向走去。
等張小奇離開後,葉淺漁立刻衝出去把門緊緊關起來,等他回來之後,雙眼亮晶晶的看著容遲。
“這麼看著我做什麼?”容遲拍了拍葉淺漁的頭說道。
葉淺漁眨了眨眼說道,“遲哥哥,這個催眠劑還有嗎?”
太好玩兒了,他很想買一個。
“沒有了。”容遲失笑的說道,催眠劑很難才會有一瓶,他在末世的時候幸運地和係統兌換了一瓶,之後再也沒有兌換過。
這次係統刷新就出現了催眠劑已經是很幸運的事了,他才能這麼快就知道原身被算計的原因。
“好吧,沒就算了。”葉淺漁也不失望。
“以後係統刷新,我給你買一瓶?”容遲看不得少年失望的樣子忍不住說道。
葉淺漁搖搖頭,“不要了,我們要省著點,不要浪費積分呢。”
“才一百積分,也不算浪費。”容遲不在意道。
葉淺漁抿唇笑了笑,心裡甜滋滋的。
他想起張小奇和李權合謀想要滅殺容遲的事,隻覺得氣憤不已。
雖然他知道原來的容遲已經被滅殺了,可是現在的容遲,可不能被滅殺。
“遲哥哥,剛剛張小奇說的事……”
“我們先低調一點,多賺元石和積分,把等級提上去,他們的算計又算什麼?”容遲麵不改色道。
“萬一他們還來找我們麻煩怎麼辦!”
“那隻能委屈小漁兒陪我躲起來了。”容遲調侃道。
他和葉淺漁才武士修為,對方還有南宮家做後盾,實在不宜硬碰硬。
“才不委屈!”葉淺漁不假思索道,“我願意陪遲哥哥躲起來。”
容遲看著葉淺漁澄澈的雙眸,忍住想要把人帶入懷裡狠狠蹂躪一頓的衝動。
“我們去學習煉丹吧。”容遲說道。
葉淺漁點點頭,“遲哥哥,我先把地雲丹的丹方和煉製方式告訴你,到時候我們一起試試。”
“好。”容遲點點頭。
他用藤蔓把大門緊緊的封了起來,免得又有不長眼的人企圖想要偷偷跑進他的院子裡。
兩人去了原身之前的房間煉丹。
……
張子容和張子花被送回各自家裡之後,張大溪皺著眉,看著躺在擔架上的夫郎,捂著鼻子踢了踢張子容道,“趕緊起來去收拾一下。”
“臭臭,母父臭臭。”張小文捂著鼻子說道。
“臭。”張小玉也捂著鼻子有些嫌棄道。
張大溪看著自己兩個孩子的行為,隻覺得丟人。
“滾回房裡去。”張大溪怒斥道。
兩個小孩被大人嗬斥眼裡含淚,害怕得掉頭跑回房間去。
“趕緊起來了,你再躺在地上,我就休了你。”張大溪忍不住嗬斥道。
張子容如夢初醒,看著居高臨下的丈夫,他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夫君,好可怕,夫君,嗚嗚……”
“彆哭了,你趕緊去清理一下自己吧。”張大溪看著張子容想要衝過來,捂著鼻子連連退後。
張子容一臉倦容,感覺褲襠沉重,惡臭從下身傳來,他驚懼地尖叫了一聲,便衝向浴房。
張大溪看著一頭亂發,渾身狼狽的夫郎,一時之間嫌棄不已。
張大山家同樣發生了一樣的劇情,隻是比起張子容對張大溪的依賴和畏懼,張子花可沒那麼好脾氣。
他一邊洗澡一邊在叫罵。
“你現在是嫌棄我了?有本事你就休了我!”張子花大罵道。
他已經如此丟臉了張大山不知道安慰他先幫他洗澡遮羞,在他清醒過來之後,就大聲責罵和嗬斥他,一點良心都沒有。
“殺千刀的,我怎麼就嫁給你這種人。”張子花自認十裡八村他的容貌在雙兒當中是極好的,張大山能夠娶到他,簡直是三生修來的福分。
當初張大山追求他的時候,說了多少海誓山盟多少甜言蜜語,如今是看他人老珠黃了,所以嫌棄他是吧。
“你閉嘴吧。”張大山忍不住說道。
“你現在是嫌自己不夠丟人嗎?”他斥道,“全村的人都知道你去容遲家裡偷盜不成,還弄得狼狽不堪,渾身惡臭回來,你到底有什麼臉麵再說這些話?”
容遲也太過分了,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讓他夫郎驚嚇得屎尿全部都出來了,簡直太過分了!
