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兩張非常漂亮的星空圖片,拍攝者完全拍出了星海的浩瀚夢幻。有張乍看隻覺那天上星星連成片,繪成隻活靈活現的卷角山羊。
當然,圖片裡除了星星外,還有右下角的水印。
看就是從微博上找來的。
方陵嘴角勾起小弧度,給趙舜回了個表情包。
兩人又聊了會兒,方陵這才放下機上床睡覺。
作息常的方陵睡著了,所以他是第二天才知道,原來昨晚晚上趙舜掐著“0:00”給他了個“元旦快樂”。
方陵笑了笑,給他回個“早安”。
高三這年,所有生都在不斷重複著“刷題複習”,這種說得上是機械的日常總能上時間過得很快。
教室牆壁上,距離高考還有少天的警示牌在刷刷的不斷更新。
上的數字直在“擦掉”“重新填寫”間反複。
在元旦過後,原本就貼著紅長幅的兩側牆壁,在章誌國的示下又添了些。
左側是很老土的:書山有路勤為徑,海無涯苦作舟。
右側新穎不了哪裡去:寧吃百日苦,不留終生憾。
同們埋頭苦讀,時間賽跑,爭分奪秒地查漏補缺。
好像元旦才剛過去不久,但等同們回過神來,時間已經來到了二月中。
竟然是快過年了。
聽著講台上的章誌國宣布後天進行期末考試,不少同都長長呼出口氣。
“總算來了,考完回過大年,美滋滋~”
“老師,我們寒假有少天假啊?是跟往常期末樣,考完立馬就放假嗎?”
“哇,好期待喔!”
章誌國哼了聲,“還有四個月不到就高考了,你們滿腦子就想著放假!還有,我告訴你們這群小崽子,哪怕放假在老老實實給我寫卷子,絕對不能有絲毫的放鬆,等下期回來會立馬安排模,要是誰被我現出現成績蹦極的情況,我會讓他體驗下卷子總比彆人加倍是麼感覺!”
班上片哀嚎聲。
等欣賞夠這群小崽子的表情後,章誌國才說:“本期的期末跟之前樣,你們考完最後科就可以離校了,考試成績曆時在班群上公布。最晚可以在宿舍待到二十號,然後宿舍會停水電,進入封鎖階段。對了,天下午上完課班乾部留下布置考場,其餘規格按去年十二月的期中考試走,晚的晚修結束後,教室裡不能留下任何本書!”
“老師老師,寒假的時間段呢?”
章誌國沒好氣,“期末考試結束後開始,直放到年初五,就是年初四你們要回來晚修了。”
班上又是片哀嚎。
“太慘了,人公司初八上班,我們初四就得回來。”
“掰指算算,我們的寒假好像共就隻有六天,太慘了,居然連個星期都不到。”
“我有預感,下來的卷子定不會少。好的,我悟了,其實就是換個地方寫卷子,雪花飄飄卷子蕭蕭~”
把要交代的交代完後,章誌國繼續講課,在下課鈴聲打響時,他把各組長喊上來,讓他們把寒假要寫的卷子提前下去。
開始,同們還對假期滿懷期待,個個興致勃勃地談論著放假要做的事情。
但隨著各科卷子像倒水樣的倒下,同們裡那把熱切的火焰被兜頭淋了個透頂,連絲絲火煙都升不起來了。
還玩麼玩,在寫卷子吧!這麼的卷子,估計隻有老老實實在寫,才能剛好掐著時間寫完。
“可惡,等高考結束後,我定要玩個夠本!”
“到時候我們起去旅遊,怎麼樣畢業遊~”
“這個提議可以有,先記下來!”
