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誌國跟一些科任老師的時候，九班的全體同學都場，桌上也剛剛上滿各色的美味佳肴，熱氣騰騰，聞著就讓人食指大動。
九班這位頭頂有多少頭的班主任，竟還帶兩瓶酒過來。
章誌國樂嗬嗬地：“高考完，你們都是大孩子，今晚可以沾一點點酒。”
確實隻是一點點，畢竟一個班那麼多人，也就夠粗略嘗個味兒。
有男生嚷嚷，“老章，這才兩瓶酒哪裡夠？”
“老章，我讓人再拿一些酒過來！”
“我們先開吃吧，不菜要涼~”
“你們吃，我給你們倒酒。”遊肅樂顛顛地拿起紅酒瓶。
這個年紀的男孩子對各種標誌著成為大人的事物無疑是充滿興趣，這會兒紛紛追著遊肅討酒喝。
最後，每個男生、以及願意喝酒的女生都分一小杯酒。
花椒烏魚片，紅燒排骨，麻婆豆腐，米粉蒸扇貝，鹽水白切雞
和著酒，桌上一道道美味，每位老師學生都吃得很開心。
趙舜方陵是挨著坐的，他們坐的這一桌男生比較多，而這個年紀就有食量不大的，自“開動”這一令下後，個個都化饕餮，吃得狼吞虎咽。
想晚些的計劃，本來剛開始趙舜還有點緊張，特彆不意思去看方陵，但這份緊張在一眾餓鬼搶食下，很快就被他拋腦後。
動作得快些，不什麼都吃不著。
趙舜不僅給自己夾菜，他還給方陵夾，筷子閃電般的一伸一縮，方陵碗裡就多一塊表皮被烤得很酥脆的鵝肉。
方陵莞爾，“你不用管，我自己吃。”
趙舜目光落在大轉盤上，“那不，就你這慢吞吞的性子，估計才吃個三分飽，桌上就菜。”
著，趙舜手一伸，拿過一個米粉蒸扇貝放在方陵的碟子上。
丁大雁坐在趙舜另一側，他正拿著一隻燒鵝腿在啃，騰不出手來，於是含糊不清地：“舜哥，幫我也拿一個。”
趙舜半點眼風都給他，“手嗎？你自己拿。”
丁大雁：“？？？”
坐在對麵的越琛哈的一笑，莫名覺得自己挨一刀的丁大雁抬頭懵懵地看著他。
越琛狀，不由戲謔，“舜子，收斂點。”
趙舜懶得理他。
方陵抬抬眼皮子，越琛靠在椅子靠背上，拿著酒杯晃啊晃，一副逍遙又自在的模樣。
察覺方陵的目光，越琛對著方陵揚眉，後習慣性地拋個電眼過去。
趙舜：“”日！
“方陵吃這個，多吃點墊肚子，待會兒要去敬老師酒。”趙舜又給方陵夾菜。
敬酒這個環節在學生心裡是必須的，章誌國一直帶九班，有的同學是高一剛開始就由他帶，有的則是分文理以後才跟的他。
但不管那種，少則兩年，多則三年，都是章誌國一手帶出來的，同學們或許嘴上不，但對這位已經多少頭的班主任都是真心的激。
“老師，我敬您一杯，這三年您辛苦！”班長翁若帶頭。
章誌國笑得眼睛都看不，他前自己就喝兩杯，這會兒紅暈上臉，“，喝一杯！”
著抬手，一飲而儘。
“老師，我也敬您一杯！”
“還有我，還有我！”
不僅是章誌國，還轉場的幾個科任老師都被學生們圍著。
一向麵容嚴肅的物理師太此時情也相當緩和，“提前祝你們金榜題名。”
“金榜題名！”
“的，金榜題名！”
“我們大家一起魚躍龍門~”
璀璨的燈光下，年輕的學生笑容滿麵，帶著朝氣對未來的向往。
趙舜拿著酒杯也章誌國麵前，“老師，這三年你辛苦”
他不太擅長對著章誌國這些話，得乾巴巴的，但章誌國聽卻笑得很開心，“你這個臭崽子確實很調皮，我懷疑我頭上的頭有一大半就是被你氣的。”
趙舜：“”不至於，真的不至於。
方陵跟趙舜後麵敬酒，“老師，謝謝您這麼多年的照顧。”
章誌國拍拍方陵的肩膀，“老師看得出來，你這個崽子是能靜下心來讀書的，以後如果有機會也有條件，學術這條路可以一直走下去。”
方陵彎眸笑，“的老師。”
學生們一輪一輪地敬過酒後，科任老師去隔壁串場，九班的同學繼續嘻嘻哈哈地吃。
菜補一輪，飲料喝空一個又一個瓶子。
牆壁上的掛鐘滴滴答答地走，窗外的夜色漸深，這頓謝師宴下午六點，一直吃飯晚上九點半。
曆經三個半小時，承載同學們無限激的謝師宴終於落幕。
老師們相繼回家休息，充滿無效精力的同學們上樓，轉場去樓上的ktv。
趙舜當也要去ktv，不過在此前他得去前台拿回寄存的禮物。
越琛去個洗手間，他出來時恰碰提著禮物袋子回來的趙舜。
“舜子你要動？”越琛饒有興致。
趙舜嘴角繃得有些緊，他點頭。
越琛挑眉，“現在過去？當眾告白？”
趙舜還是點頭。
越琛嘖嘖兩，“當眾告白多少有點道德綁架的意思，你要是真的喜歡他，我勸你還是不要這樣。”
趙舜怔住，一直處於極度亢奮的大腦逐漸冷卻下來。
長眉皺起，半分鐘後趙舜重重點頭，“我不會當眾的，我偷偷跟他。”
越琛拍拍他肩膀，“吧，那我預祝你成功~”
趙舜咧嘴笑，後樂顛顛地提著禮物上樓。