大家都是一個村的人,容遲為何就如此容不得他夫郎?
“我怎麼就去容遲家裡偷盜了?”張子花張了張嘴心虛的說道,“我隻是去跟容遲道歉而已,也不知道他使了什麼妖術,害得我現在名聲儘毀。”
“你去容遲家道歉?”張大山質疑道。
“你什麼意思?我就不能意識自己的錯誤,去容遲家道歉?”張子花越想越覺得自己的理由非常的好非常的充足,沒錯他就是去容遲家道歉的。
是容遲太過分了,在柵欄上弄一些奇怪的妖物,害他被抓住了嚇得出了醜,一切都怪容遲。
張大山張了張嘴,他就算不常回家,也知道張子花可不是這種會意識到錯誤之人。
他從少年時期追求張子花開始就知道對方蠻橫無理,刁蠻任性,仗著自己的容貌出色肆無忌憚得很,他當時鬼迷心竅就覺得張子花這樣的性情鶴立獨行,非常的特彆。
他為了追求張子花花費了無數的心思和銀子,才把人給娶回家。
娶回家後,張子花不願意和公婆一起住,非要重新建房子搬到村裡另一處,他也應了,為此他把自己修煉的元石都拿出來換了銀子,隻為重新建一套隻屬於他們夫妻的房子。
張子花生怕他的父母過來蹭好處,吃他家米飯,還特意把房子建的離父母遠遠的。
張大山贍養父母也就是每月工錢發了,先給自己父母送去,之後把剩下交給張子花打理。
張子花和公婆有矛盾,這次張子花丟了,張大山的父母也懶得出來找,最好就是被拐走了,省得把他兒子帶的如此不孝順,簡直白養了一個兒子。
幸好張大山還有兩個弟弟很孝順,否則張父張母估計得氣死了。
“行了行了,這件事到此為止吧。”張大山也懶得去理會張子花去容遲家的真正目的,他隻希望自己夫郎不要再去容遲家招惹是非就好了。
他真的不想再發動村民去尋找張子花,最後,張子花又一副狼狽不堪的模樣出現。
“到此為止?”張子花提高音調,“不可能,我絕對不會就這樣算的!”
這次的事情,讓他在張家村出了那麼大的糗,怎麼可能就這樣算了?他一定要讓容遲付出代價。
“你到底還想糾纏到什麼時候?”張大山怒道,“容遲是個武者,你隻是個普通人,你以為自己有什麼本事和武者抗衡?”
“我不能,難道我不能雇傭武者對付容遲嗎!”張子花反駁道。
張大山睜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張子花,“你去哪裡雇傭武者?你哪來的元石?”
他就算不是武者也知道雇傭武者要元石,張子花不過是一個普通人,哪裡來的本事雇傭武者,該不會真得了失心瘋吧。
“哼,這就不用你管了。”張子花彆過臉去,不理會張大山的質疑。
他是沒有元石雇傭武者,不過李思思有啊。
李思思的未婚夫是一個武師,父親也是一個武師,讓李思思隨便叫一個上門教訓容遲不就可以了?
容遲之前不就被彆的武者打傷了嗎?
他聽李思思說容遲已經廢了,他才敢如此明目張膽的去招惹容遲,沒想到容遲的院子裡竟然養著一些妖物。
等哪天他一定要一把火把這些妖物給燒毀了。
張子花眼神冷漠的看著容遲房子的方向,咬牙切齒。
張大山見狀,不忍直視,他起身道,“我懶得管你,我回城裡去。”
張子花早就習慣了張大山呆的時間短,懶得理會張大山,徑直回到房間裡。
張大山看著自己夫郎對他毫不留戀,想到張大溪每每和主家大小姐相處時溫情脈脈的場景,想到表小姐對自己表白時那溫柔害羞的模樣,他心頭忍不住意動,比起潑辣不講理的張子花主角表小姐徐依依真的好太多了。
他甩了甩頭,拋開這些旖旎,朝著自己堂兄的房子走去。
張大溪等張子容出來後,狠狠的批了對方一頓。
張子容本來就心虛害怕得很,也不想再去招惹容遲了。
“都是子花的錯,是他說要去容遲家看看的,”張子容把一切推到張子花的身上。
張大溪年輕的時候也看中過張子花的容貌,不過知道對方刁蠻任性之後就歇了這份心思,照著母親的心意選了張子容作為夫郎。
張子容性格本來比較自卑和怯懦,足夠他拿捏在手,沒想到跟張子花走近了之後,性情越發的難以管束和不講理起來。
想到張子花慫恿他夫郎去容遲家偷銀子,他便氣得不行。
“我是短了你吃還是短了你穿?你身為村長的兒媳婦跑去彆的男人家裡偷銀子?”張大溪嗬斥道,“現在踢到鐵板了,還讓全村人笑話我,你滿意了?”