“嗚嗚嗚,感覺我現在就靠著幻想高考後的各種神仙生活續命了。”
在同們的哀嚎聲中,期末考試如約而至,然後又迅速溜走。
當最後科理綜考試的收卷鈴聲響起時,不少同像是被拔掉塞子的皮球,整個人瞬間就鬆懈下來。
這刻過後,寒假來臨。
方陵從考場離開後,並不像其他同樣直奔課室搬書,而是去了趟宿舍。
行李之類的物品,在中午時分已經收拾過輪了,該打包的打包,該封裝的封裝,現在方陵回去來是將防塵套蓋在床上,二來是拿背包去課室裝書。
曆時他將書搬回教室,在教室裡裝了卷子跟書後,他便直接離校了,不再回來。
回宿舍趟花了十分鐘,等方陵拿著背包回到教室,他現自個的紙皮箱已全部歸位,桌子方向調整了過來,原本貼在桌腳的號簽被撕掉了。
而趙舜,在眨不眨地看著他。方陵覺得此刻這人身後有條無形的尾巴,搖得厲害。
方陵彎了彎眼睛,“謝謝趙舜。”
“你跟我客氣麼!”趙舜笑了,似乎早就想好,他話音轉直接問:“方陵,待會兒起去買對聯嗎?雲安那邊的夜市每每臨近過年會很熱鬨。”
後天是除夕了,對聯剪紙向來是在春節之前辦置妥帖的。
而臨近過年的那段日子,某些賣年貨的地方會活動百出,甚至還有年獸舞獅表演,總之相當有趣。
方陵拿出機,“我得問下我媽她有沒有買對聯。”
“行,你先問問,我先把書給收拾了。”趙舜邊說,邊動作利落地往中午便帶過來的背包裡塞書。
葉女士很快回了信息。
她見方陵問起對聯,直說打算天再買。
就是沒買了。
方陵給她回複,說對聯剪紙類的過年裝飾全包在他身上,葉女士欣然應好。
方陵收了機,“趙舜,我媽還沒有買對聯,我們晚飯後再去雲安區吧。”
趙舜嘴角立馬往上翹,“行!”
方陵把書卷子裝好後,見趙舜還在原地,似乎要等他,“你宿舍都整理好了?”
趙舜眉飛色舞,“那當然。”
方陵眉梢微揚,“你中午沒休息?”
不睡覺來整理內務?
還是說他中午提前起床,將床上用品套好防塵袋?
趙舜完全沒覺得哪裡不對,“我午休了,不過東西提前被我整理好,我睡在防塵袋上。”
那是他所能想到的最穩妥,能跟方陵起回的辦法了。
方陵:“”
方陵時竟知道說他麼才好。
這人的嫌棄症真的很間接性作。有時候挑剔得要死,嫌飯堂二樓的飯不好吃,嫌公車地鐵擠,婚後嫌五星級以下的酒店睡得不得勁,還嫌不是大牌子的小雨傘用得不舒服。
趙舜開開,“方陵,我們走吧,我司機在校門口了,讓他載我們回去。”
背著沉沉的包當然是坐車回去更舒服,於是趙舜讓裡的司機來了。
兩人背了包就往校門口走。
“阿舜!”
剛下樓梯的趙舜聞聲回頭,隻見紀清平背著包。
看見趙舜回頭,紀清平加快腳步,很快趕了上來,“阿舜,我的司機有事沒來,你能捎我程嗎?”
紀清平並不是住在帝景號公館,不過距離那裡不遠。
趙舜頭,“行。”
趙舜要轉頭跟方陵說話,又聽紀清平說:“阿舜,越琛他要回來了,估計這兩天就到,到時候咱們要不要起給他辦個小型的歡迎會?”
方陵微怔。
是了,越琛好像就是在高三的下期轉回來的
趙舜當然知道越琛這兩天就回,畢竟某人天好條朋友圈,而且還時不時滴滴他,扯著他討論寒假去哪裡玩。
不過說實話,趙舜不是很想弄麼歡迎會,他巴不得這個給他帶來濃重危機感的夥彆回來。
但這話又不能說,方陵還在旁邊呢,說了會顯得他小氣吧啦的。
“大隨便吃頓飯就行,畢竟快過年了,忙得很,抽不出很時間。”趙舜隨說。
紀清平頭,“要不地就選在天藍飯苑吧,那裡環境不錯的。”
目光瞥過趙舜旁邊的方陵,紀清平笑了笑,“方陵要起來嗎?雖然越琛是我跟阿舜的朋友,但他為人很熱情,我想他應該不介個沒見過的人。”
方陵眉梢微揚,笑得味深長,“你確定要邀請我?”
不知道為麼,紀清平裡忽然打了個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