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袋子是被趙舜尋常的提著，從俯視的角度看過去，他隱約能看見裡麵裝了不少燈牌。
方陵眉目微動，“誰提議你去買燈牌的？”
趙舜聲逼逼，“我自己想到的，我有一個追星的堂妹，整天嚷嚷著要給哥哥排麵，我就想你也必須有排麵。”
至怎才能有排麵，這點難不倒趙舜，他上網自己找辦法。
方陵哼出一聲笑，“這排麵你怎還回收了？”
趙舜想也不想就，“當然得回收，東西我才不給他們呢！”
這是特做的燈牌，上麵寫著方陵的名字，他什也要拿回來。
至晚的文藝晚會，趙舜覺得問題不大，到時候再把燈牌派出去就了。
方陵笑而不語。
趙舜偷偷側眸看他，身旁人在燈光下籠了一層淺淡的暖茸燈芒，看著比平時了幾分乖巧，趙舜顆剛剛恢複正常頻率的心臟，又開始使勁兒蹦迪了。
“方陵，你、你元旦有什安排？”趙舜找話題。
方陵皺眉，“應該不特安排，好像往年高三的元旦跟普通周末沒區。”
元旦有一天假，連上周末，合計三天。但是僅僅是高一高二，高三是沒假的。
方陵又：“到時候卷子應該不少，大概會在家刷卷子。”
趙舜聲問：“我們能一起寫卷子嗎？你來我家，或者我去你家也。要是你遇到的物理題，我可以教你！”
方陵點頭了。
趙舜咧嘴笑，笑著笑著，忽然被方陵拉了一把，把人拉得猛往他邊偏。
趙舜感覺自己心跳停了一拍。
“看著點路，前麵有水坑。”方陵解釋。
趙舜睛一看，還真有水坑，而且就在他的正前麵大概一米不到的方。
這兩旁都是矮植條，雖在是冬天，但也不代表完全不用澆水，校工偶爾會澆一些。
大概用水槍的時候沒注意，前麵稍低窪的方積了一點水。
噢，是他誤會了。
趙舜心裡剛穿上草皮裙的人兒默默把裙子脫了下來。
元旦文藝晚會一連持續了兩個晚上，學生們看得津津有味，老師們也樣。
畢竟京海大會堂裡的設備是真的好，跟看演唱會似的，偶爾還能看見特寫，視覺聽覺都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九班的《新貴妃醉酒》沒有辜負眾望，在章誌國與九班學的期待中，順利斬獲這一屆文藝晚會的一等獎。
哪怕《新貴妃醉酒》是在第一天的晚上演出，但續航力超強，而且方陵還得當司儀，以至每一次他上去報幕，下麵都有人大聲喊——
“貴妃！！”
喊話的有男生，也有女生，方陵開始還會愣住，但到了後麵完全可以神色從容繼續報幕。
反而是趙舜，每聽到一次“貴妃”，臉色就會臭了一點，等晚會徹底落幕，他整張臉黑鍋底。
而趙舜再不情願，方陵還是在京海一中裡火了一把。
周六早自習的時候，有生的男生女生在九班外麵徘徊，跟一隻隻鬆鼠似的，好奇又拘謹，探頭探腦往裡麵看。
譚飛舟好奇一問，結果發來原來是高一高二的學弟學妹。
不過這樣的情況持續沒持續很久，因為放假了。
今年的元旦剛好在周日，高一高二從周六中午開始放假，周一晚回來晚修。
臨近高考的高三級就沒這樣好的待遇了，他們周六加碼了一個下午的自習，上完自習課才被允許離校。
周日的元旦放假一天，然後周一上午再放半天假，下午返校。
“終放假了，啊~我想念我媽煲的雞湯啊！”
“可惡，為什有這的卷子？名為放假，實質是換個方寫卷子。”
“基操了，誰讓我們在是高三。”
譚飛舟在收拾要帶回家看的書，一轉頭，卻見方陵拿了個水瓶子往教室外走，“方陵，都要回家了，你還要去打水啊？帶著水瓶又帶著書跟卷子的，不沉嗎？”
高三的卷子都是雪花精化身，要是不帶回家寫，哪裡寫得完。
方陵笑了笑：“我這個假日不回家。”
“啊？”譚飛舟大為震驚。
樣在收拾東西的趙舜驟然停下來了。
方陵解釋：“我媽臨時有點事，元旦趕不回來了。家裡沒人在，我就想著乾脆在學校過元旦，不學習效率還能高些。”
京海一中並不是每個學生一放假就會回家，有些住得遠，比如是隔壁市的，大概會兩三個月才回一次。
在假日裡，教學樓與宿舍不停水電，飯堂三樓與超市照常開，方便不回家的學學習。
譚飛舟給他加油，“你在學校好好努力，儘快把你的物理績提回來，不然我瞧著物理師太都要把你生吞了。”
方陵笑著點頭，“會的。”
期中的績比起月考有進步，他信等期末的時候，他物理絕能及格。
然後再用高三的下半個學期，把物理與數學一起提到優分以上。
學們收拾好東西，陸陸續續的背著自個兒的包走了。
等方陵打完水回來，教室裡已經走剩零星幾個人了。而這其中，趙舜赫然在列。
這家夥是帶了背包來的，剛剛方陵還看見他往背包裡麵塞書，但這會兒，背包被他放到箱子上，看著也扁扁的，似乎是裡麵的書通通拿了出來。
“你不回家嗎？”方陵看了他的背包一。
趙舜振振有詞：“我這個假日不回去了，學習讓我快樂，我要在學校繼續學習。”
方陵：“哦~”
趙舜見他臉上帶著幾分揶揄，耳尖不由紅了紅，“你不回家，我也不回家了，想跟你待一塊兒。”
方陵笑著搖頭，“你不用這樣，元旦好歹也是個節日，阿姨不在家等你一起過元旦。”
趙舜不在意，“我媽隻在乎春節這種大節日，去年的元旦她跟我爸倆人一起爬山去了，根本不在家裡，我跟我哥還是出去外麵吃的呢，而且”
到這裡他頓了頓，耳尖上的紅蔓延到臉上，目光變得有些閃爍，“等晚上寫完卷子了，我們可以一起上天台看星星，或者去逛晚上的操場。”
光是想一想場景，趙舜整個人就美得冒泡，心裡的人兒又有去穿草皮裙跳舞的趨勢。
除此以外，其實他還有一點另外的、暫時不能告訴方陵的打算。
他宿舍裡的丁大雁跟遊肅都是本市的，每逢假日必回家。方陵宿舍裡的人好像也都是本市的，應該也會回去。
如果到時候除了他們以外的人都走空了，他是不是可以邀請方陵到他宿舍裡來，又或者他過去隔壁串門！
然後他又可以跟方陵獨處了。
簡直是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