張子容跪在地上,一臉怯懦地看著張大溪,張了張嘴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他吹了一晚上的風,隻覺得全身發熱不適,很想倒下,又怕丈夫會休了他,隻能強撐著接受丈夫的訓斥。
“我……我不是沒想到嗎?”張子容心虛道。
“沒想到?你是沒想到容遲還有妖術吧?”張大溪沒好氣的說道,他聽了自己夫郎的描述之後,隻覺得容遲此人果然邪門的很,就不應該在張家村裡呆著,遲早打發走才是。
“夫君,容遲這個人真的太邪門了,”張子容站起來,附和道。
他想到那些藤蔓居然把他和張子花緊緊的捆綁住,現在回想起來,那種被無數藤蔓困住的感覺還是令他雙腿顫抖個不停。
張大溪抬手止住了張子容的話,歎了口氣說道,“你以後少點和張子花來往吧,”
“他這個人心眼多得很,走太近對你沒好處。”當初他想著自己夫郎性格懦弱,張子花性格強悍,走一塊或許能耳濡目染一些好的地方,沒想到最後居然出了這檔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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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算計
張子容張了張嘴,不敢辯駁,這次如果不是張子花慫恿他去容遲那裡的話,他也不會遭遇這種丟人的事。
可是不跟張子花來往,他在村裡根本找不到說話的對象。
張大溪忙著去城裡賺錢,平日裡他無聊的很,還有張子花陪伴著日子勉強有滋有味,想到不和張子花來往,張子容顯然有些失落。
“怎麼?你還不願意?”張大溪眉頭緊鎖冷著臉看著張子容說道。
張子容搖搖頭,“沒有。”
“哼,你要和張子花來往也行,以後再出什麼事,我就直接把你休了!”張大溪放話道。
張子容哭喪著臉說道,“不要休了我,我錯了,我不會再和張子花來往了,你不要休了我。”
如果他被休了的話,就無處可去了。
張子容知道自己不受娘家人歡迎,隻是張大溪一直寵著他,村長又是他公公,他從一開始惶恐不安到後來的得意洋洋,一切的轉變都是張子花對他耳濡目染的教導開始的。
張子花說他有那麼好的背景應該好好利用起來,理直氣壯一些,沒有關係的。
出了什麼事自然有村長和他夫君護著他,他大可不必如此怯弱膽小,漸漸的張子容越發的肆意妄為大膽起來。
想到昨晚那些藤鞭困住他的時候,張子花還企圖丟下他跑掉,他的心一下子就跌落穀底了。
看到張子花逃脫不了同樣下場之後,張子容幸災樂禍的同時發現自己確實看錯人了,張子花就是一個自私自利的雙子,根本不值得交往。
張大溪讓他斷絕和張子花的來往是對的,張子容堅定了心緒想到自己莫名得罪容遲還得張大溪在村民麵前丟人,這一切都是張子花的錯!
他咬著唇,暗暗下定決心要和張子花斷絕來往。
“堂兄,我們走吧。”張大山站在門外,叫喚道。
“夫君,你要走了嗎?”張子容不舍的看著張大溪問道。
他們已經很多天沒有親熱了,如果今天不趁這點時間親熱,他怕張大溪會去城裡找那些綰兒酒樓作樂。
張大溪皺眉看著張子容怯弱的模樣,心生不喜。
他母親到底給他挑的什麼夫郎?
“你好好在家反省吧。”張大溪把張子容放在手臂上的手甩開,轉身出了家門。
“堂兄,我們回城裡嗎?”張大山等張大溪走前來,問道。
張大溪搖頭道,“不,先去我爹那裡一趟。”
“怎麼了?”張大山疑惑的問道。
張大溪皺眉嚴肅義正言辭道,“容遲身為張家村的人,竟然算計自己村的人,這種人怎麼可以留在村裡禍害村民!”
張大山聞言點點頭附和道,“沒錯,大家都是一個村子的人,他這種做派令人不齒。”
他頓了頓又補充道,“我夫郎說,他們其實是去找容遲道歉的,沒想到會遇到這種事。”
張大溪暗暗冷笑,這個張子花果然心眼夠多,連道歉這樣的理由都想到了,還把一切推到容遲的身上,變成容遲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