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安靜的結界內,他害怕自己的哭聲驚擾了那個人,又很想讓那個人知道他有多難過有傷心。
他的出生不是自己可以決定,可為什麼沒有人真正的疼愛他。
孽種,不是他想選擇的出生啊。
如果可以.
他情願那個人直接把還未出生的他毀了。
容遲把人緊緊摟進懷裡,默不作聲。
這種委屈,他無法感同身受,隻覺得心痛不已,不知道應該用什麼方式才能讓自己的愛人重獲笑容。
他的小漁兒值得更好的。
葉子輕意識混沌地躺在床上,耳邊回響著哭聲,心頭隱隱作痛。
他握了握拳,用指甲紮破手心,抑製著自己內心的那股對孩子疼惜的衝動,不斷的告誡自己,不值得。
這個孽種,不值得。
不能對這個孽種懷有感情。
哭聲漸漸止住了,葉子輕鬆了一口氣,不自覺地想,終於不哭了。
那雙長得很雲笙一模一樣的眼睛,哭起來多難看。
可縱是如此,也不能掩蓋他是雲簫骨肉的事。
葉子輕猛地起身,抱著桌子上的異植盆,坐在床角邊喃喃自語,“阿笙,阿笙,我好想你
葉淺漁哭得鼻涕眼淚全部都糊到容遲的衣服。上去了。
他不好意思地想伸手擦,又覺得狼狽至極,想要推開容遲又不舍得。
這個時候,隻有容遲是真真切切屬於他一個人的。
“遲哥哥,我好醜啊。”葉淺漁打了個嗝,哽咽道。
容遲不知道從哪裡變出手帕,還弄濕了,溫柔地給葉淺漁擦臉。
“我自己來吧。”葉淺漁眼角通紅,眼眶含淚,臉頰紅紅道。
“為自己夫郎擦臉有什麼的?”容遲避開葉淺漁的手,輕笑道。
葉淺漁聞言,顧不得滿臉的狼狽,乖乖地抬頭讓容遲方便擦臉。
“我的小漁兒哭得喉嚨都啞了,”容遲溫柔道,“我很心疼,你知道嗎?
葉淺漁聞言,眼眶的淚水又想落下。
容遲伸出手指,擦掉滑落的淚水,“這是最後一次讓你這麼放聲大哭了。
“以後不準為彆人哭了。”
“我才沒有,”葉淺漁嘴硬道,“我就是好難過,自己沒有爹娘。”
“我的爹和爸爸就是你的爹娘。”容遲哄道。
“爹和爸爸?”葉淺漁一時間倒顧不得傷感了,他還是第一次聽容遲提起雙親,不禁有些好奇。
容遲神色有些緬懷,我模模糊糊記得我有一個愛笑的爸爸,和你一樣,有燦爛的笑容,溫柔的性格,還有一一個不苟言笑的爹。
“那他們在哪裡呀?”葉淺漁有些緊張地問道。
“不知道。”容遲搖搖頭,“我不是很記得。”
“那...
.....我們以後再想想?”葉淺漁連忙道,他生怕容遲勉強去回憶。
“嗯,以後我帶你見爹和爸爸。”容遲低頭靠著葉淺漁的額頭,承諾道。
葉淺漁吸了吸鼻子,有些擔憂道,“他們.....。他們會不會不喜歡我呀?”
不過是爸爸的話,那就是母父吧?
所以容遲的爸爸也是雙兒呀。
“怎麼會呢?”“容遲把葉淺漁的頭發撥到耳後,親了親對方瑩玉般的耳朵
“隻要我喜歡,誰又能置喙什麼?
葉淺漁提起的心放了下來。
他想起了有些可憐的葉子輕,便道,“其實那個人挺可憐的。”
容遲知道說的是誰,隻是淡淡地應了一聲,“可能吧。”
再可憐也不是拋棄孩子的理由。
葉淺漁拉了拉容遲的衣袖道,“我有你在身邊很幸福,他這個樣子,肯定是因為見不到伴侶吧。
也不知道為什麼一直藏在這個結界裡不出去。
容遲手掌按在葉淺漁的後腦勺,失笑道,“哭!完之後反而同情了?”
葉淺漁動了動嘴唇道,“如果我被不愛的人.....”他說不去那兩個字,“肯定會生不如死的。
容遲眉頭輕皺,“不要做這種假設。
他很不喜歡聽。
“我錯了嘛。”葉淺漁抓著容遲的食指甩了甩,“遲哥哥,我們就把他當做一個前輩,相處一段時間好嗎?
容遲有些無奈地看著葉淺漁,“為什麼?”
“如果他不是我母父的話,就是一個普通的武宗啊,我們和一個武宗呆在一個結界裡,還有合作關係啊!
”葉淺漁哭過之後,一下子又想通了。
比起自怨自艾和耿耿於懷身世,他覺得他應該珍惜和容遲之間的感情,珍惜來之不易的幸福。
既然沒有疼愛他的雙親,就沒有吧!
這就當做是一次萍水相逢,陌生人的相遇。
容遲低頭凝視葉淺漁,確認對方真的不在意,“不難過了?”難過。
“難過啊。”葉淺漁誠實道,“自己的母父竟然說我是孽種,我怎麼會不己選擇。
他看著容遲道,“可是出生不是我可以選擇的,但對他們的感情我可以自
既然如此,他為什麼不選擇最好的態度?!
與其一直陷入難過悲傷中,還不如跟著容遲到處去,看各色各樣的風景呢
容遲抱起懷裡的人,難得孩子氣地轉起圈來,“小漁兒,真棒!”(,.更多精彩,追尋夢想,寫作創造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